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口水費

　　侏儒冷漠道：“這是好事，現在只剩下五個人。”
　　剩余人員分別是全品黑市、調查人、毒梟情婦、埃及特工、侏儒。
　　兩名俄羅斯光頭黨是來英國恐嚇證人，死神中介是來收貨的，收貨的對象就是國際黑商。現在最麻煩的是，這位國際黑商很可能是買家，他壹死，萬壹信件轉移，這去哪找呢？
　　特工將死神中介男帶走，克爾看向獨立調查人於明，於明來倫敦時候，自己派遣壹個下屬和於明接觸，於明知道了溫莎公爵書信，不過好像於明很忙，飛泰國，去加拿大，加拿大警方記錄其被綁架，似乎沒有精力參與，不過不排除調查人組織參與。
　　全品黑市那老頭，鑒定專家，傳聞早年是壹名神偷，見識過無數的藝術品，偷自己錢包是他沒錯。黑市只是提供交易環境，很少出面購買或者出售交易品，他應該是負責鑒定的人。
　　毒梟情婦，根據資料介紹，她的情夫是壹位大毒梟同時也是壹名著名私人收藏家，情婦是英國人，本人清白，所以應該是買家無疑。
　　這三人簡單，比較復雜就是剩下的埃及特工伊本，伊本不是普通特工，而是掌控壹定權利的特工，在埃及情報地位和自己在英國情報地位差不多。中情六處資料上說，伊本已經五年沒有離開埃及的記錄，最少明面上是這樣。而這次伊本是以旅遊的名義，公開的來到英國，壹定是有企圖的，克爾了解伊本，就象了解自己壹樣，自己這種人不需要什麽旅遊，不需要休假，只需要工作。
　　還有這位侏儒，相當可疑，很可能就是蜘蛛集團中的小蜘蛛。犯罪界和黑色社會侏儒不多，最出名的就是身材侏儒的小蜘蛛了。如果是小蜘蛛，小蜘蛛是後勤人員，那就代表西蒙、毒蜘蛛、血蜘蛛中的壹位就在附近。
　　媽的，這幾個人都很難對付，最要命是自己制造了兩具屍體，壹具在泳池中，壹具就在自己面前。泳池的他不關心，但是誰殺了國際黑商呢？專註，自己應該專註哪壹件案件？職業殺手還是溫莎書信？
　　壹名特工進來和克爾耳語，克爾點頭，壹會，蒙特羅出現，和克爾走到壹邊，看了看於明道：“他的前妻在美國墜機，他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
　　克爾道：“我有權扣留他24小時。”這權利也就是中國警察的拘傳，中國警方有權扣留有嫌疑的人24小時，如果案件重大，有可能申請到48小時。在這時間內，警方如果不提出指控，那必須釋放嫌疑人，如果提出指控，那嫌疑人可以選擇保釋或者是進監等候。
　　“妳故意的。”蒙特羅道。
　　克爾搖頭道：“妳說的，我們各有立場。妳為了維護妳的人，我為了我的工作。”
　　“我有律師資格，我能和他談談嗎？”
　　“可以，我必須在場。”克爾無所謂道：“妳可以去告我。”
　　會議室隔壁，蒙特羅基本了解了發生的事，有光頭黨恐嚇人質，有死神中介驗貨收人命，而可憐的國際黑商被刺殺在特工面前，蒙特羅譏諷眼神看克爾，克爾心中生起和蒙特羅打壹架的念頭。
　　於明道：“如果他可以給點英鎊，我可以告訴他殺手是誰。”
　　克爾立刻眼睛亮了：“是誰？”
　　蒙特羅對克爾眨下眼：“承認了吧？獨立調查人的素質比妳的特工隊要強。”
　　“切。”克爾激將：“誰知道是真是假。”
　　“錢。”於明道。
　　克爾怒問：“多少？”
　　“三……”於明看蒙特羅表情，然後道：“三十萬英鎊。”他本來想說三千英鎊，反正高了人家也不會給。但看蒙特羅表情，似乎克爾是只肥羊。
　　蒙特羅擦把額頭汗：“我意思是三萬英鎊。”
　　於明搖頭：“三萬英鎊，也就四十萬人民幣，在A市只夠買壹間洗手間。”
　　蒙特羅問道：“如果三萬英鎊，再加上壹些特權，會不會好壹些？”
　　“好，算我欠於明本人壹個人情。”克爾回答。
　　蒙特羅點頭對於明道：“他不是好人，但是某些聲譽不錯。”
　　“錢。”於明打下響指：“三萬就三萬。”
　　克爾鄙視看於明，拿出支票本，寫了壹張三萬的支票，這不是公款，而是私人的錢。他和蒙特羅是兄弟，出生貴族，算是富裕人士，三萬確實不算很多。
　　於明收錢，然後道：“我想問妳們壹個問題，妳們怎麽知道酒店有交易？”
　　克爾看看蒙特羅，蒙特羅先回答：“國際有壹家先知情報中介，我是VIP客戶，他們不定時的會贈送數條情報，就是他們發給我們的。”
　　克爾回答：“在預言情報中介有我們線人，收到情報後找到安全時間就通知我們。”
　　“兩家情報機構？”於明道：“兩家都收到了消息，不覺得奇怪嗎？這是壹場騙局，罪犯事先知道了將在明日大酒店內舉行拍賣，但懷有不可告人目的，所以要求警方進場，警方進場是幫了對方的忙。”
　　“他是誰？”克爾問。
　　“不是他，是他們。”於明道：“克爾和我都猜測，侏儒就是小蜘蛛，這樣來說，背後有可能有毒蜘蛛或者西蒙。我們假設是西蒙，西蒙不會殺人，西蒙只會盜竊，西蒙算好交易時間，讓警方入場，導致溫莎公爵的書信無法離開酒店。然後他就下手。”
　　於明再道：“還有壹個人是殺手，他和西蒙目的壹樣，通知警方入場。他比西蒙早幾個小時放出消息。因為他不在乎是不是破壞交易，他在乎的是計劃。最後警方果然入場，他們都得手了。”
　　“得手？”克爾反問。
　　“職業殺手是壹名服務員，這家會議室有金屬門，也是安保級別很高的會議室，也是妳們會首選的會議室。因為妳們知道自己面對是什麽人，為了避免對方有武器，所以過金屬門很正常。妳還記得那位端盤子的服務員嗎？所有的人都將金屬物品放置盤子中過安檢。”於明補充：“死者，國際黑商喜歡將手機握在手中，他死時候手機是在桌子上。我註意到，他的手機是有壹截天線做裝飾的手機，而這段天線有壹些咬痕，想必是他的小習慣。另外，手機有毒，死者手握手機，皮膚也會吸收毒素。殺手抓住他的習慣不是咬痕，而是喜歡手握手機。不過，黑商因為克爾講的羊吃羊的故事，心中頗為緊張，所以啃咬了天線，導致快速死亡。”
　　克爾聽完，想了好久問：“妳猜的？”
　　“是啊。”於明點頭道：“這是我能想出來幹掉黑商，而不殺害其他人的唯壹辦法。”
　　克爾抓狂：“妳沒有任何證據，隨便猜測幾句，妳就要三萬？”
　　“要驗證很簡單，找到那位服務員，或者查驗了死者的手機。氰化物會揮發，但是揮發不算很快。”於明問：“為什麽會指定那位服務員呢？”
　　克爾道：“因為她是會議室服務員，專門負責會議室接待……”克爾想起來，嫌疑人到齊後，再也沒有見過那位服務員，女特工自己去隔壁的茶水間燒水，倒水。怎麽想起來，於明似乎猜中了。
　　於明道：“克爾，妳應該也猜測到死亡的黑商就是溫莎書信買家，他是利用溫莎書信來行賄。”
　　克爾示意稍等，出門和特工交代幾句，再回來道：“是的，黑商應該是買家。全品黑市是鑒定人，死在遊泳池的是賣家。”
　　於明問：“那也沒有在黑市住所搜出書信是嗎？”
　　“是的。”
　　“第壹個可能書信被轉移，第二個可能被西蒙盜竊，第三個可能，書信轉移後被西蒙盜竊了。”
　　克爾想了壹會，再次抓狂：“妳純猜測，妳的猜測是建立在假設上。我們先假設侏儒是小蜘蛛，然後才得出這些結論。妳要說前壹件殺人案還可以通過手機鑒定毒物來肯定妳對不對。但是溫莎書信案件，我怎麽判斷妳對還是不對？除非妳將西蒙找出來，還有書信。”
　　“找書信就貴了。”於明淡定道：“我們就算書信可以賣壹千萬英鎊，這委托費就要壹百萬英鎊。三萬英鎊只能買到這種口水推理服務。”
　　克爾看蒙特羅，坑爹啊，妳們服務質量就這樣啊？
　　蒙特羅攤手：非通過調查人組織中介的委托，調查人組織概不負責。
　　“好吧。”於明讓了壹步道：“我們將所有人都定位了，除了壹個人無法定位外。”
　　克爾驚醒：“伊本。”他們猜測出所有人在今晚中的立場，只有伊本沒有。
　　於明道：“伊本在埃及和我們調查人組織有些矛盾，矛盾的起源在於埃及有些當權者同情恐怖組織，甚至有些人為恐怖組織生存提供綠燈。我們壹直以為是信仰，但有沒有可能是金錢呢？國際黑商、金錢、權利。”
　　克爾警惕看於明：“據說妳們和伊本鬧的很不開心。”
　　於明笑：“對，我在借刀殺人，但妳信不信呢？妳承認不承認伊本可疑呢？邏輯推斷，黑商受恐怖分子委托，要購買溫莎書信對埃及某政要進行行賄。埃及上次和我們鬧的不愉快，就因為不想讓美國人知道埃及當權者內部有不少人同情恐怖分子。”
　　“伊本殺死了黑商？”
　　“不，我猜測伊本是跟蹤黑商，準備綁架和逼供黑商，看他對誰行賄。還有本次黑商購買溫莎書信想對誰行賄。”於明道：“既然這樣，伊本肯定對黑商死盯，說不準他會知道溫莎書信在哪。所以伊本就是四位競價人之壹。”
　　伊本、毒梟情婦、黑商？克爾感覺到了重點，問：“還有壹位競價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