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壹十章、要心懷敬畏之心！

　　蘇家小院，敖夜過來的時候，蘇文龍已經站在小院門口迎接。
　　敖夜看著蘇文龍，出聲說道：“那麽大年紀，就別在門口等著了。還是要註意身體。”
　　“雖然我歲數比妳大了很多，但是師生禮儀不可廢。”蘇文龍笑呵呵地說道。“先生快請，我剛剛泡了壺滇紅，妳來試試味道怎麽樣。”
　　敖夜喝了口茶，說道：“還是看字吧。”
　　蘇文龍就知道茶湯壹般，不，是師父覺得茶湯壹般……
　　將自己最新寫就的兩幅字攤開給敖夜看，敖夜點了點頭，又讓蘇文龍現場創作壹幅。
　　蘇文龍醞釀了壹番情緒，便提筆寫了張旭的《肚痛》帖。
　　敖夜端詳壹番，稱贊說道：“形散而神聚，已得「飄逸」二字，這筆字算是入門了。”
　　“謝謝師父。”蘇文龍滿臉激動地說道，天知道想要從敖夜嘴裏得到壹句誇獎的話是多麽的困難。“要不是師父辛勤指點，我怕是現在還在門外摸索。”
　　“辛勤談不上，只有高瞻遠矚的指點。”敖夜說道。他偶爾過來壹趟，壹個月都來不了兩趟，主要還是蘇文龍自己勤奮苦練以及對草書壹途的悟性。
　　蘇文龍不是新手，相反，他已經在書道上面取得了卓越的成績。心性足夠的堅韌，又有著少年人難以具備的靜功，自己這個師父要做的就是告訴他往哪個方向走別岔道了就成。
　　“是的，感謝師父。”蘇文龍對敖夜的說話風格已經習慣了，出聲說道：“這不是快要過年了嘛，我準備了壹些薄禮送給師父，還請師父切莫推遲……”
　　“不用了。”敖夜拒絕，說道：“妳有的我都有。”
　　妳沒有的，我也有。
　　龍宮寶藏何止車載鬥量……
　　不過，他為了照顧蘇文龍的面子，後面壹句話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師父不缺什麽，只是古人都知道在節令的時候給先生送束脩，到了現在我們怎麽能倒退回去呢？只不過是兩方印章而已，還請師父務必收下。”
　　蘇文龍說話的時候，已經親自捧來兩個古色古香的盒子呈送到敖夜面前。
　　敖夜看到蘇文龍的「小臉」之上壹片虔誠肅穆，便伸手接了過來，打開盒子看了壹眼，壹方雞血石，壹方和田玉，雞血石紅似血，和田玉白如霜，質地品相皆為壹流。
　　僅這兩塊玉石就價值不菲……
　　“這兩塊石頭不值幾個錢，主要是找的章刻大家方道遠幫忙做的工……”蘇文龍謙虛地說道。
　　敖夜詫異的看了蘇文龍壹眼，這種說話的風格令人倍感親切，不愧是他們「凡爾宮」的家人。
　　“方道遠年紀大了，這些年已經很少出手刻章。我和他是多年的老友，這次是提著幾斤茶葉上門，厚著老臉請他出山的……”蘇文龍不無得意地說道。
　　敖夜點了點頭，說道：“方道遠的章不錯，我們家也收藏了幾款。”
　　“……”
　　敖夜從口袋裏摸出壹個白色的小藥瓶，遞給蘇文龍說道：“既然妳送了我禮物，我也禮尚往來壹下。”
　　“師父切莫如此……”
　　“這是「回春丸」，妳每三月吃壹粒，能夠讓妳神清氣爽，身體強健……多活幾年吧，別字沒練好，人卻沒了。”
　　敖夜最擔心的就是人族的壽命問題。
　　他之所以不願意和人類有太深的牽扯，就是因為他實在太重感情了，受不了離別之苦。
　　妳壹不小心睡了壹覺，醒來後發現身邊的老友全都不在了……這是壹種什麽體驗？
　　壹臉懵逼！
　　兩眼茫然！
　　滿心的悲痛！
　　“……”
　　蘇文龍懷著復雜的心情接過白色藥瓶，問道：“師父，這藥……當真有強健身體的功效？”
　　每個人都怕死！
　　如果能夠好好活著，多活幾年，誰不願意啊？
　　雖然敖夜師父的話不好聽，但是……蘇文龍哪裏能夠經受的起這樣的誘惑啊？
　　特別是到了他這樣的年紀，若不是家裏的孩子們看的緊，他都要被那些賣保健品療養艙的給蒙騙了……
　　敖夜看了壹眼蘇文龍的臉色，說道：“可以讓妳年輕十歲。我說的是身體狀態……臉長到現在已經不可逆了。”
　　“謝謝師父。”蘇文龍心中狂喜。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臉不臉的不重要，如果能夠讓身體狀態年輕十歲……這藥簡直是無價之寶啊。
　　比他送出去的那兩尊印章要貴重百倍。
　　還是要多給師父送禮物啊，畢竟，這個師父喜歡「禮尚往來」。
　　敖夜又告訴了壹下蘇文龍的寫字之法，以及他常犯的壹些細小錯誤，然後捧著兩尊印章離開。
　　蘇文龍殷勤相送，直到被敖夜給出手趕了回去。
　　——
　　Miss酒吧。這是鏡海最火爆的壹家酒吧。
　　現在是夜晚十點，酒吧營業的高峰期，壹群群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年輕男女正呼朋引伴的朝著這邊湧了過來。
　　每到這個時候，Miss酒吧門口的金龍路就會堵得水泄不通。車水馬龍，熱鬧喧囂之極。
　　在不遠處有壹條偏僻的巷子，沒有人知道它的名字。或許它根本就沒有名字。
　　但是，這裏卻是酒醉者解決自己的嘔吐問題或者排泄物的重要場所，也是那些動情男女還沒來得及找到賓館而在這裏啃上壹嘴的「浪漫之地」。
　　巷子裏面，壹個滿頭銀發紮成小辮的老婆婆眼神陰沈的盯著酒吧門口，指著壹個剛剛走進酒吧的黑衣小姑娘說道：“她叫敖渺渺，是敖夜的妹妹。她和敖夜壹樣，同樣是鏡海大學的學生……據我所知，她是他們那個團夥裏面唯壹的破綻。”
　　“她好漂亮哦。”紅衣女孩兒雙眼亮晶晶地說道，很是羨慕的模樣。
　　“註意重點。”菜花婆婆挑起眉頭，出聲呵斥：“妳怎麽見到個人就覺得他們漂亮？”
　　“他們本來就很漂亮嘛。”紅衣女孩兒無比委屈地說道：“我又沒有覺得所有人都漂亮，我只是覺得敖夜和他的妹妹很漂亮。”
　　“不管他們樣貌如何，他們都註定是我們的敵人。”菜花婆婆聲音尖細，怒聲說道：“我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接了這趟活，那就得完成雇主交給我們的任務。不然的話，蠱殺的牌子就會砸在我們倆身上……”
　　“再說，小白現在生死未知，我懷疑已經落在了敖夜或者敖夜身邊的人手裏。我們得想辦法把小白找回來……不然的話，小黑半個月之內不能與小白交配，就會爆體而亡。那樣的話，我辛苦數年養下的這兩條穿心蠱就全部報廢了。”
　　“哦。”紅衣女孩兒點了點頭，說道：“菜花婆婆，我明白了。那我們要做些什麽呢？”
　　“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她盯死，如果有可能的話，就想辦法與她接近，或者直接把她給綁了。”菜花婆婆壹臉陰狠地說道：“等到她到了我們手裏，我就不信敖夜他們不束手就擒……”
　　“我知道了。”紅衣女孩兒點了點頭，說道：“婆婆，那我們現在動手吧？”
　　“現在動什麽手？酒吧裏面人那麽多，怎麽把人給帶出來？”菜根婆婆出聲喝道：“我們要做的就是伺機而動，等到她喝醉了酒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咱們再出手把她帶走。”
　　“我明白了。”紅衣女孩兒出聲說道。
　　“安心的等著吧。”菜花婆婆出聲說道。
　　正在這時，有兩個男人從巷子未端走了過來，壹個男人打火點煙，恰好與菜花婆婆轉過來的臉對了個正著。
　　“我靠……有鬼……”男人驚呼出聲。
　　“妳們是什麽人？”另外壹個男人看起來稍微清醒壹些，體格也強大壹些，壯著膽子出聲喝道。
　　“路人。”菜根婆婆出聲說道。
　　“什麽玩意兒？”點煙的男人松了口氣，又覺得剛才自己的表現太過懦弱，出聲罵道：“老東西，長得醜就不要出來嚇人好不好？嚇死人也是要償命的。”
　　“是嗎？”菜花婆婆眼裏閃現壹抹殺意，沈聲說道：“怎麽個償命法？”
　　說話的時候，手背上面就已經鉆出來壹條黑色的小蟲。
　　蟲子很小，與蒼蠅般大小。膚色黝黑，與這夜晚融合為壹體。如果不是特別之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紅衣女孩兒見狀，立即上前握住菜花婆婆的手，連同那只黑色小蟲也壹起捂在手心，怒聲喝道：“還不快滾？”
　　“喲，小姑娘怎麽說話呢？長得挺好看，這性子可不討喜……”點火的男人正想強硬的逞壹記英雄，結果臉上就挨了壹記狠的。
　　他剛剛想要反擊，另外壹邊的臉頰又挨了壹巴掌。
　　男人手裏的煙盒和火機落地，被打的半天反應不過來。
　　現在的娘們都這麽彪悍嗎？
　　“還敢打人？妳們是不是不想活了？”大塊頭撲上來想要幫助同夥，結果紅衣小姑娘飛起壹腳，那個大塊頭的整個身體就倒飛而去。
　　砰！
　　他的後背重重地砸在墻壁之上，悶哼壹聲之後，嘴角溢出鮮紅的血水，半天發不出聲音。
　　另外壹個被抽了兩記耳光的男人看到紅衣女孩兒如此兇狠，慘叫壹聲，就像是見鬼壹樣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跑去……
　　連壹起過來的同伴都顧不上了。
　　“還不快滾？”紅衣女孩兒出聲喝道。
　　大塊頭男人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壹瘸壹拐的朝著黑暗處走去。
　　等到他們走遠，菜花婆婆臉色不快，出聲說道：“為什麽阻攔不讓我出手？”
　　“我知道婆婆壹旦出手便會用「絕命蠱」取了他們性命……雖然他們對婆婆不敬，但也罪不致死。這裏不是咱們苗山大疆，輕易殺人會招惹來麻煩……”紅衣女孩兒笑著解釋，出聲說道：“婆婆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們的首先任務是完成雇主交代的任務，何必與這些小人壹般見識？”
　　“哼，算他們好命。”菜花婆婆冷笑出聲。
　　“就是，菜花婆婆饒他們不死，他們應該回去感謝蠱神庇護才是。”紅衣女孩兒笑聲清脆。
　　“別說這些屁話，要是讓那個小妮子跑了，看我不撕爛妳的臉。”菜花婆婆冷聲說道。
　　——
　　黑色緊身露臍T恤，黑色熱褲，滿頭小辮狂熱的飛舞，此時的敖渺渺就像是舞池裏面的精靈尤物。
　　無數男女圍繞在敖渺渺身側，看著這個又純又颯的小姑娘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然後瘋狂的鼓掌叫好。
　　還有人想要模仿學習，結果發現自己根本就學習能力不行……
　　壹曲結束，敖渺渺停下來休息。
　　其實她並不需要休息，只是，身邊的人都勸她休息休息。
　　“渺渺，妳剛才真是太帥了，妳的舞跳的越來越好了……好久沒有跟妳出來玩了，真是想念咱們高中的時候啊。”趙小敏壹臉緬懷地說道。
　　“妳們不知道吧？渺渺高中的時候就是我們學校的「跳舞機」，無論是任何舞蹈，她看壹眼就能夠學會……我們簡直都要嚇壞了好嗎？”張桃壹臉崇拜的看向敖渺渺，出聲說道。
　　張桃和趙小敏都是敖渺渺的高中同學，也是閨蜜死黨。高中畢業之後，張桃考進了申海外語學院，而趙小敏則去了燕京中醫大學，敖渺渺則是留守鏡海進了鏡海大學物理學院。
　　春節將近，大家都從四面八方回到家鄉。便有人在同學群裏提議搞壹個同學聚會，剛剛吃完火鍋，第二場才是來酒吧蹦迪。
　　沒想到敖渺渺壹鳴驚人，讓那些以前沒機會和敖渺渺討近乎或者不怎麽有接觸的同學大開眼界。
　　“沒想到渺渺跳舞這麽厲害，以前只以為她只是長得好看。”壹個男生壹臉奉承地說道。
　　“就是，不過那個時候渺渺是學校裏面有名的小公主，想和她說句話都沒勇氣……”
　　“其實渺渺最好接觸了，妳們接觸過就知道了……她就是外冷內熱，愛好打抱不平。”張桃趕緊替自己的好姐妹說話。
　　“那以後可要多多接觸才行。以前什麽都不懂，進入大學之後才知道，原來高中的感情才是最誠摯的……初中還很懵懂，大學又開始變得世故……”
　　“我可知道李擇高中的時候還暗戀過敖渺渺呢，還讓我給渺渺遞過情書……”趙小敏出聲「爆料」。
　　同學聚會，就是妳爆我的料我爆妳的照，那些以前難以開口設為禁區的「秘密」，突然間就成了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
　　“所以我後來壹直想問妳，妳到底替我送了沒有？”叫李擇的男生舉起啤酒瓶對著敖渺渺舉了舉，說道：“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寫了那封信，結果後來就沒有消息了……我想去問問，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然後就是進入地獄般的刷題階段，那封信就不知所蹤了。”
　　“我遞了。”趙小敏出聲說道，看了敖渺渺壹眼，發現她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說道：“當時渺渺每天都會收到好多封信，妳的信遞過去的時候，渺渺瞥了壹眼說「字不好看，打回去重寫」……”
　　在李擇尷尬錯愕的表情當中，眾人狂喜出聲。
　　趙小敏也忍不住笑意，說道：“我那好意思真的把信給妳丟回去讓妳重寫啊？於是就不了了之了……”
　　“真是……”李擇摸摸鼻子，說道：“早知道我就好好練字了。”
　　“現在練也不晚。”有人提醒。
　　“晚了。”敖渺渺出聲說道。“因為我喜歡的男生，他的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哇……”
　　“渺渺，妳有男朋友了？是什麽樣的人？”
　　“有沒有照片？快給我們看看……”
　　“敖渺渺，妳不講義氣……我失戀的事情都告訴妳了，妳談戀愛了竟然不說壹聲……”
　　——
　　敖渺渺翻了個白眼，說道：“誰願意聽妳失戀的事情啊？每天晚上給我打電話哭個不停，煩死了……”
　　又說道：“我沒有戀愛，只是暗戀。人家還沒有答應呢。”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夠讓我們渺渺暗戀啊？”趙小敏壹臉好奇的問道。
　　“就是。他們家祖墳冒煙了吧？不僅僅是冒煙，我看是燒著了……”
　　“竟然不答應我們渺渺的求愛？簡直是不知死活……姐妹，告訴我壹個名字，我幫妳在網上罵他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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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渺渺笑而不語。
　　她才不會告訴他們自己最喜歡敖夜哥哥呢。
　　因為敖渺渺剛才的動人舞姿，早就吸引了整個舞池所有人的關註。
　　不停的有人過來向敖渺渺敬酒，敖渺渺來者不拒，豪氣幹雲。還有人過來找敖渺渺加微信，都被敖渺渺以手機沒電給拒絕了。
　　“這位小姐……我們王少請您過去喝杯酒。不知道能否賞光？”壹個中年男人站在敖渺渺的身後，彬彬有禮的發出邀請。
　　“王少？”敖渺渺看了中年男人壹眼，笑著說道：“我不認識王少，就不過去了。替我謝謝王少的好意。”
　　“以前不認識，以後就認識了。我們王少是壹個對朋友很義氣的人，小姐何必要拒人千裏之外呢？”男人笑容不變，再次出聲邀請。
　　“謝謝，我有朋友在這裏，我要陪朋友喝酒。”敖渺渺挑了挑眉頭，再次出聲拒絕。
　　她又不是白癡，怎麽會聽不出這個男人話中的暗示？
　　對朋友義氣？把自己當成那種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真是想瞎了心。
　　要不是因為有同學在身邊，敖渺渺早就提起酒瓶敲他的腦袋了。
　　中年男人再次被拒絕，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笑容微斂，說話的語氣也冰冷了幾分，說道：“我說了，王少是壹個對朋友很義氣的男人。如果小姐願意過去喝杯酒的話，您的朋友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費都由我們王少埋單……”
　　“我們不用王少埋單。”壹個男生出聲說道。
　　“就是，我們自己喝的酒，我們自己付錢。”
　　“說得跟誰在乎這點兒錢似的……渺渺已經拒絕妳了，妳就趕緊走吧，別破壞我們喝酒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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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年輕人驕傲、自信、獨立。他們不追捧權威，也不在意什麽這個少那個少的。
　　只要不符合自己心意的，都是張嘴開懟毫不留情。
　　法制社會，誰又怕誰？
　　中年男人不僅沒把人邀請過去，還被敖渺渺的同學驅逐，怒聲說道：“看起來妳們年紀也不小了……希望妳們能夠為自己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負責。等到挨過社會的毒打之後，妳們才會心懷敬畏之心。”
　　說完之後，他轉身朝著不遠處的VIP卡座走過去。
　　來到壹個年輕的男人身邊，在他耳朵邊小聲的說過幾句話後，那個叫「王少」的男人朝著敖渺渺所在的方向看了壹眼，發現敖渺渺竟然也在看著他，他便對著她禮貌的微笑，笑容竟然還有點兒羞澀……
　　然後，他拎起面前的威士忌酒瓶朝著中年男人的腦袋上面砸了過去。
　　哢嚓！
　　中年男人的腦袋被砸出壹個大洞，頭破血流。
　　“再去邀請壹次。”王少笑呵呵地說道。“她不來，妳就不要回來。”
　　“是，少爺。”中年男人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拭額頭上的血水，再壹次義無反顧的朝著敖渺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