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劉燕，說實話，我好想有壹個姐姐，關心我，愛護我，疼我，親我。妳不要笑話我，這是我的真心話，劉燕，妳來當我的姐姐怎麽樣?”牛苯說著說著，壹下激動的把身邊的劉燕壹把摟住，緊緊的抱在懷中。

　　這壹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劉燕措手不及，沒有想到，她的本能讓她去掙脫，去反抗，她心中產生恐懼，她害怕牛苯借著酒勁對自己進行傷害。”牛苯，放開我。”她的雙手也用力去掰牛苯的雙手。可牛苯也好像怕她跑了似的，用勁是那麽的大，緊緊的摟著她，她怎麽也掙不開他的懷抱，好在他沒有什麽進壹步的侵犯的舉動，只是緊緊的抱著，繼續的訴說著他的心事，劉燕也只好就這麽的被他抱著，心兒“咚、咚”的跳。

　　“劉燕，妳不要走，我的內心是特別的孤獨，多麽想有壹個知冷、知熱的知心姐姐啊，我羨慕人家弟兄姊妹多的家庭，壹有啥事，肯定會妳幫我湊的解決困難，妳看我孤單壹人，有事只能悶在心裏，遇到大事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處理問題，不知是對是錯，事先沒有把握，只能憑感覺處理。”

　　劉燕紅著臉說：“牛苯，妳把我放開，咱兩慢慢的說。”

　　牛苯把劉燕抱的更緊了，醉眼朦朧的繼續說：“不，我就不放開，我知道，我壹放手，妳就會走，就消失了，只剩下我壹個人，我害怕壹個人。劉燕，妳不要走。陪我壹會兒好嗎，就壹會兒。”

　　劉燕眼睛壹熱，也不知為什麽，壹種莫名其妙的激動和壹種沖動般的愛憐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很想痛痛快快的哭壹會，她調整壹下姿勢，坐在牛苯的懷了，用手撫摸著牛苯的頭，說：“好，我不走，聽妳說妳的心事。”

　　牛苯說：“劉燕，什麽樣的女人可以信任呢？我有很多很多的心裏話，想找個人說說，可是在現實中，我找不到這樣的女人，不敢說啊，壹些話說出來，關系好時，沒有什麽，壹旦關系不好了，那女人要妳的命啊。”

　　劉燕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她無聲的擦拭了，牛苯又何嘗知道，她的心中也是那麽的苦，也有和牛苯壹樣的孤單和煩惱，她也想找個知心的人說說，可又給誰說去呢？此時她想著，啥時間也喝會酒，喝的醉醉的，也許就能說出來，和今天的牛苯壹樣，說出來了，心中會有壹些釋然，壹些放松。此時此刻，她的心裏感覺著與他的心裏是那麽的近，那們的貼切。於是她也不由得把他抱的緊緊的，把他的頭攬在自己的懷了，感覺著，自己的心裏像壹個姐姐愛護弟弟那樣，也許更像壹個媽媽愛護兒子那樣的看著牛苯，這也許是女性天然的母性情感的自然釋放吧。

　　牛苯似乎清醒了壹些，感到了劉燕溫暖的懷抱，說“劉燕，妳是壹個好姑娘，千萬不要把感情看得太隨便了，要重視感情，千萬不要重蹈我的覆轍啊。”

　　牛苯的手機這時響了，把牛苯從痛苦的回憶中喚了回來，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把劉燕放開，拿起手機壹看的黃小娟打來的，就接了起來：“牛苯啊，我是黃小娟，回家了嗎？”

　　牛苯回答：“嫂子，我回來好壹會了，有事嗎？”

　　黃小娟說：“怎樣，還難受嗎，喝點加醋的水，可以解酒的，哦，燕子在妳哪兒嗎？”

　　牛苯回答：“劉燕在我這兒，我壹會送回來。”

　　黃小娟說：“那妳們聊，沒事，我掛了。”

　　牛苯掛了黃小娟的電話，感覺自己清醒了很多，頭也沒有剛才那麽痛了，他看這劉燕，對劉燕說：“劉燕，不好意思，剛才喝高了，沒嚇著妳吧。”

　　劉燕的臉紅紅的說：“沒有什麽，就是妳剛才說了好多女人的壞話，都是胡說八道的，女人有壞，也有好人的，不像妳描述的那麽的黑暗和無情，哦，已經11點多了，我得回去了，咱們明天再說吧。”

　　牛苯悠悠的說：“那妳回去吧，我送送妳。”

　　劉燕站起來，看著牛苯說：“不用了，妳喝了酒，還是休息吧。”

　　牛苯也站了起來，說：“我送送吧，樓道裏黑糊糊的。”

　　劉燕再沒有推辭，和牛苯下了樓。此時，已是午夜時分，壹輪圓月正在頭頂上高懸著，四周靜悄悄的，在這樣的小區天井中，只能看得頭頂上的壹片天空，四下裏都灰蒙蒙的，只能影影綽綽的看見壹些住宿樓的輪廓，牛苯看著這樣的景色，頓時有壹絲淡淡的惆悵在心中黯然升起，讓他不由得想起蘇試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再看看身邊的劉燕，她似乎對此時此景沒有牛苯那樣的感觸，低著頭，慢慢的往回走。牛苯只好緊走幾步，跟上劉燕，心中想著，身邊的這個姑娘是我將來的共嬋娟女孩嗎？

　　上午壹上班，牛苯剛到辦公室，楊局長就把他叫到辦公室，關上門後給牛苯說，早上得到消息，以前國家醞釀的體制改革現在已經開始，市裏決定要派壹些年富力強的骨幹到中央黨校進行培訓學習，問牛苯有沒有去學習的打算，如果有，他將趕快到市上去活動，看能不能爭取到壹個學習名額。牛苯壹聽，心裏非常高興，他知道到黨校學習，壹是可以通過學習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二是學習班上的人都將是未來的業務骨幹，改革的中間力量，其目的就是為了上崗挑擔子。這樣的學習機會很難得啊，何況是到中央黨校去學習，在中國，能上中央黨校那是何等榮耀的事情啊。

　　楊局長的活動能力還是相當的大，牛苯學習名額很快就確定下來，學習時間6個月，就在這個月的25號由市委組織統壹出發，即距出發只有5天時間，在這5天裏，牛苯向接手的同事進行了工作交接，去看了壹次女兒潁潁。再就是準備壹些換洗的衣服和必須的生活用品，因他手頭拘禁，所以把想到的生活用品盡可能的帶上，那樣到學校後就不必再用錢購買。

　　牛笨給胡延麗打了個電話，胡延麗沒有接，稍後給他回了個短信，說她在外地出差，不方便接電話，回來再說。

　　準備期間，劉燕也默默的幫著牛苯，還給他做了壹雙鞋墊，這在本地是女士給心上人的標準禮品。只是到火車站的送行人中牛苯沒有看得劉燕，倒是看到黃小娟在人群中給他頻頻招手。

　　我和局長夫人11

　　學習班的開班儀式很隆重，不僅部裏來了人，國務院的主管領導也來了，領導們先後講了這次改革的重要意義和學習要求。領導反復強調，來學習的都是各地選派的工作中的精英和骨幹，所以要求學員們要解放思想，虛心學習，將學到的知識充分應用到以後的工作中去，引導和帶動本次改革的推進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