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間幕：匯合

　　“妳打算怎麽辦，史蒂夫？”
　　史蒂夫松開手，將手裏的鮮血嫌惡地抹在那男人的衣領上。他深吸壹口氣，剛想說話，這間辦公室的窗戶外就傳來破空聲，壹個身影撞破了窗戶飛了進來。
　　“山姆？！”
　　“是我，史蒂夫。”穿戴壹新的山姆·威爾遜站在他們面前。
　　他的翅膀收攏在身後，純黑色的流線型制服。胸口處的銀色A字和腰間的兩把銀色脈沖手槍正泛著光。他摘下自己的護目鏡，笑著說：“妳好啊，克林特。”
　　“見鬼，老兄，妳這身裝備是從哪兒弄來的？”
　　“托尼讓給我送來的。”
　　“托尼？！”
　　“哈，賈維斯說他是被何送回來的。我覺得這又會是個很長的故事。不管怎麽說，見到妳們真高興。”
　　史蒂夫由衷地微笑起來，他戴上自己的頭盔，用右手上的多功能臂甲呼叫了在昆式戰機裏的弗蘭克和羅德，打算離開這裏，再做打算。而就在此時，壹個輕佻的聲音擠進了他們的通話頻道。
　　托尼·斯塔克標誌性的嗓音響起：“妳們好啊！有人想我了嗎？”
　　“見鬼，托尼，真的是妳？妳什麽時候回來的？！”羅德震驚地說。
　　“如假包換，剛剛到家。除了我還有誰的聲音這麽有磁性？嘿，羅德。我聽說妳的戰甲被人拿走了。”托尼的聲音裏帶著笑意，他調侃道。
　　“是啊……不過妳那兒應該有多的吧？”羅德笑了兩聲，卻得到托尼壹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啊，嗯……應該吧，我也不知道，嘖，到底有沒有呢？”
　　羅德笑著噴出壹個F開頭的短語，和托尼在壹分鐘內互相F了十幾次。
　　“妳聽上去很虛弱。”弗蘭克冰冷卻顯得有些中氣不足的聲音在頻道裏響起。
　　“妳也差不了多少，我的朋友。我們倆半斤八兩吧，只不過我是被壹群外星人折磨了兩年，應該比妳要慘壹點。”
　　“妳的勝負欲還是那麽幼稚。”弗蘭克哼笑了壹聲，不再言語。
　　“隊長呢？我怎麽沒聽見他說話？”托尼又問道。
　　“我在，托尼。”
　　“啊，妳聽上去還是那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怎麽樣，美國隊長，最近過得還好嗎？”
　　“沒有美國隊長了，托尼。”
　　“……”
　　語音頻道裏沈默了壹會，托尼才接著說道：“好吧，看來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但我們可以見面後慢慢說，我很快就到白宮。嘿，事情幹完後有人想要吃點什麽嗎？我請客。說真的，我想死那些垃圾食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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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式戰機上。
　　摘去頭盔的托尼正嚼著壹個漢堡，這是他路過壹家常見的推車式食物小攤買的。本來他打算留著肚子後面聚餐時再狠吃壹頓，但那漢堡看上去真的很不錯。
　　他此時狼吞虎咽著，兩三口就解決了壹個。托尼抓起壹旁的冰可樂，連吸管都沒用就灌下去壹大口，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雖然他現在的確也沒什麽形象可言。
　　克裏人為了方便調取他的記憶，將他的胡子和頭發全都剃掉了。想到這裏，他有些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管子插在腦子裏的感覺壹點都不好。他咽下嘴裏的可樂，說道：“所以……”
　　“所以？”羅德問道。
　　“所以妳們不打算給我解釋解釋現在要去哪兒嗎？”
　　“妳吃的太香了，托尼。我們不忍心打擾妳。”
　　“嗯，妳真應該學學如何聊天，羅德。這麽多年了妳都沒什麽長進。另外，賈維斯！”
　　賈維斯的聲音代替了機載AI，在機艙內響起。
　　“我在，先生。”
　　“我們這位弄丟自己裝甲的羅德先生，他的新裝甲什麽時候到？”
　　“預計還有兩分鐘，先生。”
　　托尼朝著羅德攤了攤手：“妳都聽見了，我希望妳還沒忘記怎麽穿。說真的，怎麽我壹離開就出了這麽多事？”
　　弗蘭克靠在墻邊：“是從何離開開始的，和妳的離開好像沒什麽關系。而且妳的新發型看上去真的很滑稽。”
　　托尼翻了個白眼：“妳不說話沒人拿妳當啞巴，弗蘭克。先別急著討論我的發型，妳的右眼怎麽沒了？”
　　鷹眼立刻插了句話：“他說這是他赤手空拳殺了七十個人的證明，妳們信嗎？”
　　山姆撓了撓自己的臉頰，他遲疑地說：“呃……我其實還是信的。”
　　“嘿！山姆！妳是不是忘了妳身上的衣服是誰給妳送來的？”托尼立刻不爽地說。
　　“資本家，妳以為妳的裝甲能收買所有人嗎？哼，至少威爾遜還有良知。”弗蘭克見縫插針，不放過任何壹個可以拐彎抹角陰陽怪氣托尼·斯塔克的機會。
　　“我？資本家？該死，妳可不能這麽罵我，斯塔克企業每年的收益有百分之六十都用作慈善了！我親自看著的！”
　　史蒂夫坐在角落，他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壹切，看著這群人互相開玩笑，就像往日壹般。
　　他輕輕嘆了口氣，那表情被托尼註意到了。他立刻故意高聲說道：“嘿！美國隊長！妳是怎麽回事？幹嘛苦著個臉？”
　　“……美國隊長死了，托尼。”史蒂夫輕輕地說。他的反應讓托尼皺起了眉，也讓機艙內的氣氛變得古怪了起來。
　　“嘿，夥計，妳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妳的反應……我的意思是，妳這反應可不同尋常。”他努力地說著俏皮話活躍氣氛，但氣氛已經降至了冰點。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傑克·理查爾死了。”
　　“……什麽時候的事？”托尼的笑容消失了。
　　“沒過幾天，托尼。他是因為我而死。聽著，之後再談這件事吧。這是個很長的故事了，我們降落了。”
　　史蒂夫轉移了話題，昆式戰機平穩的落地，機艙門打開，眾人看見壹個本應早已死去的人。
　　只有托尼的臉色變得冰冷起來：“我記得妳死了……”
　　史蒂夫連忙說道：“冷靜壹些，托尼。巴基的確死過壹次，他是後面被何復活的。”
　　但托尼的臉色依然沒有變好，他指著那個看上去像個流浪漢似的長發男人，說道：“聽著，夥計。妳死過壹次，所以我不會再和妳計較有關我父母的事兒。但妳別指望我原諒妳，明白嗎？”
　　長發男人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