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晚风吹

容煙

都市生活

晚风01
《纵使晚风吹》
文/容烟
-2023.07.11
半夏小说独家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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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纵使晚风吹 by 容煙

2024-11-23 23:55

  番外11。
  说实话,商未晚从没设想过自己的婚礼。
  这么多年,她更像是在黑暗中踽踽独行,漫长岁月里只有商晴替她燃起了一盏灯,把那些黑暗驱散,但后来连那盏灯也熄了。
  在旁人少女怀春的年纪,她的那颗少女心尘封进题海。
  就连后来喜欢周朗,也从未敢设想这些。
  在这方面,她好像天然比别人少了一根筋。
  所以当程阙问她要去国内还是国外办婚礼时,她陷入了沉默。
  思索片刻后犹豫道:“要不,别办了吧。”
  商未晚的脑子里只能浮现出电视里那些俗套的桥段,新娘穿上白色婚纱挽着父亲的胳膊走过长长的红毯,亲朋好友坐在宴席之间,主持人在台上宣读长长的誓词,问已经站在婚礼现场的他们是否愿意嫁给/娶对方。
  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
  首先,商未晚没有可以挽着胳膊走红毯的父亲。
  她的婚礼最想邀请的人是商晴,其次是赵南星和周悦齐,但赵南星和沈沂复合以后都没办婚礼,而是选择旅行结婚。
  以一种低调自由且浪漫的方式宣告婚姻,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如果她真的举办婚礼,宾客名单应该都是空白。
  这些年逢年过节,她从没参加过任何人的婚礼。
  学生时代的特立独行在毕业后得到了回馈——没人邀请她参加婚礼。
  倒是也知道有些同学毕业后结婚很早,偶尔会在从不联系的微信朋友圈里刷到同学的婚纱照或是电子婚礼请柬,她通常都是点进去看一眼就退出来。
  除了有些拍得特别漂亮的,会多欣赏几眼,顺带看一下末尾备注的摄影师。
  没有随出去的礼,自然也就没有必须要请的人。
  程阙那边儿就更难弄了,跟他的父亲闹僵以后,也没有帮着操办婚礼的人,宾客主桌没有父母,宴席间也没多少亲朋,这种通俗意义上的热闹场面,放在他们两人身上孤冷凄清,更像是在昭告世界——看,这两条孤独的狗在报团取暖耶。
  既然如此,商未晚就觉得还不如放弃掉通俗婚礼,要么去旅行结婚,要么就跟朋友间低调吃个饭算了,她也不是在乎虚名的那种人,婚礼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人活一世,当下的体验感要大于世俗赋予的虚礼。
  又不是说办了婚礼,他们在很多人的见证下成为夫妻,就能保证他们这一辈子一生一世只爱对方。
  她找不到必须办婚礼的意义,但觉得程阙提了好几次,对这件事似乎很热忱,所以提出取消的时候也有些犹豫。
  果然,话刚说出口,程阙的脸色微变,皱眉道:“为什么?”
  “从现在开始筹备,时间来不及。”商未晚找了个借口:“而且没有什么能邀请的人。”
  这两点都不在程阙的考虑范围内,他的语调随意又散漫,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所有的事儿我来负责,你就等着在婚礼那天穿上漂亮婚纱,嫁给我当新娘子吧。”
  商未晚:“……”
  犹豫再三,商未晚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而且很直白地表明,婚礼上她不会有家人出现。
  程阙勾唇轻笑:“为什么没有?”
  “你难道要去榕城把她们喊来?”商未晚声音冷下来:“别做这种事。”
  “怎么可能?”程阙看她像一只随时都能炸毛的暴躁野猫,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轻轻的动作来安抚她当下的燥意,声音也放得很平稳:“周悦齐她们不是么?朋友是自己选择的家人。”
  商未晚微顿:“但也还是很少。”
  程阙不正经地笑:“要是嫌人少,咱摆个流水席,吃上三天三夜。”
  商未晚:“……”
  她斜睨他一眼,看出了他准备办婚礼的决心,迟疑地问:“真要办?”
  “当然。”程阙捏捏她的脸,手感一般。
  分明每天都看着她吃饭,但她还是偷悄悄地瘦了下来,肯定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吸收了她摄取的食物营养,程阙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看向她腹部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嗔怪,“这婚礼我肯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儿当然不能马虎,免得你那两个闺蜜说我不上心。”
  商未晚也发觉他的眼神不对劲,还当他是怕周悦齐又念叨,便道:“她们那边我会去解释,你没必要为她们专程做这么一件麻烦事儿。”
  周悦齐不上班以后,日常除了打游戏就是戳商未晚的聊天框,在微信里跟她聊各种八卦,偶尔念起程阙来没完没了。
  有天突然无聊到给商未晚打电话,结果程阙洗完澡出来怨她霸占了自己老婆,就略带埋怨地说了句:“还没聊完啊?”
  光这一句让周悦齐听见,碎碎念了他几百句。
  最后挂断电话,程阙悄悄跟商未晚说:“她不该叫周悦齐,该叫周僧。”
  他语气吊儿郎当,发音也没那么标准,让商未晚想到了当下很知名的那个歌手,不明白程阙怎么突然给她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儿,“是因为齐齐唱歌好听?”
  “不是周深。”程阙字正腔圆地纠正:“是周僧。唐僧的僧。”
  商未晚:“……”
  那天晚上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延伸,聊起了唱歌的事儿,程阙忽地说还没听过商未晚唱歌,让她唱来听听。
  商未晚不肯开口,说自己要是唱歌好听,早凭着这张脸去娱乐圈混了,怎么可能还在搞这个又累又挣不到钱的金融。
  程阙却拗着让她唱,把她双手摁在枕头上,“我听了才能评价。”
  商未晚嗔他有病,想起一出是一出,程阙也只是放荡不羁地笑,仿佛把一个很正经的人拉进红尘泥沼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儿,颇有她不唱就不松手,更不让她睡觉的威胁意味。
  最终,商未晚跟他“君子协定”,两个人互相唱,本着“不嘲笑、不嘲讽、不嘲弄”的“三不嘲”原则唱歌。
  因为提到了那个歌手,商未晚最终唱的是《望》。
  有段时间她很喜欢那个情人节限定版,词里有一句是:我们怎会饶啊饶,也没能绕开生疏这一步,讨教过世间万物,都于事无补。
  很伤感的词,在那个夜晚经由商未晚的大白嗓唱出来,程阙皱着眉听完。
  商未晚像是遭受了什么酷刑一般,等唱完以后清清嗓,“你想笑就笑吧。”
  程阙却没笑,:“挺好听的。”
  商未晚:“……你也不怕昧良心。”
  程阙说:“这歌词太伤感,不适合出现在我们之间。”
  商未晚忽地顿了几秒:“有段时间我特别喜欢听这首,尤其是睡觉前。”
  程阙问她是什么时候,她却摇头沉默不言,隔了会儿揭过这个话题,催促他快点唱。
  程阙嫌弃她选的歌太悲伤,商未晚便不服气地挑衅,说是看他能唱出什么世界名曲来。
  最终他一开口,语调轻松:“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商未晚:“……”
  那天在睡觉前,程阙还执着问商未晚,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听那首悲伤的歌。
  商未晚闭着眼装睡,也没告诉他。
  其实是跟程阙分别后的那些天里,到了夜里她会偶尔揪心一般地难过,有天晚上刚好电台随机播放,选到了这首歌,她在那个不太隔音的公寓里,将自己脑袋蒙进被子,不动声色地大哭一场。
  这些也都是商未晚极力想掩埋的过去。
  在那些跟程阙分别的日子里,她并不是云淡风轻。
  起码为程阙流过很多眼泪,也不止一次惋惜,为何就跟程阙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当时还在想,要是真的可以不动心就好了。
  但时过境迁,那些矫情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那天晚上程阙随意给起的一个称谓,也被程阙沿用了下来,从那之后在商未晚面前就一直喊“周僧”。
  商未晚也警告过他,小心被周悦齐听见揍他,那时她可不会拦着。
  程阙无所谓地说:“实话而已。”
  所以商未晚还当是他怕周悦齐因为这件事碎碎念个没完,为了不让他有心理负担还搬出了沈沂和赵南星:“你看南星没办婚礼,我们也不会说什么。齐齐虽然喜欢念叨,但在大事儿上从来不含糊,很尊重我们的个人想法。”
  程阙摸着她脑袋的手微顿,随后曲指弹了她一下:“你想什么呢?”
  商未晚:“?”
  她不满地抱怨:“疼。”
  程阙给她揉着,但嘴上不饶人:“疼才长记性。”
  他的姿态放松,语气散漫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温声喊她的名字:“晚晚,你认识我以来,什么时候见我怕过?”
  商未晚不知他要说什么,扭过头和他对视。
  只见那双风流的桃花眼里盈满了她,目光灼灼,带着要把人揉进去的滚烫和炽烈,凑近了她,唇和唇紧贴,温热和冷意相撞,在这个阳光炙热的午后,光芒碎开洒进车里,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后颈,他咬着她的唇瓣,吞没了她所有的迟疑。
  在炙热的吻结束之后,程阙的指腹摩挲过她被亲得波光潋滟的唇,声音带着长吻结束后的喑哑与旖|旎,“办婚礼不是怕别人怎么样,是想别人有的你也得有。”
  程阙轻笑,“我想看你穿着婚纱朝我走来的模样儿,肯定漂亮。”
  程阙说着不让商未晚操心婚礼的事儿,在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提过。
  商未晚安心工作,照旧上下班。
  回到云京之后跟程阙小叔一家吃了饭,他的小叔是军人,据说是国防部门的高|官,但具体的商未晚也没问,程阙也就让她把对方当普通人对待,这些八卦她也是听周悦齐提了一嘴。
  程阙小叔和小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吃饭那天都来了。
  商未晚听程阙之前说过,所以专程去银行取了现金,还在礼品店里买了红包纸,每个红包里塞了六百多块钱,图个喜庆和吉利。
  却没想到在下车前,程阙塞给她三个红包,摸上去也厚厚一沓。
  商未晚知道程阙属于心细的男人,却没想到如此细致,连这些走亲访友间的礼节都给她准备妥帖。
  “我准备了。”商未晚拿出自己准备的红包:“但没你准备的钱多。”
  程阙耸耸肩:“我小叔和小婶挺好的,所以给弟弟妹妹准备的红包大点儿。第一次见面,不能显得你这个新嫂子抠门儿。”
  “六百块钱也不算少了吧。”商未晚撇嘴:“是你们家哄抬物价。”
  程阙笑道:“是挺多的。”
  程阙的红包一拿出来就显得商未晚准备的不够看了,商未晚便准备把自己的放在车里,结果程阙说都拿上,把她准备的送给弟弟妹妹,就说是他们哥哥给的。
  商未晚嗔他,“谁都能看得出来你比我有钱,这么说不就让人知道是我准备得少了么。”
  平心而论,在第一次赴约的饭局见面里,商未晚能记得给席间的小孩包红包就已经是非常懂礼节的人了。
  不管这个金额大小,都是一番心意。
  而且商未晚准备的很有寓意,666元,有零有整。
  是程阙这样儿的家庭让她的礼显得薄了。
  这大概就是嫁高门的苦恼。
  商未晚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程阙问她,她也没忸怩地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程阙问她:“后悔了?”
  商未晚却不卑不亢地道:“这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给了最好,这就足够了,这些钱也都是我一点点挣出来的,你只是比我更早完成了原始资本的积累而已,以后等我有了,也能做到这么大方。”
  她坦荡又自信,从来不会觉得在这种事上低人一等。
  她穷,但她的风骨足以让人折服。
  程阙盯着她看,越看越觉得爱,眉眼之间的笑意扩散,商未晚催促他下车,说是快要迟到,程阙却猝不及防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把她的口红也蹭在了自己唇上。
  一瞬间,那张英气俊朗的脸变得柔和。
  商未晚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别闹。”
  程阙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下了车,一只手拎礼盒,另一只手牵他。
  进去包厢以后,他小叔小婶都在,程阙带着她挨个打招呼,他小叔也没想象中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茍,眼神如同一只雄鹰,仪态却温和,听完她的名字以后自己简化,“那就喊你小商?”
  “可以的,叔叔。”商未晚温声道。
  跟程阙的小婶以前也打过照面,那时虽然没说过几句话,她小婶的态度也算不上热络,但商未晚从始至终都对商晴能进协同医院休养这件事心怀感激,所以面对程阙小婶时更多几分谦卑。
  而他小婶对她的态度跟之前在医院相比,有了很大的转变。
  那时在医院,他小婶还挺严厉,跟程阙说话也都是以诫告为主,如今在私下饭局上,和颜悦色地跟她们打招呼,但因为平常在医院里待着,就算再和颜悦色也有限度。
  商未晚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察觉到了对方所释放的善意。
  至于程阙的弟弟妹妹们,最大的也不过大一,最小的还在上初中,性格各异,有活络的也有内向沉闷的,但不过寥寥几句交谈,也能感觉出他们家家庭氛围很好,两个哥哥都对妹妹照顾有加。
  商未晚给他们红包时,并没有隐瞒,而是很认真地解释了两个红包的来源,还鼓励他们好好学习。
  虽然像他们这样的人,生来就已经到达了别人这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罗马,但对于学生来说,学习仍旧是很重要的事情,不仅仅是学知识,更是学做人。
  在这样的场合里,商未晚明显有些局促,虽然她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尽量做到像穿花蝴蝶一样游刃有余地从容面对每一个人,但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难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她尽力了。
  席间程阙小叔问了她一些问题,包括家人之类的,商未晚也都如实回答——跟家人关系不好,现在已经不怎么联系了。
  程阙也没阻止他小叔,但在他小叔对商未晚“一见如故”,想跟商未晚碰杯喝酒时立刻阻止,“叔,她怀孕了。”
  小叔震惊,脸上立刻带上了愠怒:“你们婚礼都还没办就已经怀孕了?程阙,我怎么教你的?”
  程阙无奈:“意外。”
  小叔放下酒杯,“什么时候办婚礼?我下个月部队可以休假,你父亲呢?知道这件事吗?”
  程阙笑着说:“我跟他断绝关系了。”
  小叔顿时变得严厉,包厢内的气压低下来,毕竟是在部队里待了大半辈子的人,就算是不经意间释放出的威压也让人足够紧张,商未晚都拽了下程阙的袖子,那一瞬仿佛觉得是因为程阙跟他对着干,包厢内气氛才变得剑拔弩张的。
  但又后知后觉——程阙什么时候跟程家断绝的关系?
  程阙却已经适应小叔的威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他放在桌上的瓷白酒杯碰了碰,温声道:“你知道的,他太倔了。不这样做我会一辈子活在阴影里,以前或许可以,但现在我不愿意这么做了。”
  他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
  “然后呢?”小叔问:“他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
  程阙忽略掉了用股份威胁程和满的那些事儿,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他把户口本给我了。”
  程家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小叔跟他父亲也并非是同一个母亲所生,而程阙跟小叔的关系好起来亦是在程商津去世以后。
  在程商津去世以前,小叔也更中意程商津。
  这些事小叔也就没多问,只说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他。
  程阙便借着这茬说往后需要麻烦他的地方不多,但需要麻烦小婶的地方比较多,毕竟商未晚还要去做产检。
  后续跟医院打交道的时候更多。
  再加上程阙那三个弟弟妹妹的插科打诨,席间气氛也算和乐。
  在饭局结束后,程阙去卫生间,小叔跟小婶都给了商未晚红包,摸着也挺厚的。
  商未晚后来在车上拆开,手往那沓钱上一放就猜测应该是四万块钱。
  后来一数还真的是。
  商未晚准备把红包还给程阙,程阙却让她收着,说是小叔小婶给她的见面礼。
  “回礼吧。”商未晚说:“我才给那么大的红包,收这么多钱都不太好意思。”
  程阙笑道:“咱们走的时候,小叔跟我说你是个好女孩,让我好好对你。我小叔那个人眼睛尖着呢,他欣赏的人可不多,要是今儿他看不上你,绝对不可能给你红包,这都是你该得的。”
  商未晚半信半疑地收了,程阙借机说:“之后我让王昶跟你交接一下,让他出份名录给你,这些年我投资了一些公司,手上还捏着一些公司的期货和股权什么的,你到时可以整合起来心里有个数,遇上了什么好项目想投就拿钱去投,投赢了收益对半,投输了都算我的。”
  商未晚立刻在心底盘算完,程阙这举动就是变相在给她送钱。
  因为之前他提过好几次给她副卡的事儿,她都没要,所以这会儿干脆给她资金,让她可以发挥自己的专长去做事,还告诉她,凡事都有他给兜底。
  这行为给了商未晚莫大的安全感,心下感动但面上却很淡定,揶揄道:“程总这是打算做我的天使轮投资人?”
  “是。”程阙开车,余光扫到她的脸,没出现预期中的欣喜,反而有几分程阙拿捏不准的淡然,心下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商总乐不乐意?”
  程阙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商未晚再拒绝就有些不识抬举了,干脆大大方方接受:“当然乐意。”
  她说:“你的现在就是我的,我拿你的钱就是拿我自己的,是吧?”
  程阙乐了:“对。所以可劲儿造,可劲儿花,别拘着。”
  有时候程阙想想也觉得挺好笑,旁人见着他都觉得是摇钱树,恨不得从树上摘点金叶子下来。
  就商未晚,每次都得他上赶着求她用。
  跟小叔他们吃过饭以后,程阙没几天就带商未晚去协同医院做了产检。
  产检的结果也还算好。
  产检结束后,小婶悄悄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程阙含糊地说:“下个月。”
  其实婚礼是早就被程阙提上日程了的,准备细水长流慢慢来,给商未晚一场盛大又难忘的婚礼。
  却突然被意外怀孕打乱计划,最近几天他夜里都趁商未晚睡着以后悄悄爬起来,打开书房的灯,一弄就是大半夜。
  以前程商津在世时说过,如果以后要结婚,他一定会给喜欢的女孩最盛大的婚礼,让她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走在自己设计的婚礼场地里,每一处细节都是自己敲定的,这样才算完整。
  而如今,程阙想给商未晚一场这样的婚礼。
  他知道人性中的劣根性,不上心就不会记忆深刻,所以他对商未晚很上心,对这场婚礼很上心。
  哪怕很累很难,他都觉得要给他的女孩最好的。
  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在网上搜索了很多教程,还专门请教了知名设计师,想要从婚纱到首饰,再到婚礼场地,全部凝聚他的心血,在脑海中反复推演商未晚适合穿什么样的婚纱,戴什么样的首饰更惊艳。
  在他设计作品的日日夜夜里,商未晚无数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每在纸上画下一笔,他的爱意便更浓一分。
  时间悄然而逝,半个月后的深夜里,程阙把设计图的底稿发给国际知名婚纱设计师,设计师那边有时差,在打开图以后迅速给了反馈:【OMG!!!】
  什么话都没说,却表达了她的惊艳。
  程阙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串英文,软件直接翻译过来:【我无法想象穿上这件婚纱的新娘该有多美丽。】
  程阙则是用英文发道:【做漂亮一点,拜托了。】
  这是他发自内心,真诚又谦逊的请求。
  只为能在婚礼上让他的女孩感到幸福。
  刚要更新,在晋江的播报里看到了一位朋友砸的深水鱼雷,惊讶了一下。
  诚惶诚恐,真的感谢大家,也感谢这位id是“达摩”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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