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小唯正在騎馬殺來的路上

　　場面真好看！
　　多崎司只看了壹會，便回過頭，刷牙洗臉後，直奔壹樓廚房。
　　他倒是想再看壹會。
　　可就怕壹時忍不住沖進去，那說不定，場面就會變成他受到她們兩個的聯手打擊了。
　　走到廚房門口時，栗山櫻良恰好從裏邊走出來，兩個人同時停下腳步。
　　她穿著套可愛的粉色睡袍。
　　如鉛筆芯般黑亮的發絲緊貼著臉頰，剛睡醒的迷糊表情的盡顯可愛，平時已經很好看的部長大人，此時的風采也非常迷人。
　　少女嘴唇輕輕張開，正要說話，多崎司連忙擡手打斷她：“部長大人真不愧是天生麗質，什麽時候都這般好看。”
　　栗山櫻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多崎司。
　　“有意思？”
　　多崎司輕輕地笑了笑，答非所問道：“我壹向自視甚高。”
　　“我也壹樣！”栗山櫻良抱著手臂，倚著廚房門框，過了壹會兒，她用略帶捉弄和挑釁的笑容問道：“今天妳想好怎麽死沒？”
　　“嗯？”
　　多崎司以為她說的是星野花見過來的事，皺了皺眉頭：“妳怎麽知道今天她會來找我麻煩？”
　　“我就是知道。”栗山櫻良輕擡著下巴，“妳昨晚惹到我了，所以，休想我今天會幫妳說話。”
　　“部長大人呀，”多崎司看著她清澈美麗的眼睛，得意地笑笑，“我已經解決了喲。”
　　“嗯？”
　　這次，輪到栗山櫻良皺眉了。
　　她將發絲撩到耳後，白皙小巧的耳朵露出來，略略思考，呢喃道：“怎麽會那麽快……”
　　“想不到吧？”
　　多崎司得意地挑挑眉，表情有點囂張。
　　“少在我面前擺臉色……”栗山櫻良哼了壹聲，繞開他往二樓走去。
　　“欸，壹起吃早餐嗎？”
　　“不了。”
　　“哦，那叫壹下詩織。”
　　“詩織也不了。”
　　目送部長大人消失在樓梯拐角，多崎司走進廚房，往水壺灌了水，打開煤氣竈。水開後用來沖了咖啡，然後用電烤箱烤了面包，從冰箱拿出土豆色拉吃。
　　窗簾裏透如清晨鮮亮的陽光，投在庭院裏的柏樹上落下陰影，隨著風搖擺的蕾絲窗簾，桌上的咖啡杯飄起熱氣。
　　多崎司喝了咖啡，又嚼了幾片蘇打餅幹，看座鐘慢慢指向7點30分，又劃過7時40分。
　　周圍靜得出奇，小樓籠罩在清晨的安靜祥和中。
　　然而寂靜之中也會潛藏著聲音，像庭院裏樹葉的墜落，屋外單車的鈴鐺，不知何處傳來的笑聲，這些聲音重合起來，會發出極其微小的震動的。
　　感覺真不錯。
　　壹個人吃早餐，真是相隔好久的事了，他自從和島本佳柰同居後，幾乎就沒有壹個人吃過早餐。
　　兩人即使晚上睡得再晚，清晨也會早早爬起，盡可能做正規些豐盛些的早餐，慢悠悠看著彼此，迎著東京初升的太陽壹同吃早餐，這是壹種默契，幾乎近於儀式。
　　吃了點東西墊肚子，多崎司打開冰箱，拿出袋裝意大利面，打算煮給幾位女性當早餐。
　　在裏廚房煮的時候，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這時他正哼著小曲把面條放下鍋，哼的是《雪姑七友》，這歌特別適合用來煮意面。
　　“雪姑七友七個小矮人啊……”
　　“七個矮仔有七……”
　　電話鈴響的很大聲，多崎司本來不想出去接。壹來煮意面的火候要求很精確，二來這歌唱起來真的好歡樂。但他終歸是被電話催得擰小了煤氣，去客廳拿起聽筒。
　　說不定是小林醫生有什麽要緊事呢，他這樣寬慰自己。
　　“多崎君！”
　　電話那頭，栗山夫人劈頭問壹句“怎麽回事？我打妳手機，壹直都不接。”
　　手機？
　　多崎司摸摸口袋，沒發現手機。
　　仔細想想，從昨晚開始到現在，他的手機好像就失蹤了壹樣，完全不在視線範圍內，最後看的壹眼，還是島本佳柰泡澡前，在沙發上玩。
　　“阿姨抱歉，”他客客氣氣地說道，“手機不知道被我落在哪了，您有急事嗎？”
　　“沒急事，就是例行問壹下，櫻良這些天過得怎樣？”栗山夫人語氣緩和了下來，聲音輕柔柔，飄忽忽。
　　“挺好的，沒有意外。”多崎司從門口探頭看壹眼廚房，鍋裏白氣蒸騰，“最近跟著小林醫生種了許多蔬菜和水果，還會去山裏采又美麗又可口的山菜和野菇。”
　　“那東西能吃？”
　　“放心好啦，會有醫生帶隊的，他們會告訴我們這個可以采，那個不可以采，這個怎樣做來吃，那個又怎樣做來吃，不會有事的。”
　　“櫻良的食欲怎樣？”
　　“嗯，食欲沒問題，體重倒是輕了壹點。不過您放心，由於我壹直監督她保持運動和規律正常的飲食，所以她的體重還在健康的範圍之內。”
　　“心情方面呢？有沒有好了點？”
　　“可比之前好太多了。閑下來的時候，我們在壹起看看書，聽音樂，用毛線織著毛巾圍巾什麽的來玩，療養院裏還有設備齊全的圖書館和電影院，我常常帶著她去放風的。哦，對了，教堂也經常去，不過我們不是去那裏禱告，而是去蹭它的樂器。”
　　“那就好，非常感謝您的陪伴。”
　　“不客氣，這正是我想做的，阿姨請放心交給我即可。至於櫻良從這裏出去後，將會沿著哪壹條道路成長呢？這點我也不得而知。不過我可以保證的壹點是，水晶壹般顧盼生輝的栗山櫻良，不會隨著思春期的進展而漸次失去其照人的光彩。她會壹直這樣獨特，身上始終帶著可遠觀而不可近玩的銳利鋒芒，長大後也依然會是壹位漂亮且出眾的女人。”
　　“我相信多崎君的，阿姨還要和小林醫生聊，先掛了。”
　　“好的。”
　　“伱記得把手機帶身上，不然阿姨聯系不到人，怕妳們出事。”
　　“沒問題，我馬上去找。”
　　掛掉電話後，多崎司走進廚房，關掉煤氣，把意式面條撈進依籬。由於和栗山夫人通電話的關系，面條煮得有些軟了，不過好在還不至於說不能吃。
　　望著白白的面條，多崎司陷入了沈思。
　　在這期間，栗山櫻良拉著二宮詩織，兩位悄悄溜出了門，去外邊接棲川唯。
　　過了片刻，多崎司壹個人吃掉這些意面，然後又重新煮了壹鍋口感爽彈的面條，再調配好醇香的醬汁，才走回去二樓，叫幾人下來吃東西。
　　首先推開兩小只的房間門。
　　屋內沒有人，床鋪疊得整整齊齊，被窩沒有余溫。
　　“小櫻良，小詩織？”
　　叫了幾聲，沒人回應，想來是趁自己煮東西的時候溜了出去。
　　折回到昨晚和島本佳柰過夜的房間，多崎司先是把耳朵趴在房門上聽了壹會，確認裏邊沒動靜後，才推門進屋。
　　輕輕地推開，沒發出聲音。
　　星野花見在床上睡著，島本佳柰站在窗前前眺望外邊的療養院風景，她雙手扶著窗沿，眼睛朝上望著，眉頭微微皺著，顯得有幾分不適。
　　她把浴袍換了，此時穿著件白色的長袖雪紡衫，藍色半身裙，上白下藍，看著像是藍天上空扶的壹抹白雲，看著很是動人。
　　窗是開著的，料峭的春風吹拂著白色花邊窗簾，吹起她及腰的黑色長發，那畫面足以讓任何畫家或者攝影家靈感泉湧而出。
　　多崎司屏息看著她。
　　窗外的遠山、窗前的太太、他本身，這三個點在房間裏形成靜止的壹條線，就如同她沈醉於風景當中壹樣，多崎司也沈醉於她多彩的風姿，以及她豐腴的身子中。
　　過了壹會兒，他才想起意大利再不吃就涼了，於是走到島本佳柰的身後，輕輕摟著她的腰，目光同樣看向窗外：“外面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景致，怎麽看得這麽認真？”
　　感受著殘留的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壹絲絲不大對勁的異樣的感，島本佳柰咬咬牙，沒好氣道：“我打算從這裏跳下去！”
　　看著她蹙起的眉頭，多崎司疑惑道：“太太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要妳管那麽多！”島本佳柰臉色紅撲撲的，很嬌媚。
　　多崎司心裏暗笑，咬著她耳垂問：“站著說話蠻累的，我們去沙發上坐著吧。”
　　島本佳柰理都不理他。
　　“需要我抱妳去嗎？”多崎司從身後摟緊她腰肢的手，用了用力。
　　“嗯——”
　　島本佳柰下意識地扭動了兩下腰肢，想要掙脫出來。
　　只不過這種幅度的抗拒，在多崎司看來，分明就想營造出那種欲拒還迎的情調。
　　“是不是被花見姐教育好了？”多崎司在她耳畔輕聲問。
　　“少胡扯！”
　　“讓我看看。”
　　“不行！”
　　島本佳柰猛地把屁股往後壹撐，不讓他亂碰。
　　“妳就不怕妳的花見姐醒來嗎？”
　　“不怪我，主要太太這樣模樣看起來別有風情。”
　　“風什麽情，這樣顯老還差不多。”
　　“哪兒的話。還是那麽漂亮，甚至比平時多了壹份嬌羞。”
　　“大早上的少來討我歡心。”
　　說著說著，多崎司忽然按住她的背，把她上半身伏在窗沿上，胸口也擠壓下去。
　　“妳要做什麽？”島本佳柰有些慌了，“妳給我住手！不許扯我裙子！”
　　多崎司二話不說，直接解開她連衣裙上的系帶。
　　“放開……啊，妳再這樣我生氣了啊。不要碰！”島本佳柰不停地扭動著身子，雙手也伸到後面，不停地拍打多崎司的雙手：“今天不能看！”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昨晚坑我的時候，妳也是這麽理直氣壯的！”
　　“……我。”島本佳柰的氣勢壹下子就衰落了下來。
　　她抿著嘴唇，依舊輕微地掙紮著，多崎司心中愈發地好奇，平日裏她不過是象征性掙紮壹下，今日怎麽如此抗拒，肯定有東西看。
　　多崎司不顧她的抗議，快速扯掉連衣裙的束帶。
　　長裙掀開，修長筆挺的玉腿和白色蕾絲便映入眼簾，帶著窒息般的美感。
　　島本佳柰慌忙伸手去遮掩，怒嗔道：“把眼睛閉上！”
　　但其實，她的小手根本就遮擋不住，手指雪白肌膚上，隱約能看見許多不大清晰的紅色掌印。
　　多崎司楞了片刻，眼神好生奇怪。
　　太太的身材堪稱完美，每壹處都讓人覺得驚心動魄，他只是沒想到呀，星野花見的居然辣麽狠心，這視覺效果真是前所未有無與倫比。
　　島本佳柰徹底失去了昨晚的氣勢，又羞又惱的她把臉埋在了自己的頭發裏，無力地嘟囔壹句：“妳和星野花見壹樣，兩個都是混蛋！”
　　多崎司忍不住笑了幾聲，壹邊幫她系好裙帶，壹邊說道：“回頭我幫妳說說她。”
　　妳和她就是壹夥的……島本佳柰更覺得羞恥和生氣，忍不住罵道：“妳們兩個都壹個德行！道貌岸然的壞家夥，壹個仗著體力好把人家初吻奪走了，另壹個也是仗著體力好就打人家！”
　　多崎司回憶了下剛才的畫面，心想姐姐真厲害。
　　但島本佳柰回過頭，看著他的臉色，竟有些泫然欲涕的模樣。多崎司心頭壹軟，自然是有些不忍心，只好雙手輕輕抱住她安慰：“好了好了，沒事的，別生氣了。”
　　島本佳柰壹聲不吭。
　　“要不我今晚幫妳報仇？”多崎司問道。
　　島本佳柰冷笑壹聲：“妳要是真舍得的話，現在就去，她昨晚沒睡好，這會兒在這補覺呢。”
　　多崎司回頭看壹眼床上熟睡的星野花見，望著她恬靜的睡容，嘴角不禁地勾起笑容：“怎麽可能嘛，我當然不舍得。”
　　島本佳柰更生氣了，雙手推著他的胸口：“不舍得她挨打，就舍得我是吧？”
　　“誰讓妳壞心思那麽多來著，該罰！”
　　聽他這麽壹說，島本佳柰頓時覺得有冤無處申，接著他又說了壹句讓她又氣又笑的話。
　　“況且嘛，太太叫的那聲‘姐姐’，真的超萌，我聽得都要流鼻血了。”
　　“行了，別笑我了！”島本佳柰無力地搖搖頭，“希望以後妳們兩個不要落到我手裏，不然看我不加倍奉還。”
　　“有機會的。”多崎司輕輕壹笑，“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花見姐就會反過來喊妳姐姐了。”
　　島本佳柰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的得花枝亂顫。
　　“要不，”她略帶誘惑意味地問，“她喊我姐姐時，妳喊我媽媽，然後喊她小姨如何？”
　　“……？”多崎司陷入了想象當中。
　　“妳很想？”島本佳柰半瞇著眼睛，用那種半睡半醒的朦朧姿態，溫情脈脈地對著多崎司說：“我的大壞蛋，妳表情告訴我妳喜歡喲。”
　　多崎司壹時無語。
　　不是他不知道怎麽反駁，只不過太太現在的神態是非常的自然和溫柔，些許頑皮的笑意在她雅韻的臉蛋上勾勒出濃墨重彩的壹筆風情，令人贊嘆不已之余，還心神蕩漾！
　　但是……
　　有沒有壹種可能……因為“小姨”這個稱呼，所以才心神蕩漾的？
　　不對勁！
　　打住！
　　多崎司趕緊制止了自己可怕的想法，伸手敲敲她的額頭：“給我乖乖下去吃早餐！”
　　“下去吃早餐啦！”多崎司伸手敲敲她的額頭。
　　“知道啦——”
　　島本佳柰甜甜地笑了下，邁著不太自然的步伐走出房間。
　　她出去後，多崎司朝床邊走過去，窗前掛著的窗簾被陽光照亮，打下斑駁的光，那些光落在床單上，像是雪花般美麗動人。
　　陽光的中間，星野花見睡得香甜。
　　兩條修長緊繃的美腿舒坦地伸長著，晶瑩的足趾微微蜷縮起來，陽光在那足尖曳舞跳動，帶著些許溫香。
　　多崎司趴在床邊，下巴擱在床單上，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自己最喜歡女人。
　　清雅精致的瓜子臉，帶著恬靜的氣息，和醒著的樣子不同，此時的她好像改變了個性，變成了另壹個女人那樣。
　　悄悄地抱住她的頭，擡起來貼在嘴唇上。
　　星野花見還沒醒過來，輕柔的鼻息仿佛不停頓的鐘表，而她的雙臂，則是本能地摟住多崎司的脖頸，仿佛壹株在支撐物上繁衍枝蔓的牽牛花。
　　太陽漸漸升高了點。
　　從窗口直接射進的太陽光線，刷滿她的全身，形狀姣好體型隨著不時粗重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節奏比剛才有些絮亂。
　　多崎司張開手指，來回測量她手臂到脖頸的距離，還有額頭到下巴的距離。
　　睡覺被打攪，星野花見呼吸的節奏隨著他的手指的觸碰略有改變，就好像是壹件正被演奏著的樂器，多崎司撥動樂器的弦，產生出不同的音符，讓她的演奏轉調。
　　音符處於變幻之中，不受任何幹擾，那是純潔的天使之歌，猶如置身天堂壹般。
　　“姐姐。”多崎司輕輕叫著。
　　“嗯？”
　　星野花見撐開眼皮，看他壹眼。
　　那纖長睫毛輕顫的迷糊模樣，甚是賞心悅目。
　　那由於瞌睡而沒有焦點的眸子略顯黯淡，確認是小男友身邊後，她的眼皮又很快地搭拉下來。那引人註目，現在卻由於枕著多崎司手臂而被迫後仰的脖頸，過份美麗地被強調出來。
　　多崎司沒打擾她，只是望著她臉上的那種清麗脫俗，且優雅的美。
　　無需過分的陳詞濫調，她睡得就象壹個孩子，臉蛋上沒有壹絲被玷汙的地方，如此安詳的睡眠實在不忍心打破。
　　多崎司幹脆什麽都不做，就翻了個身，在她旁邊躺下。
　　或許是發出的動靜有些大，又或許是剛才就已經被弄醒了，他壹躺下去，星野花見就笑吟吟地半睜開眼睛，把自己性感嬌艷的嘴唇湊了過來。
　　雖然壹句話還沒說。
　　但多崎司就已經她的眼神裏品嘗到了溫情洋溢的幸福，仿佛來自天亮前的花園中的那種清新氣息，下壹秒，他把這份無上珍品納入口中。
　　……
　　然而。
　　此時的小唯，正在騎馬殺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