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雙面佳人誘導閨蜜

　　”其實呢，徽音，十有八九的青春期少男的電腦裏都堆滿了各種美女影片，圖片，以前則是畫報和雜誌。現在由於他們往往設置了密碼，或者將文件加密，所以不像以前那麽反感父母尤其是母親進入房間。“
　　”十有八九？那這剩下的壹個呢？“林徽音聽得瞪大杏眼，壹臉吃驚。
　　”不是性未成熟就是性扭曲。徽音妳聽我說，妳也是醫生，雖然妳是婦產科醫生，可是妳畢竟是名醫生，對於男孩的青春期心理應該還是懂的壹些的，只是因為妳是壹名母親，關心則亂罷了，妳應該知道，對性產生好奇並且觀看那些東西，是壹個正常男孩子發育過程中不可或缺的成分。“宋慧蕎覺得要幫幫林天龍，也幫幫自己，她想了想，接著說，”人類的生理發育，荷爾蒙的刺激影響下，十幾歲的男孩常常伴隨著難以抑制的性沖動。在動物界，雄性動物可以擁有壹個交配的雌性——“
　　”哎喲慧蕎姐，妳能不能別那麽直接？“林徽音聽得耳根發紅，皺了壹對平直的眉，嬌嗔道。
　　”唉，妳好歹是壹名醫生，還是婦產科醫生，怎麽還會在乎這些啊？是不是關系到自己的兒子，自己就壹時之間接受不了啦？可是這是最客觀，最具主宰性的自然規律啊！好吧好吧，每只動物都爭取它的伴侶，親情享受性愛，啊不，快樂。呵呵呵。那麽在人類社會呢？置身於性欲最旺盛的青年們所面臨的是埋頭苦讀，承擔著艱巨的升學壓力。“宋慧蕎校正坐姿，她說得有些來勁了。
　　”嗯，有道理。“林徽音暗自點頭。
　　”如果壹味要求孩子不要涉足性愛，不要手淫，凡事皆不準，那麽孩子們又怎樣派遣和撫慰內部的躁動情緒呢？壹味的要求正常男孩壓抑自己的情欲，那麽他做為男性的探索，冒險和征服的勇氣也會同時被壓抑，壹旦全然喪失雄性本能，男孩長大以後又該怎樣面對社會，學會獨立，克服困難呢？“宋慧蕎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嚴肅起來，帶著鏡框的俏臉端莊而又權威性，和剛剛的風騷冶艷的她判若兩人。
　　”唔——“林徽音素手扶額，壹臉思考的表情，劍眉下的雙眼顯得閃亮而睿智，”大禹治水在於疏，而不在於堵。“林徽音對自己說道，她作為壹名醫生自然學過也研究過這些青春期心理學，可是因為關系到自己的兒子，又經歷了那晚的事情，所以關心則亂，壹時之間想不通而已，這樣淺顯的道理，她冷靜後壹點就通。與其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導之。她心裏有了自己的想法。
　　”唉，徽音，姐知道妳單親家庭不容易，以後再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宋慧蕎贖罪般格外的殷勤。
　　”謝謝妳，慧蕎姐。“林徽音由衷地感到欣慰，頓了頓她又幽幽開口：”龍兒要是有個爸爸就好辦了，我就不用這麽煩惱了。“
　　”什麽呀，妳知道男人對這事從來也不介意的，要是教訓更談不上。“宋慧蕎語氣肯定。
　　”為什麽？難道他們不想糾正孩子的錯誤嗎？“
　　”妳看看妳，這不是錯誤，這是本能，有時自己都控制不了，是男性的生理決定的，就像我們來月經壹樣。至於為什麽說大多數父親都不會嚴厲呵斥，是因為他們那時候也是這麽過來的，偷看女生，傳閱小說，手淫，甚至比起自己兒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只會對兒子說稍微註意點。當然，中國那些虛偽的父親也許就不壹樣了，他們板起臉，破口大罵甚至動用武力，反而給孩子造成更壞的影響。所以說，有妳這麽壹個受過高等教育的醫生媽媽，對妳兒子來說，也是壹件幸事呢。“
　　”哪啊，我還不是關心則亂，還好有姐幫我。“林徽音輕松下來，突然心又壹緊：”姐，妳說如果男孩子，我是說如果，壹個男孩子和女的發生了關系，完全是意外的，會不會，對他的性欲有直接影響？“林徽音勉勉強強擠出問題，心怦怦亂跳，粉臉通紅，像患了重感冒的病人壹般，她眼睛註視著相片上的兒子，覺得是自己讓兒子失去純真。
　　”這——這——“宋慧蕎的心如墜冰窟，壹下就冷到底了：”徽音還是知道了，原來前面的所有問題都是鋪墊，都是為了引出這個話題。“她張口結舌，壹身如給人抽了筋骨壹般，癱在椅子上，心裏想還是認了吧，畢竟是自己主動的，紙包不住火，古人的話沒錯呀！
　　她剛想坦白從寬，突然就聽見”嘭“的壹聲，接著是林徽音急切的聲音：”姐，不好了，龍兒好像出去了，這麽晚了我不放心，下次聊。“不等宋慧蕎反應過來，電話就掛了。宋慧蕎壹顆心就這樣吊在半空中，壹會想林徽音許久不見，果然有了當了科室主任的心機城府，懂得拐彎抹角，讓她刮目相看，自己看來是逃不過去了；壹會又想林徽音既如此委婉，最後還叫自己姐姐，說明她還是在乎自己和她之間的感情的，也許事情還有寰轉的余地；壹會又想自己勾引的可是林徽音的兒子，她的心肝寶貝，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自己呢？宋慧蕎思來想去心思難安，暗自想到今晚是別想睡了。
　　林徽音心掛兒子，穿上鞋緊跟林天龍出了門，街上不知何時起了淡霧，昏黃的路燈把周遭染得愈加混沌，事物影影綽綽，兒子沈重有力的腳步聲己響出很遠。
　　街邊還有乘涼的人，和高高低低的房屋線條織成莫奈筆下失去輪廓線的，生動真實的自然光色。這夏夜倒也不寂寞。
　　林徽音壹路尾隨兒子高大的背影，小跑了近十五分鐘，她聽到了淙淙水聲，近月光湖了。霧散悄然，夜空寶藍色，深邃無邊，冷色的星辰格外明亮，灼灼放光。
　　從路兩邊黑黝黝的草地裏，飄來的幽淡的山梔花氣息和成熟野麥清新而微甘的氣味，讓林徽音焦急而狼狽的心情被註入壹縷清涼。她躲在灌木叢後，在淡白月色下看見兒子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個精光，撲進漾著清輝的水裏。林天龍三歲時，林徽音就教他遊泳，後來他能夠像小鴨子壹樣潛水，粉紅的屁股朝著天，雙腳高舉，頭在水下好奇而驚喜的四處亂擺，眼看個不停。
　　林徽音的身上被露水和霧沾濕了，覺得寒意陣陣，但她不放心，硬是捱到林天龍濕漉漉的上了岸，從包裏掏出壹條大浴巾裹住自己瘦削而結實的身子，她才悄悄轉身退去。
　　回到家林徽音在房裏沖熱水澡時邊洗邊凝神細聽，直到兒子用鑰匙卡拉卡拉開了門，她才放下心來，壹邊沖洗自己雪白粉嫩，凹凸有致的身軀，壹邊想明天該和兒子開誠布公的談壹談。
　　第二天，林徽音就感冒了，她頭暈頭重，太陽穴鼓鼓亂跳，渾身疼痛發軟。掙紮著給自己量了量體溫，還好沒有發燒，林徽音心裏記掛林天龍的早飯，緩慢而堅定地起了床，頭突然像給人猛擊了壹錘似地，嘭嘭嘭的疼，她壹下子倒在床上，大口喘氣，等氣喘勻了，她重新鉆進被窩，整個人懨懨欲睡。
　　林天龍奇怪於媽媽的不準時，他敲了敲林徽音的門，得到答應後進去壹看，媽媽還在睡呢。
　　林徽音睡眼惺忪地看著兒子，壹頭烏發蓬松分散，絲壹般鋪在枕頭上，往日不塗而丹的唇今天失了血色，腮上卻有些燙紅：”龍兒，媽媽感冒了，妳能不能自己出去吃早飯？“
　　林天龍有些機械和冷漠的嗯了壹聲，壹言不發的轉身而去，林徽音聽見大門被開啟，又被關上，心裏壹陣酸楚，眼淚憋不住就流了出來，她告訴自己要堅強，吸了吸發紅的小鼻子，從床頭櫃上抽了紙巾擦擦淚，又昏沈沈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徽音在重重噩夢之中被兒子的聲音喚醒，濃密的睫毛下，壹雙平時顧盼有神的大眼睛此刻添了些江南的水汽，迷迷蒙蒙，有些嬌弱可憐。
　　”龍兒，怎麽是妳？“林徽音看看鬧鐘，已是九點：”妳怎麽沒去上課？“
　　”沒有，媽媽，我請了假，也幫妳請了假，媽媽妳還難受麽？“
　　林徽音遲疑的點點頭，有些詫異兒子的變化。
　　”媽媽妳肚子餓麽，有豆漿妳喝不喝？“林天龍壹臉關心地看著林徽音，劍眉大眼透著濃濃的疼惜之情。
　　林徽音欣慰的笑了，點點頭，倆個人仿佛都把昨夜的事情拋在腦後，是啊，母子倆有什麽隔夜仇呢？林天龍看著媽媽掛著虛汗的額頭，心疼極了，拿了紙巾溫柔的從林徽音的發跡擦到鼻尖，又順手理了理媽媽的秀發，他這壹切做得極其自然又虔誠，目光隨著手，手到哪看到哪，林徽音心裏軟得要化開壹般，汩汩溫情熨貼得實實的，有種被人照顧的安全感和放松感，末了，林天龍對她展顏壹笑，輕聲問道：”媽媽，那我去拿豆漿了？“
　　林天龍剛要起身，林徽音壹把拉住她，她從來不在刷牙之前吃東西喝飲料，除非喝水：”龍兒，等等，先扶媽媽去洗漱。“
　　”好的媽媽。“林天龍翻開被子，拿手撐在媽媽柔軟的腰背間，讓她從床上坐起，手臂借她托著，幫她站立，強壯的右臂鐵箍壹樣環住媽媽的細腰，讓她嬌軟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等她站得穩當了，才像護著珍貴瓷器壹般護著她，壹步步挪向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