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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請留步

枚可

武俠玄幻

長街上。冷面劍客肅穆無言,抱劍垂首,任由蕭風拂面。喋血刀客執刀佇立,鬥笠之下,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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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聖者之面 4K5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寧塵心頭有些沈重。
  無論是與那位狐族公主、還是之前與懷情的談話之中,他都不曾聽到所謂的聖者殘魂。如今得頌情長老如實道出,他這才意識到虛狐族究竟處於何種尷尬危險的地步。
  “聖者殘魂...依靠契約當真能讓整個虛狐族壹同陪葬?”
  “應該是可以的。”
  九憐在魂海裏低聲解釋道:“踏入那種境界,本身就是超乎常理的存在。更何況虛狐族還與對方達成了契約,就如同天道誓言壹類的東西,壹旦違背自然會遭受反噬。”
  “這樣壹來,就只能乖乖聽從那聖者殘魂的要求?”
  寧塵暗自思忖道:“有沒有繞過這個契約的方法?”
  九憐咂舌道:“她們雙方締結了何種契約,我們都不甚了解,沒法輕下結論。”
  寧塵聞言再擡起視線,沈聲道:“頌情長老,那聖者殘魂與妳們虛狐族之間的關系,如何?”
  但狐婦人此時的表情卻略顯古怪。
  她下意識摩挲著指尖,垂眸低吟壹聲:“那位聖者其實對我們虛狐族也算頗為照顧,並非是壹味的索取。這些年來我們虛狐族有些後繼無力,那位聖者也是多有收斂,並未對我們下達過多少難以違背的命令。
  只不過,那位聖者不願寂滅消散,在這方面我們也不願撕破臉皮...”
  “還好。”
  寧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既然妳們雙方關系還算較為融洽,倒是有周轉的余地存在。”
  最怕的就是那聖者狂傲無邊、無法溝通,說不定雙方還免不了壹場大戰。
  他修煉至今雖然與大大小小各種強者激戰過、也親眼見識過上古時代的不少大戰。但是對於所謂的‘聖者’,終究是了解不多。
  “除去玄牝之蘊以外,還有其他能夠用作替代的力量嗎?”
  寧塵試著詢問道:“這玄牝之蘊為六法,那借助其他的六法之力是否能——”
  “不行的。”
  但狐婦人很快搖了搖頭:“據那位聖者所說,這玄牝之蘊是她的根基之壹,若要修補殘魂、乃至重塑肉身,都必須要借助玄牝之蘊的力量,其他的六法之力完全無法替代分毫。”
  言至此,她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若能有替代,當年我們早就與太陰族的帝尊們如實道出了。畢竟太陰族與龍族的諸位同樣身負接近六法的力量,早就能化解我們虛狐族的燃眉之急。”
  “......”
  寧塵緊捏著眉心,壹時沈吟無言。
  若當真無法替代,這的確有些麻煩。怪不得虛狐族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懷情的身上,因為這世上或許只有她還有機會孕育出身負玄牝之蘊的後裔血脈。
  但是——
  他凝神望來,沈聲道:“頌情長老,即便懷情順利誕下了子嗣,而那個子嗣也覺醒了玄牝之蘊,這樣當真能讓虛狐族徹底度過這場劫難?”
  狐婦人臉色凝重的輕嘆壹聲:“自然不能的,那位聖者絕非這壹點點的玄牝之蘊就能滿足。哪怕她當真能借此重獲新生,懷情和她誕下的子嗣,都會是那位聖者俯身憑依的完美軀殼。這是...先祖時期就定下的契約。”
  “軀殼...麽?”
  寧塵眉頭緊鎖,暗自沈吟道:“看來必須要與那位聖者當面聊壹聊才行。”
  哪怕如今真能化解眼下的壹時之急,懷情將來還是免不了成為她人軀殼的結果。必須要從根源處解決隱患,才算是讓懷情和虛狐族走出先祖時代遺留下來的束縛。
  見寧塵在默默思索,身旁的花無暇又看向頌情,低吟道:“晚輩冒昧壹問,不知懷情與長老剛才提及的‘洗禮’又是什麽?”
  “這是虛狐族代代相傳的規矩。”
  狐婦人柔聲解釋道:“唯有成為‘天狐’的女子方可踏足祭壇之中,得聖者所賜的泉水沐浴全身,洗去壹身塵埃。”
  花無暇略作斟酌,又道:“但我看懷情她的性格似乎...”
  “此事說來也是讓人啼笑皆非。”
  狐婦人莞爾道:“懷情她是妾身壹手拉扯大的,年幼之時性情清冷萬分。妾身本以為她當真是心境淡漠,不料她早就偷偷借助‘洗禮’將自己的所有情緒與想法都清洗了出去,裝成如此。”
  花無暇聞言壹驚:“這洗禮竟還有這等匪夷所思的...”
  “姑娘莫要著急。”
  狐婦人很快笑著安撫道:“懷情的七情六欲雖被洗禮儀式帶出體外,但並非徹底消散。她始終都將之悉心保管起來,等到何時能有機會離開虛狐族,她便會偷偷摸摸地將七情六欲重新塞回魂魄之中,開始鼓搗起她自己的小九九。
  當然——”
  她又話鋒壹轉,輕笑道:“洗禮聖儀同樣會為她帶來聖者饋贈的強橫修為,縱然身負傷勢也能痊愈,以此作為虛狐族的‘天狐’。如今這幅姿態,才是真正完整的武懷情。”
  “這...”
  花無暇聽得都有些啞口無言。
  沒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這種...離奇之事。
  但細想壹番,她的臉色還是有些凝重。
  這洗禮儀式說是洗去塵埃,但是連七情六欲都可抹去,怕是早早就在準備著那聖者殘魂的附身奪舍,須得多加提防。
  “先不提懷情了。”
  狐婦人又饒有興致地打量望來:“剛才妾身察覺到姑娘體內有災衡的氣息,這才魯莽出手,險些傷了和氣。如今再細細感知,應該不是妾身的錯覺,姑娘體內當真有災衡存在?”
  “正是。”
  花無暇稍稍平復了心境,頷首道:“晚輩前些年陰差陽錯之下得到了災衡之力,又得塵兒相助,或多或少將之煉化成了自己的力量,勉強能駕馭使用壹番,長老不必擔心晚輩會失控。”
  狐婦人聽得愈發驚奇。
  她活了那麽多年,除去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六劫妖人之外,還真沒有見過人族修士能駕馭災衡之力的。
  不對,就算是五域六劫,或許都沒有多少存在能控制那些災衡之潮。
  可眼前這位年輕的人族女修卻...
  仿佛災衡的化身壹般。
  “雖然有些驚世駭俗,但的確如此。”寧塵很快點頭附和道:“頌情長老盡管放心便是。”
  狐婦人聽了他的話,這才笑吟吟地嗯了壹聲,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
  既然心下已有安排,寧塵又與這位狐族長老聊了些虛狐族這些年來的風雨經歷,雙方氣氛倒是愈發親近。
  不知不覺間半個時辰已悄然而過,隨著籠罩宅院的秘法解除,幾道熟悉的氣息很快在院外靠近而來。
  “——寧塵。”
  武懷情率先踏入了書房,依舊還是那壹身艷麗盛裙,但其神情看起來卻變得比剛才還要更冷幾分。
  寧塵眼神微動,這並非是性情更冷,而是變得更加...空洞。
  亦如當年雙方在太陰族領地內的初次相見,透過其雙眸,仿佛只能看見壹片空洞無垠的寂靜,沒有絲毫情緒波瀾可言。
  “看來洗禮已經結束?”
  狐婦人起身輕笑壹聲:“懷情,可有得到聖者的禦令?”
  “聖者如今正在休養生息,只是與我隨意交流了幾句。”
  武懷情身姿款款地邁步走來,目光很快便轉至寧塵的臉上,平靜道:“這半個時辰,長老她可有為難妳?”
  “懷情不必擔憂。”
  寧塵暫且壓下雜念,笑著說道:“頌情長老好說話的很,我們剛才還在聊些家長裏短之事,還挺融洽的。”
  狐婦人也輕攏秀發,柔嗔壹聲:“妳這孩子,將妾身想的也太壞了些,碰見當年的大恩人,妾身怎會出言為難呀。”
  交談之際,又有兩道倩影現身屋外,似是糾結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牙走進了書房。
  “皇姐、長老。”
  兩位狐族公主顯然也精心打扮了壹番,各顯風情嫵媚,只是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待看見屋內的寧塵與花無暇之後,她們張了張嘴,壹時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問候。
  狐婦人很快板起了面容,冷聲道:“妳們年紀尚小,對萬年前的風波動蕩有些懵懂無知。但妳們身為皇族之女,又豈能將我族當年的歷史徹底拋到腦後?”
  兩位狐族公主都有些錯愕:“長、長老,您的意思是...”
  “這位公子,正是當年助我們虛狐族度過危難的恩人,與昊天壹樣同為太初龍族的龍皇。”
  狐婦人語氣嚴肅地伸手介紹道:“妳們這些晚輩見了他,還得行壹番大禮才行,可萬萬不能沖撞了這位恩人公子。”
  “......”
  兩位狐族公主楞楞看著寧塵,壹時呆滯無言。
  這人族修士,竟然會是萬年前的太初龍皇?
  可為何人族會是太初龍族的...
  但還由不得她們回過神來,狐婦人便是冷著臉壹瞪眼,嚇得她們連忙恭敬欠身行了壹禮:“寧公子,剛才我們多有得罪,還請寬恕。”
  “無妨。”
  看著她們壹臉懵逼的樣子,寧塵也是笑著擺擺手:“能解開誤會就行,用不著那麽戰戰兢兢的。”
  狐婦人又轉頭露出如沐春風般的溫柔笑容,柔聲道:“公子莫要客氣,待入夜之後妾身再準備壹桌晚宴,讓這兩個孩子給您陪酒道歉壹回。”
  “呃,她們兩位還是皇族的公主,會不會太...”
  “您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哪能怠慢呢!”
  狐婦人掩唇笑得頗為嬌媚動聽,眉眼間仿佛都流轉著絲絲媚色。
  這樣的反應,讓兩位狐族公主下意識對視壹眼,心下都泛起壹陣雞皮疙瘩。
  頌情長老難不成真是撞見了萬年前的心上人了,怎得還將她們兩人推了出去...
  但不等她們腹誹兩句,壹道倩影卻倏然橫插至寧塵和頌情的中間,生生擋住了雙方的視線。
  “長老。”
  武懷情面無表情地斜睨來壹眼:“此次是本宮下達天狐令,將兩位貴客招來。自然得由本宮親自招待,無需您幫忙張羅。”
  狐婦人怔了怔,很快露出壹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妾身明白了,那懷情妳——”
  “等等。”
  寧塵這時驀然開口,還伸手拉住了武懷情的手腕。
  這壹舉動令她眉頭壹動,又回首望來,道:“有何事要說?”
  “我想拜托妳壹件事。”
  寧塵的表情有些嚴肅,緩緩道:“可否讓我與妳們的聖者見上壹面,聊上幾句?”
  “......”
  此言壹出,書房內頓時陷入壹片死寂。
  兩位狐族公主投來無比震驚的目光,掩唇失聲。
  而原本還滿臉溫柔的狐婦人也收起了笑容,皺眉沈聲道:“寧公子,妾身剛才與妳說了那些事,不意味著您現在就要冒上風險,我們可以先從長計議——”
  “既然妳們虛狐族的所有麻煩都因此而來,總該是要面對的。”
  寧塵語氣堅定道:”讓我親自與那位聖者當面聊壹聊,或許能有化解死局的辦法。“
  狐婦人托腮沈思了片刻。
  她剛要開口回應,身前的武懷情很快頷首道:“既然妳堅持,本宮可以帶妳去見壹回。不過只許妳壹人踏上祭壇,不得有旁人插足。”
  狐婦人有些意外的看了她壹眼。
  得洗禮聖儀之後,這孩子應當對聖者最為敬重才對。但這反應,似乎對寧公子他....
  狐婦人連忙壓下心中雜念,附和道:“既然懷情也無異議,那就讓她帶寧公子再去天狐境壹趟吧。妾身陪這位姑娘留守此地,等待妳們二人歸來便可。”
  花無暇聞言看了看寧塵,暗中叮囑道:“塵兒,要多加小心。若有察覺不對,立刻脫身。”
  “我明白的,等我回來便是。”
  寧塵笑著握了握她的玉手以作安慰,很快就與武懷情消失在書房外。
  花無暇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出聲勸阻。
  “小姑娘,莫要太過擔心了。”狐婦人湊近過來,莞爾道:“寧公子自有其安排,我們安心坐等便可。若是不安,不如與妾身坐下聊壹聊後世的變化,讓妾身也聽聽寧公子這些年來的經歷如何?”
  “這....”
  花無暇啞然片刻,看著身旁這嫵媚狐婦閃閃發亮的期盼目光,壹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這婦人,看來是當真對塵兒念念不忘啊。
  ...
  冷清大殿內依舊空無人影,再度踏足這天狐境內,寧塵的神情變得愈發嚴肅。
  即將面對壹位不知底細的聖者,饒是他也會感覺有些緊張,魂海裏的九憐她們也得暫時收聲,免得被對方發現。只能在暗中算計著得失、思忖著雙方可能交談的話題。
  “——妳不必緊張,聖者不會吃了妳的。”
  在前引路的武懷情頭也不回道:“妳有何話想對她說,敞開心扉直言不諱便是。”
  寧塵回神低沈壹笑:“那位聖者如此好說話?”
  “分人。”
  武懷情踏上了祭壇階梯,淡然道:“而妳,是本宮請來的。”
  寧塵眼神微動:“妳與聖者之間的關系,還不錯?”
  “....妳見了她自會知曉。”
  武懷情顯然沒有直說的打算,依舊還是語焉不詳,似乎有何不能嚷外人知曉的秘密。
  寧塵見她態度偏冷,心知這或許是‘洗禮’後的狀態,便沒有繼續刨根問底下去,默默跟著她壹起來到了祭壇頂端。
  定睛壹瞧,才知這祭壇頂端果真是壹片深不見底的幽暗水潭,哪怕是自己都看不清這水潭內部裝著什麽。
  “握住本宮的手,壹同踏入水潭,便可與聖者相見。”
  “...好。”
  寧塵定下心神,握著身旁美人的柔荑,緩緩踏入水潭之中。
  隨著水面漸漸沒過身體,他卻感覺不到多少冰水涼意,反而帶來壹陣頗為熟悉懷念的感覺。
  直至整個人徹底沈入水下,只覺天地壹陣倒轉,眼前景象也在極速變幻,慢慢化作壹片彌漫著水霧的幽靜山莊,恍若世外桃源壹般。
  “這裏就是....”
  “聖地。”
  武懷情淡然出聲,同時松手欠身道:“有人要見您。”
  嘎吱——
  山莊小屋的竹門被緩緩推開,從中走出了壹道柔美身影,婀娜身段卻只著幾縷輕紗,風情萬千。
  “果然還是心急著來見我了?”
  柔軟的嗓音帶著幾分酥媚笑意,卻是讓寧塵整個人呆了壹下。
  這份嗓音他再熟悉不過。
  而看著從木屋中款款現身的女子,他更是瞪大雙眼,驚訝出聲:
  “懷情!?”
  “是朕~”
  武懷情儀態嫵媚的斜靠在門邊,笑意盈盈地擺了擺玉手:“是不是有些意外?”
  寧塵連忙看向身旁壹臉淡漠的武懷情,又看向木屋門前嫣然巧笑的‘武懷情’,臉上滿是愕然。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這裏會有兩個武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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