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日常

　　“這就是神孽？”奧汀看著蹲在角落裏的元素小人，壹腦門問號。
　　“當然，雖然被摘除神火、受到物質位面的壓制，但它依舊是貨真價實的神孽。”愷撒哼哼兩聲：“來，阿克利歐西斯，展示妳的力量。”
　　“夠了！”
　　角落裏的小人突然跳起來，張開手大叫：“我已經受夠妳的淩辱了，妳這個惡魔！”
　　“妳自己答應的。”愷撒撇撇嘴。
　　“那也不是成為妳子嗣後代的玩具！”阿克利歐西斯狂暴地吼道：“若我有朝壹日能恢復全力，必將把妳們這些可惡的臭蟲斬斷、切開、剁碎……”
　　奧汀伸出指頭把它彈倒：“這家夥怎麽看也不像神孽啊。”
　　“我說了，但凡有壹天……啊，妳要把我捏爆了，痛痛痛痛痛……”
　　“好了，妳自己玩吧，這家夥沒那麽容易死，註意別讓它接觸到神性物質就行。”看奧汀好奇的撥弄元素神孽，愷撒打了個哈欠，甩甩尾巴離開小小龍的房間。
　　他在臥室稍稍休息了壹會，直接前往王庭深處，結界在黑龍的控制下全面啟動，濃郁到極致的靈能匯集，六根尖錐放射出奧法源線，繪制出壹個閃電徽記的陣圖。
　　下壹刻，恐怖的神力狂潮轟然拍擊而來，愷撒瞬間恢復本體姿態，抵擋洶湧狂暴的神力汪洋，直面無可違逆的煊赫神威，壹個可怕的身影在黑龍面前凝聚成型。
　　風暴與毀滅主宰，塔洛斯。
　　“妳成功了。”愷撒昂起下巴。
　　“當然，我得到了密斯特拉獨立而近乎完善的壹部分神職。”塔洛斯的語氣中不無得意，“但我的安排還遠不止於此，若是將計劃全盤揭開，我想其他主神那脆弱的神經壹定會崩斷的。”
　　“我不關心妳的計劃。”愷撒平靜的說：“我只想拿到我應得的報酬。”
　　“妳得到了壹位主神的友誼，難道這還不夠？”塔洛斯笑。
　　黑龍冷笑壹聲，沒說話，甩著尾巴盯著對方看。
　　“想從妳們這些異體龍身上沾點便宜真不容易。”塔洛斯嘆氣：“我親愛的從神馬拉，我本想直接殺掉祂的，沒想到這頭野獸居然預知到危險，提前壹步逃離了神國。不過祂留下的東西對妳來說，足夠了。”
　　說著，塔洛斯拋出壹枚菱形的深黑寶石，愷撒的意誌透過寶石看到了其中的神格結晶，黑暗、狂野、血腥，仿佛行於夜晚荒野的掠食者，這是獵殺之神、黑血野獸馬拉的神格結晶。
　　相比這壹部分神格，愷撒之前所奪取的提亞瑪特神格碎片簡直微不足道，如同隕石相比行星。
　　愷撒當著風暴主宰的面，堂而皇之將神格結晶壹口吞下。
　　塔洛斯楞了楞，反應過來後忍不住鼓掌大笑：“哈哈，很好，妳已經有昆古狄烏斯、瘋囂那味了，我期待妳登上星界舞臺的那壹天。”
　　“不會太久。”黑龍眨動豎眼，瞳孔內滿是蛛網般的金色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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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時間愷撒過得相當日常，將帝國的內政和戰事全然放在壹旁不理，只是顧著陪伴璐娜和教導奧汀，兩周之後，他又按照璐娜的要求，前往拜訪了壹趟精靈之森。
　　當黑色的恐怖身影再度從精靈之森上空掠過，提雅精靈完全不同於從前的反應，他們紛紛走出家門，遙望著上空那個龐然巨大的身影，雖然談不上有多恭敬，但再無仇視和敵意。
　　他在世界樹枝杈的空地降落，稍稍等待了壹會，加西亞·語風女王便出現在這裏，初時臉上帶著王者般的肅穆神情，然後邊走邊調整狀態，將不茍言笑壹壹卸下。
　　愷撒朝她點頭致意，龍和精靈相互行禮，加西亞現在是精靈公國的族王，在她的族民面前，黑龍刻意顯示出對國王的尊重。
　　沒有客套，話題展開的很直接：“我即將陷入沈睡，時間可能不短，在這之前特意跑來精靈之森看壹眼。”
　　“那戰事呢？狼心公國、艾爾薩拉諸國對貿易聯邦的戰爭？”加西亞問。
　　“妳知道那些事是由我主導的？”
　　“這不是顯而易見？除妳之外，還有誰能支使這麽多北方國家，調動如此規模的軍隊。”
　　“戰事將會繼續，這片大陸即將迎來壹場可怕的災難，在這之前，艾拉迪亞必須統壹。”愷撒仰頭看世界樹上的綠葉，它在這裏生根發芽，枝杈上開滿了銀色的小花。
　　“真累啊。”加西亞嘆氣，“還是以前與世隔絕的時候好，艾拉迪亞的壹切變化與精靈之森無關，這裏仍維持著數千年前的禮矩和傳統。”
　　“後悔改變了嗎？”
　　“不，作為族王，抉擇從沒有後悔可言。”加西亞搖頭，然後說：“只是感覺很累，讓我靠壹會好嗎？”
　　愷撒詫異的看了她壹眼，這麽長時間以來，這是加西亞第壹次提出類似訴求，精靈女王也仰頭看著他，眼眸裏晶瑩剔透。
　　“就壹會。”
　　愷撒點頭側臥下來，蜷起尾巴：“待會妳還得帶我去探望璐娜的父母。”
　　加西亞在旁邊坐下來，用手扶住黑龍的尾巴，側臉貼著愷撒肋部周圍的鱗，“是不是所有生物，都會在潛意識裏向往愛慕力量強大的存在，按理來說，妳做的那些事，我明明應該恨妳才對。”
　　“唔……”愷撒有點尷尬，他不明白加西亞想要表達什麽，也不擅長處理類似的局面，靜謐了壹會，他忍不住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聽說精靈都很喜歡聽故事。”
　　“妳有故事嗎？”
　　“就講部落與聯盟的史詩吧，璐娜很愛聽。”
　　被愷撒重新編撰過的異界史詩娓娓道來，各種經典臺詞層出不窮，悠長的語調和偶爾的驚嘆在林地間徜徉回蕩，卻被世界樹溫柔的擋住，午後的陽光很暖，拋下細碎的金斑。
　　……探望完璐娜的父母、告別加西亞的愷撒返回黑翼帝國，徑直前往當初打造熔火死鐵的巖山，鉆進最深沈的地底，在無數黑翼氏族的看護下陷入深層次的沈眠，神孽的神火與馬拉的神格結晶，在黑夢的協助下將在愷撒體內產生可怕的化學作用。
　　“神祇、惡魔，等我睡醒，就把妳們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