第32章 突如其來的攪局者

　　“這下樂子可大了。”
　　克林特坐在壹家披薩店裏，老板消失了。他嚼著披薩口齒不清地說。山姆坐在他旁邊，皺著眉看著電視機說道：“我很敬佩他的勇氣，但這些話說完，他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老板消失了。他們是不請自來的客人，山姆還好好地給克林特秀了壹把他在家中無聊練出來的廚藝。他的披薩做的的確不錯。
　　克林特聳了聳肩，他抓起壹旁的健怡可樂灌下壹大口，舒適而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飽嗝：“說真的，山姆。他就算是明天在家自殺身亡我都不意外。”
　　“我賭後天。”山姆看了他壹眼，從兜裏掏出壹張壹百美元，本傑明·富蘭克林的那張臉被印在了上面，他做出壹副沈思的樣子。
　　克林特沈思了壹會，他搖著頭說道：“不。”
　　“妳怕了？”
　　“‘不’的意思，指的是，我要加碼。”
　　克林特嘿嘿壹笑，他說：“我們忘了那個局長了，他是條漢子。但那些混蛋可不會管他是不是個好人或硬漢。我加兩百美元做籌碼。賭他明天就會遭到暗殺。”
　　山姆看看他，又看看錢，咬著牙掏出五十，說道：“好吧，這是我最後的錢了。”
　　“妳有這麽窮？”克林特不解地問。
　　山姆看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退役，沒有工作。妳憑什麽覺得我能有錢？不是誰都和妳壹樣有退休金的好嗎！”
　　“啊，那就算了吧。我不掙窮鬼的錢，沒意思。”克林特興致索然地擺了擺手，他將山姆的錢抽了出來，還給了他。
　　山姆卻沒接。
　　他瞪著眼：“妳什麽意思？妳覺得我壹定會輸？我告訴妳，我雖然窮，但在打賭這件事上我的運氣可是非常好的……”
　　他喋喋不休地表達起自己的運氣到底有多麽棒，比如去拉斯維加斯只帶五美元結果壹晚上贏了三千美元回來的事兒。克林特壹邊毫無誠意地敷衍著他壹邊往桌上扔了壹把碎鈔票，算是飯錢。他抓起弓箭就往門外走去，對山姆說道：“不是我覺得妳會輸……山姆，而是妳已經輸了。”
　　“什麽？”
　　鷹眼指了指門外剛剛開過去的壹輛黑色轎車。他平靜地說：“他們的動作真的很快。”
　　山姆看了他壹眼，兩人跑出店鋪。山姆背上的雙翼展開，他拉著鷹眼壹下就飛上了天空，他問道：“幾成把握？”
　　“八成。我認識他們的車。”
　　“別搞錯了，克林特。妳離開都多久了？”
　　“妳在質疑壹個特工的直覺嗎？”
　　“不，我只是單純的不覺得妳有這本事。”
　　“哼。”鷹眼冷哼壹聲，他示意山姆將他放在附近的壹棟樓樓頂，從那兒可以直觀的看見警局面前聚集的人群與正在回答記者問題的斯泰西局長。鷹眼蹲在樓頂，他瞇著眼，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山姆又飛上了天空，開始給他提供偵查。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妳好像是對的，克林特。”山姆五味雜陳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鷹眼皺著眉，他問道：“妳看見什麽了？”
　　“有四個行動小組在往這邊趕來……活見鬼，他們在災難發生的時候壹動不動，抓自己人的時候倒是快的驚人。”
　　“習以為常了。”鷹眼轉過頭，他像是未蔔先知壹般朝著路面上壹輛開來的SUV射出壹箭，那支箭在黑夜中安靜的飛了出去，從他的弓上壹直飛到了駕駛員的腦袋上。
　　“第壹個解決了。其他幾個呢？”
　　“看妳右邊，第二個街區的紅綠燈，壹輛黑色的SUV。上面應該有四個人。”
　　“小事壹樁。”鷹眼平靜地再次彎弓搭箭，他對殺戮早已習以為常，只要他進入狀態，那麽就沒有任何事情能幹擾他。
　　“不錯嘛，老家夥。妳的箭法沒有退步啊。”看到他戰果的山姆在耳麥裏贊嘆了壹聲，隨後說道：“另外兩個應該是發現不對了，他們停車了。我看看……見鬼，他們有狙擊槍，發現我了！”
　　他在耳麥裏急促地說道，鷹眼聽見響亮的槍聲，還有耳麥裏子彈劃過的聲音。
　　“那壹槍離妳很近啊。”
　　“……是很近。這幫王八蛋。”山姆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不再言語。鷹眼看見他的翅膀在夜幕下泛著銀光，壹個俯沖直下，朝著向他開槍的那個混蛋撲去。他在半空中壹個回升，用子彈護住了自己的身體，那些子彈射在他的翅膀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卻無壹真正的命中了他的身體。
　　鷹眼聽見他在耳麥裏的怒吼：“吃屎去吧！妳們這幫王八蛋！”
　　他沒興趣去看他們的屍體，山姆的那兩把脈沖手槍的威力打在厚實的大樓上都是壹槍壹個洞，何況人體。就算穿了防彈衣也無濟於事。畢竟是斯塔克企業的科技。
　　就在此時，警局前聚集的人群才註意到了異樣和槍聲，鷹眼毫不意外地看見他們四處奔逃，以及響徹雲端的尖叫聲。這個老練的特工站直了身體，拿出腰間的鉤鎖槍，蕩到了對面的大樓去。
　　他打算靠近之後將霍布森和斯泰西局長保護起來，這兩個人如果死在這裏，紐約搞不好明天真的會獨立。到時候的樂子可就大了，就算他現在對聯邦政府沒多少感情也不想看到開戰。那時候死的可都是平民。
　　他在樓頂上奔跑，耳朵裏卻傳來了破空聲。
　　鷹眼瞳孔猛縮，他壹個受身翻滾，襲擊者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輕巧的落地了。他彎弓搭箭回頭看去，兩個穿著奇怪的人正面對著他站著。
　　壹個穿著紅藍色帶有蛛網般紋路作為點綴的緊身衣，大大的白色護目鏡，胸口處甚至還有壹只蜘蛛標誌。另壹個的身體曲線看上去像是個女性，她帶著兜帽，同樣的白色護目鏡，粉色白色與黑色交加的緊身衣讓她看上去有種特別的美感。
　　然而鷹眼根本不在乎。
　　他的手臂沒有絲毫顫抖，松開了手指，壹箭射出立刻朝著那個穿著紅藍緊身衣的蛛網頭射去，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家夥動也不動，像是未蔔先知壹般提前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箭。
　　“妳是什麽人？”鷹眼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