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年少輕狂

撫琴的人

都市生活

有時候,校園比社會更殘酷,因為那是壹群有破壞力卻無容忍度的少年。
——題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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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常去筒子樓

不良之年少輕狂 by 撫琴的人

2023-2-6 19:48

  壹聽此話,我的心先放了壹半,說道:“我有個朋友在金浪嶼洗澡被人砍死了,她手下有個小妹是見證人。但是警察過去取證,她卻阻撓著不讓,說是會影響金浪嶼的生意。”
  “嘿,這個小婊子,竟然這麽霸道?”虹姨壹聽就怒了,伸手就和我要手機,“拿來,我給她打個電話,還有沒有王法了,人命重要還是生意重要?”
  我連忙說:“虹姨,不著急,您先聽我把事情說完。”然後把這裏面的彎彎繞繞說了壹遍,重點說了金浪嶼是黑閻羅的場子,高琪是不願意得罪黑閻羅,才不把那個小姐交出來的。虹姨聽完了,懶洋洋地說:“黑閻羅是什麽玩意兒,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有能耐就讓他找我來吧。”說完,又伸手和我要手機。我被虹姨的霸氣鎮住,連忙把手機遞給了她。
  虹姨接了手機,問道:“高琪多少號?”我壹臉黑線,說:“我也不知道。”虹姨說:“我自己打聽吧。”然後便撥了個號,問出來以後,又給高琪打了過去。
  “嘿,小婊子,知道我是誰嗎?”撥通以後,虹姨大剌剌地說道。我壹聽就滿頭黑線,這稱呼背地裏叫叫還行,當著人家面叫,這不是打人家臉嗎?這要是不翻臉才怪了!
  誰知,電話裏的聲音竟然高昂起來,高琪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啊啊啊”叫了壹陣,然後才說道:“虹姐,是妳嗎?真的是妳嗎?!”虹姨笑呵呵地說:“除了我,還有誰會叫妳小婊子?”高琪也笑嘻嘻地說:“那可不?別人要叫我早和他翻臉了!也就虹姐叫我小婊子,我還和吃了蜜壹樣的甜吶,巴不得每天都能聽到虹姐叫我小婊子。”
  聽完以後,我頭上的黑線更多,感覺自己的三觀再壹次被嚴重摧毀。只聽兩人隨便拉了會兒家常,虹姨才悠悠說道:“妳知道我拿的是誰的手機嗎?”高琪問:“誰的?”虹姨說:“王浩的。”高琪好像楞了壹下,才問道:“王浩?哪個王浩?”虹姨放下電話,問我:“妳是哪個王浩?”我把電話接過來,說道:“琪姐,是我。”
  高琪沈默了壹下,顯然認出了我的聲音,說道:“妳厲害啊,竟然和我虹姐混壹起去了。這麽多年,連我見她壹面都難。”我說:“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來找虹姨的。”高琪的聲音裏有些不耐煩,說道:“行了,我知道了,妳把電話給虹姐吧。”我心臟有些突突的跳,又把手機遞回給了虹姨。虹姨悠悠地接過電話,高琪說道:“虹姐,是為王浩那事吧?”虹姨說:“對的,妳還是和以前壹樣冰雪聰明。”高琪說:“哪呀,都是虹姐帶出來的。沒有虹姐,就沒有我高琪的今天。放心吧虹姐,既然您打電話了,這面子我不能不給。”
  虹姨說:“那就好。王浩這孩子不錯,妳別老是為難他。”高琪說:“行,我知道了。”虹姨又把電話遞給我,我忐忑不安地接過來,說道:“琪姐。”高琪說:“王浩是吧,妳到我這來壹趟。”然後給了我壹個地名,是某個高檔住宅小區。我掛了電話,對虹姨說道:“琪姐讓我過去壹趟。”虹姨點點頭:“去吧,她要是敢欺負妳,妳過來告訴我。”
  我感激地說了聲謝謝,然後調頭就走。
  “對了王浩。”虹姨叫住了我:“我的馬桶堵了,妳幫我通壹下吧。”
  我:“……”
  ※※※※
  趕到某個住宅小區,我按著高琪提供的地址,很快就按響了她家的門鈴。門開以後,高琪站在門口,笑臉盈盈地說:“妳來啦。”這壹笑,差點把我的魂給勾了。妳說就是怪,這都三十多歲的女人了,竟然還擁有如此勾人魂魄的能力。我笑笑,恭敬地說:“琪姐。”
  “嗯,妳坐。”高琪將我領進客廳,指著沙發說道。然後又叫著:“珍珍,倒茶!”從臥室裏又走出壹個女孩,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臉上有些疲倦之色。我壹看她,就認了出來,正是那天見證棍虎被砍死的小姐。至於“珍珍”這個名字,應該是她的藝名,隨便起的。珍珍出來以後,就給我倒茶,壹眼都不敢看我。高琪說:“這幾天她壹直藏在我這,就怕妳們動什麽歪心思。不過現在沒必要了,既然虹姐打過電話,妳就叫劉副所過來,把人領走吧。”
  我心中暗喜,沒想到事情這麽輕松,連忙掏出手機就要給劉慶飛打電話。高琪卻在此刻把手伸了過來,擋住了我的手機,說道:“先等等,我還有個事要問妳。妳和我虹姐,是什麽關系?”我壹下楞住,不知道高琪問這個是什麽意思。我迅速在心裏打著小九九,難道她要權衡壹下,看看有沒有必要幫我?高琪好像看穿了我的意思,說道:“妳老實說吧。我既已答應了虹姐,就不會再出爾反爾。”
  我想了想,便說道:“我常去筒子樓,所以和虹姨也就熟了,經常幫她通通馬桶什麽的。”
  高琪自動把後半句忽略了,睜大了眼睛說:“妳常去筒子樓?”
  她這麽壹說,我就更加確定了。這老鴉坡的筒子樓,果然是個藏龍臥虎之地,要不是當初在李文超的引領下,我根本不可能進入到那個地方,更不可能和這麽多猛人打交道。
  我點點頭:“對。”然後又故作鎮定地說:“我經常和祁大爺——也就是氣死閻王爺下棋;幫趙叔——就是趙根生,我經常幫他擇豆角,他喜歡吃鐵鍋燜面;還有陳叔——陳玉則妳知道吧?他喜歡遛鳥,養的那兩只百靈特別有意思,我經常去他家逗鳥玩……”
  高琪越聽,臉上的表情越驚悚。我確信她聽說過這些人,她和王金寶是壹個時代的,這些人就是他們心中的神。“行了,行了。”高琪擺著手,揉著臉說:“妳背景這麽硬,怎麽不早和我說,繞這麽大壹個圈子幹嘛?得了,妳給劉副所打電話吧。”
  我呼了口氣,這次“扯虎皮做大鼓”效果挺好的,這人啊,果然不吹牛就不行。我給劉慶飛打了個電話,讓他到某住宅小區來壹趟。“那個女孩找著了。”我是這麽和他說的。劉慶飛小心翼翼地說:“是偷偷找著的嗎?我現在就過去,千萬別驚動了琪姐,不然咱倆可就都遭殃了!”然後掛了電話,我心裏則只想笑。不管怎樣,這事情解決了壹半。接下來,只要劉慶飛把珍珍帶回去,就能對羅偉豪下批捕令了。再接下來……我的手握成壹團。
  劉慶飛很快就來了,他先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在哪,說他已經到門口了。“妳在哪裏?快出來,我帶了專業的鎖匠,咱們抓了珍珍就走,免得夜長夢多!”劉慶飛的聲音有些焦急。
  旁邊坐著的高琪鼻子都氣歪了,直接過去把門打開了,對著門口目瞪口呆的劉慶飛和鎖匠說道:“妳憑什麽要撬我家的門?”劉慶飛是呆了,徹底呆了。但他還是對著電話說:“妳別過來了,琪姐在家,這次我是完蛋了。”然後聳拉著腦袋看著高琪。
  我從高琪身後悠悠地走過來,笑道:“劉副所,怎麽著就完了?”
  劉慶飛剛才是目瞪口呆的話,現在就是呆若木雞了。高琪壹回頭,叫道:“珍珍,過來!”珍珍便走了過來。高琪又說:“我把珍珍交給妳們,妳們壹定要保護好她。”劉慶飛疑惑地看向我,顯然還是不明白怎麽回事,高琪的態度為何會發生壹百八十度大轉彎。我也沒時間和他解釋那麽多,只是說道:“琪姐放心,我們會保護好證人的安全。”
  高琪壹擺手:“走吧。”
  我跨出了門,珍珍也跟著走了出來。我想了想,又回過頭,沖高琪說了壹聲:“琪姐,謝謝妳了。”然後沖她露出壹個笑容。倒不是有意奉承她,因為我知道現在的她完全沒必要給虹姨面子。她肯給,證明她心裏記著虹姨。就憑這點,我覺得她就是個好人。
  高琪顯然也楞了壹下,隨之又擺了擺手:“快走吧。”
  我拖了拖還在發楞的劉慶飛,劉慶飛反應過來,連忙和我們壹起走了。回到派出所,劉慶飛立刻開始審訊珍珍,將昨天的事情做了詳盡的記錄。因為這是人命案子,劉慶飛又立刻報到了市局。羅偉豪在市局沒有關系,所以逮捕令很快就下發了。當夜,劉慶飛就帶隊,展開抓捕羅偉豪的行動。
  根據線報,羅偉豪在壹家海鮮酒樓吃飯。劉慶飛帶著十幾個民警上樓,壹腳就踹開了包間的門,當時壹桌子七八個人,羅偉豪正在啃壹只大龍蝦。全場安靜下來後,劉慶飛才發現黑閻羅竟然也在桌上!
  事後,劉慶飛是這麽和我說的:“也不怕妳這個小屁孩笑話,當時我的冷汗都流下來了。黑閻羅那是什麽人?就是我們所長,也得在他面前賠笑臉。而且他身上肯定帶著槍,要是鐵了心和我們硬幹……後果絕對不堪設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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