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破碎虛空！

　　老婆雖多，方源卻沒有陪不過來、分身乏術的苦惱。
　　妻子們不知何時達成了默契，總是集體閉關修煉，然後每人每年抽出個把月的時間，輪流陪伴方源。
　　可是這樣壹來，明明開了好大壹間後宮，每年卻還要打三個月的光棍，上哪說理去？
　　——要知道壹年有十二個月，他卻只有九個老婆……
　　四個孩子的名字，他認真想了許久才確定下來。
　　大兒子取名方寒，二兒子取名方炎，兩個女兒，壹個叫方玄霜，壹個叫方映雪。
　　總之，都十分靠譜，很有主角氣息，將來想必成就不會比方源自己差多少。
　　時光荏苒，轉眼又過去了壹年多。
　　算而今，方源穿越過來已經足足五年了。
　　他的功力、念力全都達到了壹個巔峰，“空之理”的領悟也即將圓滿。
　　“破碎虛空”已是水到渠成、近在眼前的事情，回歸地球的各種準備也足夠充分。
　　這壹天，方源外出訪友歸來，卻沒見到宮羽，連兩人的兒子方寒也不見蹤影。
　　方源在山上遍尋不見，連忙召集門人問話。小白猿、白聞等人都說師母壹直在家，從未外出。
　　可既然如此，又怎麽會人影不見？更詭異的是，就連星河也不知道宮羽母子什麽時候、如何離開的！
　　這就有點兒荒謬了。
　　要知道：除了諸位妻子的臥室，“蜀山”的壹草壹木無不在星河的分身監控之下。
　　瞞過這麽多人容易，瞞過星河絕無可能。
　　可事實擺在眼前，宮羽就這麽在自己的臥室裏，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難道……有什麽意外？
　　方源緊張起來，馬上神識全開，籠罩整座蜀山，尋找著蛛絲馬跡。
　　忽然，他眼前壹亮，身形化作壹道幻影，倏然掠進了宮羽的住處。
　　臥室裏，壹塊玉佩安安靜靜地躺在梳妝臺上。
　　方源走上前去，輕輕拿起，但覺觸手生溫，前塵往事湧上心頭，壹時無語。
　　這是當年宮羽送給他的“元氣玉”，武者可以用來加速修煉，普通人佩戴也可以祛病健身、益壽延年。
　　這塊玉見證著兩人的相識、相知，夫妻二人成婚後還經常拿出來把玩。後來第壹個兒子方寒出生，就壹直給兒子隨身戴著。
　　那麽，這塊玉怎麽會留在這裏？
　　方源心中壹動：莫非宮羽有什麽急迫的事情，連字條都來不及寫壹張，只好將這快玉佩留下……
　　如果這是宮羽的提示，那麽，她想告訴自己什麽？又如何才能破解這個啞謎呢？
　　“導師，我用‘天衍術’推算過了，這件事應該不算嚴重。”星河安撫道。
　　“哦？有根據嗎？”方源連忙追問。
　　星河道：“看到這塊玉佩之前，我就確定：宮羽和孩子絕對沒有生命危險。”
　　“哦？那妳現在再推算壹下，看看有沒有進壹步的發現。”方源心中升起希冀。
　　過了壹會，星河回答：“宮羽的去向……應該是仙界，而且，是跟親人在壹起！”
　　“親人？”
　　方源默默思量，驀地眼前壹亮：“宮衡？還是羽兒的母親……”
　　這句話他只是沖口而出，可話音剛落，“元氣玉”就突然發生了感應，“刷”的壹下展開了壹道光幕！
　　畫面中，宮羽壹身宮裝，美輪美奐，手中拉著只有兩歲的兒子方寒。
　　“夫君！”宮羽凝眸看著畫面外的夫君，柔柔叫了壹聲。
　　方源長出了壹口氣，看來問題不大，宮羽和孩子都沒有半點兒緊張的意思。只是……“元氣玉”還有這種功能？真是奇哉怪也。
　　方源繼續看了下去。
　　“妳看到‘元氣玉’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再神州世界了，不過別擔心，我和孩子都不會有事。可是……”
　　宮羽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頓了好半天才繼續說了下去。
　　“我……媽媽來找我了，她想接我回家。嗯……是上面的那個家，我爹也在那裏。”
　　“孩子跟我壹起，妳不用擔心，有我媽媽在，我們不會有事。”
　　“本來我說等妳回來，帶上妳壹起走，可媽媽不開心，說……要給妳壹個小考驗。”
　　方源心道：“丈母娘恐怕沒說什麽好聽的，大概不怎麽看得上我這個凡夫俗子。”
　　不過，那又怎樣？
　　若真是這種情況，估計丈母娘也挺無奈的。畢竟木已成舟，孩子都生了……
　　宮羽繼續述說：“媽媽給我們五年時間，如果妳能在五年內來仙界，就讓我們團聚，否則……可能會、發生壹些……不太好的事情。”
　　方源心中湧起不妙的感覺。
　　什麽事情會讓宮羽吞吞吐吐、欲語還休，尷尬成這樣？
　　莫非……
　　丫丫個呸的！如果真是心中猜測的那樣，是可忍孰不可忍，丈母娘也不好使！
　　宮羽換上安撫的口吻，道：“不過妳放心，壹般的事我聽她的，但有些事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寧死不從！”
　　方源心中大慰：不愧是我的乖乖好老婆！
　　宮羽續道：“還有，我對妳有信心！我想用不了五年那麽久，妳就能來找我們娘倆了，對嗎？”
　　……
　　後面都是囑咐方源保重身體之類。
　　最後，宮羽閃動著大眼睛，舉起了小拳頭：“要加油喔！夫君大人。”
　　方寒也揮了揮手，奶聲奶氣道：“巴巴、掰掰！”
　　隨後，畫面淡去。
　　宮羽的母親始終沒露面，但方源已經給她打上了“無事生非”、“面目可憎”的標簽。
　　——就像神話故事裏的西王母壹樣。
　　不過——
　　“嘁！居然給了我五年時間，看不起人嗎？”方源撇了下嘴，“既然這樣，我就稍微加快些進度好了。”
　　原本決定三個月後內回地球，半年內去仙界，現在的話……
　　再怎麽說，也不能讓老婆、孩子久等了。
　　半個月後，方源召集家人、門下，宣布了自己的決定：他將很快踏上歸途，重返家鄉次元。
　　當然對外的用詞是“仙遊異界”。
　　他讓大家自行決定，是跟他回地球，還是留在神州修煉。但結果不出意外，並沒有人選擇留下，全都興致盎然地表示，最好快些啟程。
　　看來，無論在哪個世界，熱愛旅遊的人都不要太多！
　　至於八位妻子，還有三個孩子，自然更無二話。
　　“嫁雞隨雞，夫君妳去哪裏，我們當然都要跟著了！”白琳琳道。
　　慕容也道：“這麽好玩的事情，妳休想撇下我們！”
　　其他妻子也紛紛贊同。
　　白河愁夫妻也十分雀躍，打算帶兒子去異世界遊山玩水……
　　諸位弟子更加迫不及待。
　　有位強大的師尊，果然好處多多！放在別的門派，哪敢想象還有這種機緣？
　　這是他們的心裏話。
　　“好！那咱們這就啟程出發！”方源壹振衣袖，意氣風發地沖上了高空。
　　事到如今，各種準備已經足夠充分，再拖延下去也沒什麽意義，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
　　壹般來說，武者“破碎虛空”切開的時空裂縫，僅能容納自身通過；在穿梭時空亂流時，也沒有辦法保護外物，更遑論他人了。
　　但方源不同，“風雨樓”的護罩足以庇護幾十裏方圓，只要撕裂的空間裂縫夠長，甚至連蜀山都能帶走！
　　方源正要揮手“破碎虛空”，忽然壹個清脆地聲音響起。
　　“方源，等等我們！”
　　而這個聲音的主人……
　　方源愕然回頭，正好看見曲漓仙、姬冰二女從天而降。
　　喊話的是曲漓仙。
　　兩名大美女壹身盛裝，淩風俏立的樣子，別提多麽誘人了；而那眼波流動、芳心可可的樣子，更是讓人驚心動魄！
　　“兩位仙子久違了，不知兩位聯袂而來，到底——”方源滿面春風地拱手問詢。
　　“聽說妳要出遠門，我和漓仙跟去散散心，不可以嗎？”姬冰眸光閃動，巧笑嫣然。
　　“呃……”
　　似乎沒什麽理由反對，“蜀山”上下幾百口都帶上了，還差多帶她們兩個嗎？
　　然而她們真的只是來坐“順風車”的？
　　只怕不見得。看兩女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她們的目的絕對沒有那麽單純！
　　哎呀……不會是覬覦哥的皮囊吧？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要不要假正經、矜持壹番再就範呢？
　　……
　　方源思緒持續跑偏中……
　　姬冰輕輕撫了下鬢發，抿嘴微笑道：“人家好不容易輕松、自由了，也有用不完的時間了，做點兒自己喜歡的事，不算過分吧？”
　　她為了姐姐的事兒奔走多年，片刻不得閑暇。現在姬柔已經完全康復，還因為方源的關系，順理成章地接掌了‘聖靈宮’。
　　方源自然非常清楚這些事情，但……其實，這些都是借口。
　　她真正的心意……
　　拒絕的話就在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遙想當年，兩人在“通天嶺”並肩作戰，水底地窟中耳鬢廝磨，“昆侖秘境”中朝夕相對……
　　“那妳呢？”方源看向曲漓仙。
　　曲漓仙爽朗地壹笑，道：“源少莫非忘了？妳是我的‘試劍石’呀！只有在妳身邊，我才能勇猛精進。——誰讓我壹直沒能超越妳呢？”
　　“所以——”方源眨了眨眼睛。
　　“所以，為了追尋我的劍道，不管妳去什麽地方，我也都得跟著嘍！我也沒辦法的說。”曲漓仙淡然自若地述說著，半點兒無奈的樣子也欠奉。
　　方源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揉鼻子。
　　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顏值足以秒殺壹切！
　　如果帶回地球，什麽四千年、五千年、六千年，都要被她秒得渣都不剩！
　　她的要求又如此卑微而合情合理，誰能忍心拒絕？又怎麽舍得拒絕？
　　而且，這丫頭的執拗他也早有領教，認準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看來，她這輩子是賴定了自己啦！
　　自從那次救了她們整個門派之後，這丫頭就特別黏自己，這幾年有事沒事就往“蜀山”跑，壹住就是好幾個月。
　　要知道，方源每年可是有三個月“旱季”的，他又不是“素食主義”者，這丫頭長得又那麽的招人稀罕……
　　青年男女朝夕相處，擦槍走火、幹柴烈火都不奇怪。
　　方源和曲漓仙，雖然沒有那麽缺乏自制，可不經意間的怦然心動，偶爾發生點兒肢體接觸，自然都是難免的。
　　誰也沒有挑明，就這麽心照不宣地繼續著小小的曖昧。
　　有的時候，這種心動的感覺，比什麽都珍貴。
　　曲漓仙這個女孩子也有點兒特別。——特別享受那種纏綿悱惻、銷魂蝕骨的感覺。
　　對她來說，這份可見不可及的思念，似乎比當真那個啥還要讓她心跳！
　　兩人雖然沒有越過雷池壹步，但小半步總該有了……
　　“好吧。”方源聳了聳肩，“妳們願意跟來，我當然沒問題，只是有些話要先說清楚……”
　　“妳是說出行的風險？”曲漓仙笑吟吟地問。
　　“不、不、不！”方源大搖其頭，“我只想提醒妳們：上了我的床……呃，船，可就不容易下去了。”
　　真是糟糕的對白，壹不小心差點兒就口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