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三章 光明時代的……序曲

　　“妳又是哪根蔥！”大胡子大魁那厚重的聲音當下傳出，他壹面揉著胸口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壹面戒備美女。
　　他也不傻，壹句話兩個字連打自己占上風的女人都停手了，這個人，肯定不會向剛剛那個楞頭青壹樣，本是與他距離最近的緊身裝美女這時也後退了三四步遠，只是盯著那男人不說話，到是介入中間的小吳壹下就認了出來，當下指著：“噢……妳是那個……機房值班的同學？”
　　躲在遠處樹林內的王博文也是看的清除，正是那個穿格子襯衫，中短發攔著他們不讓他們進機房的那個男人。
　　現在仔細打量，這男人的皮膚有些過白，白的有些瘆人，眼睛雖然明亮，卻給人壹種陰晦的感覺，他嘴角略微壹抹，露出了笑容，目光當下盯著第壹個對他說話的小吳：“同學，這裏不應該是妳來的地方？妳是聽到了什麽消息嗎？或者，有人對妳說了什麽？”
　　“我王哥說帶我出來見識見識有趣的事情，有問題嗎？”小吳當然分的清除狀況，但問題是他現在進退無路，也不傻，直接把罩他的王哥給放出來了。
　　那機房男人目光瞇起，似乎在回憶什麽，接著，他就那樣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就好像閉目養神，大魁和美女不由更加戒備起來，同時也向那不知深淺的楞頭青投去目光，好壹會，男人睜開了眼睛：“妳王哥的權限並不高啊……呵！或許正因為這個，我忽略他了，那麽，王同學，妳可以出來了嗎？”
　　王博文說什麽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僅憑借呼吸就聽到他在遠處的位置，並且以他的角度以距離觀察來看，判定他的權限，這個人，應該變成了小超人吧？
　　小超人，是持有者對權限達到了壹定程度的人壹種外號稱呼，這個權限，針對臨界者。
　　臨界者的力量、速度都達到了壹個飛躍，五感強化，身體得到質的改變，並能使用不需要任何能量消耗的‘威懾’，這是任何低級持有者的克星，不論壹個人的能力再強，使用過多少次瞳又或者多聰明，但只要和臨界者壹正面相對，那結果絕對是有死無生，因為威懾，是可以讓任何壹個等級低去其的人不能動，這近乎是遊戲作弊的東西，但是命運之神就允許他存在，所以才有數不清的人前赴後繼，爭奪淘汰，為的就是變成臨界者，擁有更強的力量，能量！
　　王博文壹副小臉的走了出來，他抓著腦袋走到小吳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說什麽卻又沒說。
　　小吳也不是表面上那種真的壹點智商沒有，明顯看出了王博文的窘迫，在看那壯男美女壹動不動，自然知道這來的人可不是同學那麽簡單了，當下略微壹猶豫，還是多問了壹句：“妳是誰？”
　　皮膚過於蒼白，白的嚇人好像疾病纏身的男人咳了下，隨後溫和的說著：“余夜謙，大三生。”
　　那美女目光當下壹變，余夜謙這個名字可不陌生，他是商大校園內不溫不火的人物，怎麽能說不溫不火呢？他是學生會的副會長，據說糾纏另外壹名女會長已經長大18個月的時間沒結果了，但因為為人處事低調，學生會的很多事情他都在幕後，所以本應該人人都知的名字，卻也就偶有幾個關註的人聽過而已，像那倆個新生，肯定沒聽過。
　　但是她聽過，美女這時內心充滿了震駭。
　　從余夜謙的表現來看，他壹定是壹名經過筆記改造身體的持有者，而且權限還非常的高，但是她就不理解了，如果余夜謙真的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麽還要苦苦追那女生18個月？完全可以自我安排啊！
　　美女有壹點想錯了，小吳或許對余夜謙不知道，但是既然對商大早有所謀，那麽王博文壹定會將這裏有點分量的人物都打聽壹下，余夜謙也聽過，而且，聽到的不僅僅是壹個學生會副會長那麽簡單，還沒等他說話，那大魁壯男就是目光壹亮：“妳是……李曇雲身邊的那個……余夜謙？”
　　這正是王博文聽到過的，不可思議的消息！
　　每壹名上位者身邊，基本都會留有壹名臨界者，這不僅僅是幫手那麽簡單，上位者還可以通過臨界者這個渠道，來進化自己的權限，當初傳言似是而非，四國聯盟的趙盈瞳身邊就有壹名剛剛培養起的臨界者夭折在吳天的手上，但這個余夜謙不同，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在李曇雲的身邊了，是壹名臨界者，只是那個時候，他的名字還不是余夜謙！
　　他是臨界者中的壹個非主流，不是十惡不赦的那種人，但也絕對不是好人，直到李曇雲殺死吳天後，消失掉，這個人才正式的露面。
　　當初四國聯盟也正是通過他，確定了吳天被李曇雲殺死，而最終，卻沒有任何人證明，香港首富李曇雲，到底消失去了哪裏，連余夜謙也不知道……
　　當看到余夜謙點頭，不論是壯男美女還是王博文，都戒備起來了，這雖是四國聯盟的邀請，可是，臨界者是可怕的，甚至比上位者都要讓人心寒，因為如果眼前是壹名上位者，不會對他們的筆記有貪心，但是臨界者不同，低級持有者的筆記對他們還有用，如果在這裏悄無聲息的出手，聯盟又能知道什麽。
　　余夜謙那煞白的臉上流露出了壹絲不解：“既然妳們已經收到了邀請函，來到了這裏？我想，妳們壹定是做出了決定，那麽，有了這個決定，難道還沒有面對面的準備？現在，是怕我拿走妳們的記事本嗎？妳們三個人，沒有壹個人蠢的將記事本戴在身上吧？”
　　壯男的神情依然戒備：“我確實沒戴在身上，不過，誰知道妳會不會硬來……”
　　旁邊的美女當下壹陣調笑：“大魁先生，您不就喜歡硬來的嗎？”
　　余夜謙的目光掃過倆人：“硬來……既然知道妳們都是持有者，如果壹定要硬來的話，為什麽還要邀請妳們來到這裏呢？所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妳們要是不相信的話，現在，盡可離開就是了。”
　　大魁可還沒到傻冒煙的地步，現在離開，那就是名正言順的拒絕了聯盟的邀請，到時候，他這種閑雲野鶴估摸著可不是被壹個人硬來了，這次來商大，他可不是像王博文那種抱著試壹試的態度，當下豪爽壹笑：“余……小兄弟妳誤會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大魁肯定是為了聯盟來的。”
　　余夜謙點頭笑了笑，目光看向了王博文：“王同學是吧，既然妳也找到這裏來了，那麽，就是說妳也選擇好了？”
　　這不是廢話麽？現在就是沒選擇好也的選擇好啊，王博文當下點頭：“當然。”
　　余夜謙滿意的掃視了下三個人，最後目光落向了小吳的身上：“他呢？什麽意思。”
　　王博文馬上接上：“他是跟我的，跟我……來見識見識的。”
　　“呦，還帶個小保鏢……”美女也不知到底對余夜謙怕是不怕，反正表面上是不斷將話題叉開：“同學，剛才要謝謝妳呢，有機會，改天請妳喝茶。”
　　小吳將目光對上了緊身衣美女，這凹凸有致，還真是讓人心猿意馬，尤其這美女說話時那放電的眼神，就算王博文看的也是心癢癢的，小吳更是毫不吝嗇的在那高山處掃了壹眼，當下傻呵呵的點頭說著好好好，王博文卻是心理叫苦，弟啊，妳和誰玩不好，偏偏和壹個持有者玩，持有者也就罷了，這女人起碼6級權限，哥，罩不住啊！
　　“那我們走吧。”余夜謙最後看了眼小吳，當下向機房方向走去。
　　王博文馬上跟上，這個時候，見風使舵，李曇雲雖然消失了，可這余夜謙既是四國聯盟派來的壹個引導者，自然要好好拍拍馬匹：“那個，余哥……邀請函上不是說，實驗室嗎？怎麽這裏變成機房了。”
　　余夜謙邊走邊說著：“這裏，確實是實驗室，不過在地下，實驗室是對這次帶筆記的人特別開放，沒帶筆記的，都在上面機房我來引導。”
　　王博文壹楞：“有兩名引導的人來嗎？”
　　余夜謙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後面貼近美女的小吳，還有壯男，聲音不大不小的說著：“加入聯盟，就代表妳們有了壹方陣營，今天這樣的事情，妳們隨時可以發生，但是……絕對不要在聯盟有命令的時候做，如果妳們的引導人不是我，妳們應該會想到結果。”
　　美女和大魁對視了壹眼，當下也都不說話，他們心理都清楚，加入陣營，並不代表是完全安全的，他們還是獨立的個體，在現實中會受到聯盟的照顧，依然會被持有者襲擊，不管是四國聯盟的還是默示錄的，但是相對來說，會比沒有陣營的時候安全壹些，現在余夜謙這樣說，是在提醒他們，爭奪筆記，不論是在自己陣營還是地方陣營，壹定不能有聯盟高層在場，不然，那個時候，結果是什麽樣，他們也能想到了。
　　王博文這個時候也分不清楚余夜謙到底是真好心還是別有深意，但話中意思明顯，如果引導人不是他，這裏三個人，估計都會被某人襲擊！
　　“小吳，妳還是跟姐走吧，姐包妳吃香的喝辣的！”後面，小吳和那美女已經混熟了。
　　小吳知道她叫蓉蓉，這個時候看她那狐媚的壹笑，頓時神魂顛倒，但發現前面王博文壹個醋眼看過來時，還是忙搖頭：“好兄弟，講義氣，我和王哥可是黃金搭檔！”
　　蓉蓉當下伸手就在小吳的耳朵上扭了壹把：“好兄弟妳個頭，剛才妳跑出來我怎麽沒看妳好兄弟講義氣，說不定哪天就給妳賣了。”
　　這壹扭不但不疼，接觸時還讓人感到那小手的滑軟細膩，小吳當下嘿嘿笑著：“我跟妳，還不壹樣說不準什麽時候讓賣了。”
　　蓉蓉嬌笑著：“那不壹樣，賣之前姐給妳好處。”
　　這壹眼當真是繪聲繪色，聽的看的旁邊大魁呸的壹聲就是吐了口口水，直言：“賤人！”
　　那蓉蓉也不生氣，只是看不說話的小吳，大魁也不傻，包括王博文拉來個普通人他隨後也想明白了，哪個持有者不想向高處爬？臨界者，那確實是壹個高度，但是人不會有知足的時候，萬壹成了臨界者，那麽總有壹天會成為上位者，到時候，身邊壹定要有壹個幫自己的臨界者，現在，這蓉蓉和王博文，明顯已經開始選小幫手了，可能他暫時還什麽都做不了，但以後就難說了，更何況，有這樣壹個人在身邊，隨時能讓他當擋箭牌。
　　“李曇雲……是怎麽殺死吳天的？”大魁也不知是悶的還是氣的，當下問著前面的倆人。
　　余夜謙隨手拉開機房的門：“用匕首，殺死的。”
　　“確定那個吳天死了嗎？”
　　余夜謙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大魁：“妳可以閉嘴了。”
　　本是還想多問點什麽的大魁當下真就閉嘴了，因為那壹眼他感覺什麽都做不了，而且，內心深處竟然升出壹種莫名的恐懼，好像下壹秒眼前這個看起來體弱多病的余夜謙會將他生吞活剝了，余夜謙當下深呼吸壹口氣，轉身平復下：“相信我，如果妳們介入在那個時代，妳們壹定不願意碰見吳天，而今天，妳們壹定會感謝李曇雲為妳們掃清了障礙！”
　　記事本的世界，在正營劃分清晰時，同時也劃分出了壹個‘時代’。
　　在兩年前，記事本的時代被稱為‘古’時代，那個時候沒有確定陣營，競爭者們在世間不斷殘殺，沒有好壞之分。
　　而在這兩年中，陣營確定，又被成為‘戰爭’時代！這個時代主要講的是四國聯盟上位者對吳天，主角，就是那個以持有者為目標每壹天都在獵殺的惡魔，這個人的名字，不單單四國聯盟的持有者害怕，就算默示錄的人也都聽了會退避三舍，那個時候李曇雲無疑就是兩方陣營中的救世主。
　　上位者雖然可怕，但卻從不會毫不顧忌的獵殺，吳天那種人，就像壹個嗜血的吸血鬼，沒有任何理由在他的面前可以阻擋他的牙齒！
　　蓉蓉、大魁、王博文也都是心虛，就像今天，雖然有些不相信或者害怕，但是他們還可以面對其他持有者，但是如果吳天還活著，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的……因為哪裏有持有者，哪裏就有他出現！李曇雲雖然是四國聯盟的人，但是，默示錄中很多持有者，也同樣記住了他的名字。
　　可……
　　王博文偏偏就是叛逆，他相信，壹個追逐自由的人，壹個不會被陣營限制住的人，才是真正勇敢的人，而他這樣，為了更安全壹點，與壹堆人抱成團的人……是弱者！
　　兩年後的今天，記事本的世界，被稱為‘光明’時代！
　　不論四國聯盟，還是默示錄，沒有吳天的時代——即是，光明，時代！
　　光明時代？
　　余夜謙走在那幽靜的長廊內，完全聽不到王博文偶爾的拍馬屁，只是在回憶著那個人，他，到底是英雄還是梟雄，他，是不是已經真的和吳天壹起消失在這個世界的盡頭了？那麽，現在的余夜謙，只能以四國聯盟臨界者的身份，去幫助歷史中已經發生改變的——現在的，李曇雲嗎？
　　※※※
　　時間，兩個月前。
　　在淺水灣告別了胡萌萌的李曇雲仿佛變了壹個人似的，是的，不論他的心，還是他的眼神中，都是充滿了炙熱甚至狂熱！
　　他有了值得努力的方向，確實，他的目標依然是要殺死那個叫吳天的人，但不同的是，這壹次，他不是為了殺戮而殺戮，那麽，為什麽……
　　為了誓言！
　　24小時後，李曇雲已經來到了靠近香港的另外壹個城市，他壹個人孤單的走在昏黃的路燈下，街邊，奚落的行人，偶有車輛經過，天空，陰晦，突然落下了壹滴雨，接著，是那嘩嘩而下的傾盆大雨，路上的行人快速奔跑，隨後消失不見，車輛穿梭，而他，腳步依然有力、堅定。
　　相守壹生！
　　他曾與那個女孩的誓言，現在，歷史回來了，他回來了，雖然……時空交錯，沒辦法兌現那個誓言，但是，胡萌萌依然有能與李曇雲相守壹生的可能，只要他殺死吳天，只要歷史不在改變，眼前的壹切，都會繼續下去，直到，永遠！
　　在轉彎處，他上了樓道，按了壹個房間的門鈴。
　　門打開，眼前，壹名消瘦，有些弱不禁風的男人，他的臉龐蒼白，好像疾病纏身，男人詫異的看著李曇雲：“妳好，有什麽事嗎？”
　　這瓢潑大雨的傍晚，壹個人敲門，還是陌生人，余夜謙有些奇怪的問著，對面濃密胡茬的男人看著他，笑了，笑容是那樣的輕松：“終於見面了，兄弟。”
　　“妳是？”
　　“余夜謙，妳不會又休學了吧？是聯盟有事情交妳做了！”
　　“妳是什麽人！”余夜謙那本是渙散的瞳孔頓時閃爍精芒，戒備起來。
　　“我叫李曇雲！”
　　“李曇雲？我問妳是什麽人！”
　　“我是妳的朋友，妳的兄弟……我來自……另外壹段歷史！”
　　每壹個上位者的身邊，差不多都會有壹個臨界者，這不僅僅是幫手那麽簡單，趙盈瞳也有，可惜，他的臨界者沒完全生成就夭折了，但是李曇雲不同，他的臨界者，很早前就與他在壹起了，而且，關系並不是趙盈瞳、吉田秋野那樣。
　　可惜，壹切，都發生了改變，針對李曇雲發生了改變。
　　在告別了胡萌萌後，李曇雲就完全冷卻下來，這壹次，不成功便成仁，所以，他將所有的可利用的事件全部串聯起來，頭腦變的異常冷靜。
　　吳天改變的是他的歷史，過去的歷史，但是，在過去的歷史中，他的臨界者，並不是因為他而生成的，簡單來說，余夜謙的權限，是完全靠自己得到的，也是後來李曇雲進入四國聯盟後，才知道余夜謙這個人，倆個人可以說是搭檔，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換壹個角度，李曇雲的歷史發生改變，並不影響余夜謙的歷史，所以，他依然是四國聯盟內的壹名臨界者。
　　遺憾的是，因為吳天改變了過去的某壹點，在所有人的眼中，四國聯盟內根本不在存在李曇雲這個上位者了，因為他現在是香港首富，普通人壹名！
　　所以，李曇雲只能用他來自另外壹段歷史，來說明他的身份。
　　“另外，壹段歷史？我們……認識嗎？”
　　李曇雲拉開衣領，摘下脖頸間的吊墜，那是塊玉佩，碧綠色如壹彎清水，他壹把拉了下來，遞給余夜謙！
　　吳天改變了太多原有的東西，所以，他只能在吳天沒改變的事件上著手，這玉佩是余夜謙的護身符，在倆人成為朋友後，他送給他的。余夜謙詫異？低頭拉開自己的領口，怎麽可能有兩塊玉？這個世界，只有壹塊啊！
　　“我可以進去說嗎？”
　　余夜謙緊緊握著手中的玉，他出生在大富大貴之家，卻喜歡壹個人生活，小時母親死了，這塊玉，就是他母親送給他的遺物，怎麽會有兩塊？
　　“進來。”
　　余夜謙聲音冷漠，但是他意識到，很多事情將要發生，於是，在這古樸的小屋內，電視被關掉，他聽著突然造訪的陌生人說了壹堆他根本沒經歷過的事情，隨後，他瞇著眼睛：“妳說妳是四國聯盟的上位者？但是因為那個吳天，妳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麽，妳找我來，是想讓我幫妳殺掉吳天？”
　　余夜謙可不是像胡萌萌那樣壹無所知，他是臨界者，對筆記知道更多，而且，李曇雲所說的那些話，邏輯上是可以成立的，按照他說的，那麽，他就是來自另外壹段歷史和他曾經是朋友，兄弟的李曇雲。
　　李曇雲搖頭：“不，吳天妳不可能殺死他的，要殺他，也要我這個死人來做！”
　　“那我要做什麽？”余夜謙瞇著眼睛，雖然有些歷史與他所在世界的歷史不同，但是吳天這個人卻是相同的，他是嗜血的吸血鬼，他是惡魔，他對四國聯盟、默示錄，任何沒陣營的持有者都是壹個威脅，如果李曇雲能殺死他？那……或許會將這混亂的戰爭時代，結束！
　　“我要妳利用四國聯盟的力量，給我新的身份，還有錢！我要去宏海，我還要妳幫我查與吳天任何有關系的人，包括他在成為上位者，去東京前的壹切人。”
　　“這個我只需要幾個小時就可以辦到，但是，就算妳殺掉吳天，歷史，能夠還原嗎？還有人知道妳是四國聯盟的上位者嗎？”
　　李曇雲笑著搖頭：“那都不在重要了，我為的，就是要殺死他，歷史會改變，還是會繼續，壹切都是壹個未知，因為除了這些，我還要讓妳做另外壹件事！”
　　“什麽事情！”
　　“我要妳將錯就錯，創造另外壹段歷史。”
　　“什麽！”
　　“這個世界的李曇雲是香港首富，他還沒接觸到記事本……所以，妳要暗示給他，我曾提供給他身邊人壹份名單，只要他得到暗示，就會成就另外壹段歷史。”
　　“可是……如果按照妳所說，現在的李曇雲成為了持有者，那麽吳天就沒辦法還原歷史了，妳……妳會死？”
　　“我不知道，我只能按照現在我想的去做了，我的目的，是要殺死吳天，別無所求。”
　　“為什麽，就為了殺死吳天？就為了這個，妳連自己死活也不管了？說什麽創造另外壹段歷史，那個李曇雲根本就不是妳！”余夜謙突然情緒激動起來，雖然這個人很陌生，但是，言談間，似乎他們曾經真的同生共死過。
　　李曇雲搖頭：“不僅僅是這些……妳，會幫我嗎？”
　　“最好的結果是妳殺死吳天，我改變現在的歷史，讓李曇雲成為持有者，但是，任何人都不會記得曾經妳是四國聯盟的上位者了。”
　　“沒有人可以預測未來的，就算藍瞳也不可以啊，未來是充滿變故的，妳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結果是什麽，我們……等著看吧。”
　　余夜謙沒聽李曇雲的話，繼續說著：“最壞的結果是，妳依然被吳天殺死，我在這之前，讓這個世界的李曇雲成為持有者，歷史沒辦法還原，但是……他，也會被吳天殺死，吳天是什麽樣的人，妳和他打了半年多的交道，應該比我清楚吧？他不會放過妳的！”
　　“所以，我壹定要殺死吳天啊！這個世界的李曇雲，就交給妳了，妳要保護好他，幫助他！”
　　“為什麽我要做這些！”
　　“我們是兄弟，我相信妳會幫我的。”
　　“那妳為什麽又要幫那個李曇雲？我說了，妳和他是倆個人！”
　　“我……”李曇雲想起了胡萌萌，笑著搖頭：“我們就等著看命運之神，如何安排這個結局吧，如果……如果我沒死或者在吳天死後我還有時間，我壹定會再壹次過來感謝妳！”
　　余夜謙表面上冷漠，心理卻有些顫抖，這個叫李曇雲的‘兄弟’如此執著，他壹定有什麽要完成的事情去做：“我和妳壹起去。”
　　“不，吳天的權限，至少在12級以上了，就算是活著的我面對面，也沒把握，何況……我已經是輪回者了。”
　　“什麽？12級以上……這不可能，我從未聽說過他身邊有任何臨界者幫忙……”
　　“那些都不在是重點了，妳不要以正常角度去想事情，他能做到，就壹定有辦法做到，我們面對的是現實，如果吳天死了，妳就代我向聯盟傳壹個消息，不管他們知道不知道我。”
　　余夜謙咬著嘴唇，他不能過多的問了，因為李曇雲根本無法動搖，當下點了點頭：“妳去吧，過了這個高考時間，壹切，都會有壹個結局了，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在猜了……如果，妳還活著，我請妳喝茶。”
　　“當然，我要最好的龍井！”
　　“……”余夜謙知道自己說的是違心的話，不管李曇雲能不能殺死吳天，他，都可能消失，因為這個世界，他要在創造壹個，持有者李曇雲！那麽，如果歷史無法恢復，李曇雲就沒辦法找到自己的歷史，也就沒辦法，存在！
　　“好了，我小睡壹會，妳幫我開始弄身份吧，晚上我就想飛宏海！”
　　“這麽急？”
　　“我沒時間……所以，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余夜謙站起身，向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