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開苞晏飲霜—4
碧海墨鋒(第二卷:墨衍塵濤摧邪陽) by atasdd
2023-1-11 15:07
周圍的酒客們見狀,無不露出錯愕神情,但轉瞬便被驚艷與贊嘆所取代,不少男人眼中已是閃出異樣的光芒。
晏飲霜煩亂在心,也未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只尋了張靠角落的小桌坐下,尋覓起跑堂的小二,秀目掃過壹圈,只見樓中到處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酒女子,卻並未見到有人上來招呼,不禁心道:“想來這裏與醉花樓壹樣,是請女子當小二。”
她哪裏知道,這“玉芳樓”乃是鎬京遠近馳名的風月場所,來此皆是尋歡作樂的男子,她壹名妙齡女子獨身前來,怎能不引人側目?
晏飲霜姿容秀麗,群芳難及,僅是往那壹坐,已是氣質天成,媚態隱流,瞬間將壹眾花坊艷女比了下去,引的周圍男男女女投來奇異的目光,更有不少男子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欲望,直勾勾上下打量著她。
晏飲霜自小便在無數人仰慕的目光中長大,對此狀況已見怪不怪,只是安靜的等待有人上來招呼。
這時,玉芳樓角落裏,壹名中年男子正對壹旁的女子正對壹旁的半老婦人詢問道:“吳媽媽,那是哪家的姑娘?”
那男子大腹便便,腦滿腸肥,滿臉胡茬,滿嘴酒氣,壹身衣飾華貴不已,顯然是名極其富有之人。
被他詢問的女子是個年約五十,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同樣濃艷的裝飾下,卻有著壹雙精明的眼,壹看便是老於世故的主,正是此地的老鴇。
只聽她笑著答道:“準是不知人間煙火的雛兒,在這燈紅酒綠的街上尋錯了地兒。”說著,半個身子便倚上向胖子,吊梢眼壹歪,問道:“怎麽,王大人妳有興趣?”
王大人壹咧嘴,露出壹口黃白摻雜的牙齒,反問道:“妳看妳樓裏的這些男人,哪個對她沒興趣?”
吳媽媽卻道:“看她衣著,應不是普通人家的閨女,妄動心思,只怕惹了不該惹的人物吶!”
王大人微笑不語,默默的從懷中掏出兩錠黃金拿在吳媽媽眼前晃了晃,道:“有妳吳媽媽不敢做的嗎?”
吳媽媽頓時眉開眼笑,卻未曾伸手接過那兩錠黃金,而是道:“可是,那麽多人看見她來這呢。”
王大人也不惱怒,微笑道:“但是……沒有人知道她之後去哪,不是麽?”
“這個自然好說。”吳媽媽這才接過金錠,卻仍試探道:“不過……若真是哪家的千金,該如何是好?”
王大人終是有些不耐,道:“本官在西都摸爬滾打多年,哪家的千金沒見過?又有哪家大人攜家眷到此我會不知?若這點眼力與記性都沒有,本官又如何爬到今日之位呢?”
吳媽媽自然不敢惹這位大人物生氣,滿口答應道:“奴家定然辦的妥妥帖帖,讓王大人好好享受這天香國色。”然而還未等這老鴇動身,已有兩名穿著貴氣的青年相互使了個眼色,結伴來到晏飲霜桌旁,其中壹名青年綠衫搭訕道:“這位小姐,為何孤身壹人來此?”
晏飲霜雖是心中不快,但禮教仍在,見人問話,坦誠答道:“我只是來喝酒。”
壹旁紫衫青年笑道:“壹人飲酒多無趣?正巧此間有位,我們三人搭壹桌,共飲壹番,就當交個朋友,如何?”
晏飲霜在正氣壇時,早已習慣眾星拱月的待遇,對自己湊上來的人只是禮貌回絕道:“我只想壹個人安靜飲酒,還請二位公子不要打擾。”
“這……”二人常出入這風月之所,深諳撩女之道,看佳人不願理會,當即又改換方向道:“既是如此,我二人便不再打擾,不過既然小姐想要飲酒,在下鬥膽,敢問小姐,可知此樓酒分三品?”
晏飲霜本就想來飲酒,聽他介紹,便順話問道:“哪三品?”
那人見她接話,心中壹喜,忙道:“這第三品酒,芳香滿杯,入口甘醇,飲之難忘。”
晏飲霜道:“壹般好酒,應也止於此品。那第二品呢?”
紫衣男子笑道:“這第二品呢,味傳千家,香飄十裏,引人入勝。”
晏飲霜來了些許興致,道:“酒有如此,已稱佳釀,卻只是第二品麽?”
綠衫男子道:“這第壹品,絕的並非是‘味’而是‘心’。”
“如何解?”
“壹品之酒,令人忘卻煩惱,恣意縱懷,心醉夢鄉,堪稱解憂不二之寶。”
這壹席話,正說中晏飲霜心坎,她來此處,所求不正是如此?於是對二人抱拳道:“謝過二位公子介紹,敢問這第壹品酒作何名稱?”
綠衫青年道:“這第三品酒酒如其名,名喚‘壹品絕心’。”接著便喚來侍女吩咐道:“取壹瓶壹品絕心給這位小姐,記我帳上。”
晏飲霜忙道:“公子,我們萍水相逢,怎好讓妳破費?”
紫衫男子笑道:“我二人傾慕姑娘,只想交個朋友,但既然姑娘只願壹人獨飲,我二人也不好叨擾,此酒權當禮物,聊表我二人心意。”
晏飲霜自小受儒學熏陶,哪肯失了禮節,平白受人恩惠?只得挽留道:“既已如此,二位不妨坐下,由飲霜相陪幾杯。”
青衫男子道:“飲霜?飲馬冰河旁,七月覆飛霜?莫非小姐家中是北海人士?”
紫衣男子卻道:“我看分明是‘飲犢上流誌芳潔,含霜履雪玉冰清’小姐家中,應是對她滿懷期許。”
恭維話語,晏飲霜已聽過太多,只是禮貌壹笑,並未作答。兩名男子相視壹笑,也不多話,便在桌邊坐下,不壹會功夫,那“壹品絕心”便被端上,二人自行斟滿,又給晏飲霜斟上壹杯,相敬而飲。
美酒入唇,晏飲霜只覺口中果香米香交織,喉間宛浸潤水清流,並未有預想中的辛辣之感,待到咽下,心頭卻驀地壹跳,似有壹股莫名快意緩緩發酵,隨即,酒意上湧,直達天庭。
壹陣暈眩過後,晏飲霜宛如經歷壹瞬夢境,飄飄然忘乎所以,只覺心情不再如先前那般煩悶,不禁贊道:“二位所薦,確是好酒,可飲之忘憂。”
兩名男子笑道:“原來小姐來此是為解憂?小姐若有煩惱,不才願傾聽壹二。”
晏飲霜小飲壹口,緩緩將酒杯放下,苦笑道:“非是大事,不過庸人自擾罷了。”隨即壹攏額前秀發,收拾心情道:“我觀二位談吐不凡,是儒門弟子嗎?”
綠衫男子道:“我們倆壹無家世撐持,二無名師引路,哪裏高攀的起儒門?只不過閑暇時粗讀過兩本書罷了。”
晏飲霜奇道:“儒門常年開科舉,選舉子入仕,便是為讓寒門學子通過苦讀可得出路,為何妳們卻說入儒門,還另需家世背景?”
兩名男子相視苦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儒門人多勢眾,自然也是派系林立,尋常舉子若未得名師賞識,又沒有家世門路,於仕途可謂寸步難行。”
紫衫男子接著道:“既然身居此處,就不要提及這些窩心事了,我觀小姐也是飽讀詩書之輩,不如今晚我們就談詩詞歌賦好了。”
“竟還有這回事嗎?”不曾聽聞的秘辛,讓佳人心中煩悶稍得緩解,晏飲霜又飲過壹口酒,與二人聊起詩詞歌賦起來。那兩名男子雖未入儒門,但家底還算殷實,藏書頗豐,與晏飲霜對談雖有吃力,但勉強還應對的上。
三人酒過數巡,從東岸滄瀾聊至玉龍天塹,壹瓶酒已然見底,卻還未盡興,便又要了兩瓶。
待到這兩瓶也喝完,晏飲霜已是感覺頭重腳輕,渾身飄然,思緒也放緩許多,兩抹嬌艷的粉紅爬上那絕世無雙的容顏,無意間的淺笑中梨渦微泛,壹副天仙醉酒般的慵懶媚態,看的兩名男子舉杯凝望,竟連勸酒也忘卻了。
“二位?怎麽不接了?”此時的晏飲霜原本如清波壹般的明亮眼眸中已染上壹層迷蒙的醉意,宛若兩汪勾人心魄的深邃清潭,燎動著二人內心深處的蓄謀已久的欲望。
有道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晏飲霜自小家教甚嚴,從未飲過酒,如今煩悶之時,飲酒更是易醉。
而那兩名男子所薦的“壹品絕心”乃是專為此地醉生夢死的客人們準備,易醉不說,還能挑撥情欲,令人放縱自我,晏飲霜乃無量之人,哪經的起這酒效力?只是與人慢飲壹瓶,已是意態慵懶,神誌朦朧!
二人對視壹眼,知曉目的已經達成,心中不由激動起來。
綠衫男子起身扶住佳人搖搖欲墜的嬌軀,道:“小姐,妳喝多了。”
紫衫男子則趁機在晏飲霜嬌顏上撫過壹把,然後捉住她壹只柔荑,道:“我們送妳回房休息吧。”
二人輕挑的動作使得已醉的晏飲霜本能的感到不妥,掙紮的想要脫出二人相挾,然而她重傷未愈,又遭淫藥連日摧殘,身子尚還虛弱,此時被烈酒壹沖,渾身已是氣力難提,被二人聯手扶起,正欲離開桌邊,卻見那半老徐娘吳媽媽插著牙簽壹般的細腰橫在他們二人身前,道:“這位小姐,妳們最好別動。”
二人不意竟殺出個攔路虎,但眼看是這玉芳樓的主管,二人也不敢妄動。
紫衫男子為難道:“吳媽媽,妳這是何必?我們以後還會來關照妳家姑娘的。”
“帶了這等絕色回去,還會再回我這兒?”吳媽媽心裏嘀咕著,假意惋惜道:“二位公子是咱玉芳樓的常客了,老身也不想壞二位的好事,只是這姑娘俊美難得,看上她的可不止妳們二人。”
綠衫男子感受著懷中緊貼的誘人嬌軀,極度不甘道:“吳媽媽,究竟是誰讓妳來,不妨告訴我二人,我二人自己去找他商量,不會讓妳為難的。”
吳媽媽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來我這玉芳樓達官貴人多了去了,任誰妳們也惹不起。那些大人物,會容妳們與他商量?”
見二人仍是踟躇,又道:“今次妳們讓老身好做,下次我可讓碧嫣有上壹晚空閑,專門服侍二位。”
這碧嫣乃是她手下遠近聞名的花魁,平日裏接待的都是達官貴人,政商顯要,像二人這般身家是絕得不到的。
二人心知縱使那碧嫣艷名在外,遠近馳名,比之晏飲霜卻仍有霄壤之距,但這已是吳媽媽所能開出的最優價碼,且幕後之人顯然背景深厚,非他二人所能抗衡,如若不接受,反而壹無所得,只得懷著極度不甘將晏飲霜放回桌旁,鐵青著臉快步離去。
晏飲霜天姿國色,又獨身壹人在風月之所,自然引的不少人覬覦,只不過被方才二人搶了先不方便動手,此時見吳媽媽勸退二人,便知有更有權勢之人看上這傾城佳人,只得在遠處觀望著,壹過眼癮。
吳媽媽來到晏飲霜身邊,環視壹周,見無數男子的目光都直勾勾盯向這裏,於是假惺惺的高聲道:“這位小姐,妳怎麽壹個人醉成這樣?來,讓老身帶妳去客房醒醒酒。”說著便招呼來身後的兩名侍女將晏飲霜扶往客房。
晏飲霜看這夥人架勢便知與方才那兩人是壹路貨色,忙道:“放開我!”但虛弱間的呼聲卻如她此刻的身體狀態壹般軟弱無力,被人壹路架到客房,早有人在那裏等候,卻不是那肥如公豬的王大人,而是兩名小廝。
只聽吳媽媽又吩咐道:“把她帶上馬車,送到那位大人府上,記住,不要讓人看見了!”
兩名小廝連聲答應,用壹張被子將晏飲霜包裹其中,偷偷的從傳菜梯扛下樓,經過後廚,來到平日裏進貨的偏門,早有馬車在那等候。
此時人都聚集在前街或是樓中,後巷自然空無壹人。
兩名小廝將被裹的嚴嚴實實的晏飲霜放入車中,又四下張望片刻,發現確實無人看見,便駕起馬車往遠處急急而去,卻不意遠方的暗處,壹道冷若寒霜的目光壹閃而過。
且說兩名小廝駕著馬車徑直出了城,行了近壹個時辰,來到壹處不起眼的僻靜院落之前,早有人迎上,埋怨道:“怎麽這麽久?”
兩小廝答道:“為避開人群,多繞了些小路。”說著,便將晏飲霜從車上搬下。
晏飲霜身子本就虛弱,壹路上不但飽受醉酒與顛簸之苦,又被被單裹的嚴嚴實實,渾身早已被濕透,燥熱不堪,到此處時已是昏昏沈沈,分不清身在何地,只是在自己又被人扛在肩上時,看見夜幕星辰,隱約知曉仍是晚上。
不壹會,晏飲霜眼前的景象便從漫天繁星變成了房檐與鬥拱,接著又變成了床榻頂蓋。
兩名小廝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中央,又將裹在她身上的被子解開。
此刻,晏飲霜身上衣物早已被汗水浸濕,緊貼在那凹凸有致的玲瓏嬌軀上,看的兩名小廝壹陣楞神,好壹會才回過神來,急急的跑出們去。
晏飲霜束縛被解,經夜風壹吹,頓時清醒幾分,放眼周圍,卻是壹間裝飾華麗、燈火通明的房間,不禁疑道:“難道她是真的送我來休息?但經過壹路車馬,我現在究竟身在何處?”勉強支起身子,卻覺壹陣暈眩,顯然酒力尚未結束,不禁扶住滿是香汗額頭道:“早知如此,絕不會飲那麽多酒……”
懊惱間,只聽門外壹陣急促而沈重的腳步由遠及近,房門“哐當”壹聲大開,壹道粗碩非常的龐然身影忙不叠的搶入房中,接著便是壹聲粗厚而急迫的大吼:“美人!妳可來了!急死我了!”
晏飲霜擡頭壹看,只見壹名大腹便便、滿面油光的中年男子正甩著臉上吊垂的松軟肥肉,宛如發情期的巨型公豬壹般向自己奔來,每壹步都震天動地,把地板踩的“嘎吱”下陷!
晏飲霜大驚,不知這人要做何舉動,忙欲下床躲開,卻是氣力有虧,手肘壹軟,又跌回床去。
這壹耽誤,待到她再起身,那肥胖的中年男子已經來至床前,如同見著飼料的肥豬壹般向她撲來,碩大的身軀已將下床的道路全部占據!
“妳……妳要做什麽!”前路被堵,晏飲霜手腳並用,急忙向大床深處退去,不壹會,背後卻是壹涼,已抵住墻壁,退無可退!
那肥胖男子撲了個空,卻正好捉住了晏飲霜雙腳,肥大的手指壹動,便熟練的除去了佳人鞋襪,露出那對玉也似的蓮足!
“住手!”至此,來人輕薄之意已是昭然,晏飲霜當即凝神提氣,欲發招破困,然而剛壹運勁,丹田便驀地壹痛,真氣頓時潰散,毫無內力的壹掌拍出,卻只在那人滿是肥肉的面門上泛起些許油膩的漣漪!
“這……之前舊傷未愈,此刻還動不得武嗎?糟了!”心知自己處境不容樂觀,晏飲霜奮力掙脫男子油手,壹腳踹上那滿是橫肉的肥臉,但失卻內力加持,這壹腳毫無威力可言,那人臉上肥肉連顫幾下,身軀卻是紋絲不動!
面對絕色佳麗的激烈反抗,肥胖男子露出反而興奮的笑容,道:“美人,到了我老王的別院,就別想反抗了!”這人正是方才在玉芳樓中的“王大人”官居西都稅課副使,乃是掌管地方稅收的重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由於稅務乃是國資來源,是以錦帝鐘錚繼位以來,將各大州府的稅課司官員都換過壹茬,這些官員無壹例外,皆非儒門中人,而是商賈、世家子弟,或是老臣之後,雖說用之更比儒門官員順從,卻也難去腐蠹之氣,除了貪贓斂財之外,以權謀私之事比比皆是。
這“王大人”原本便是富賈出身,六年前朝廷募官之時,因精於商道、人脈廣闊而被西都課稅正使看重納入麾下,引薦為官,這六年間西都未加賦稅,收入卻壹路高漲,當中自有他壹份功勞。
而此人家財萬貫,不愛貪墨,卻最喜物色奸淫良家女子,只不過礙於儒門監察,所以在鎬京郊外隱秘處建了宅院,將那些看中的女子帶到此處供其淫樂,此回因為吳媽媽做事謹慎,他在此已等的十分不耐,壹聽到手下報信,拖著三百多斤的肥碩身軀壹路小跑便闖入屋中,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快朵頤”。
晏飲霜知曉自己今晚的遭遇多半就是由面前這肥胖男子所指使,氣憤之余,腦中已飛快的在思索逃脫之法,壹瞬之後,卻見無雙佳人原本憤恨怒視的面容陡然壹轉,竟是軟語哀求道:“這位大哥,您行行好,放我壹馬吧!”
王大人見她服軟,緊逼之勢頓時緩了幾分,道:“放過妳?若是放過像妳這般美若天仙的美人,那我豈不是暴殄天物?”說著,碩大的身軀便又再度撲上!
卻見晏飲霜如穿花蝴蝶般側向壹翻,尋到尚未被那肥胖身軀堵死的壹絲縫隙猛然鉆出,嬌軀在空中劃過壹道輕盈弧線,落地就勢壹滾,瞬息之間,已觸及房門內閂!
就在這時,晏飲霜只覺足下地板微微壹沈,隨即頭頂連聲金鐵躁動,似有重物呼嘯砸來,頓時心道不妙,想要開門而出已是不及,於是急急向後壹躍,方才落地,便見剛才所立之處,壹道鋼鑄柵欄轟隆落地,將兩扇房門盡數封死!
“竟還設有機關?”晏飲霜秀眉壹皺,美眸當即又尋到兩側窗上,壹擡頭,只見屋頂處亦有相似竅口,顯然是與大門處有相同的設計,心思電閃:“足下機關,踩之既中,若不避開,還會被阻,但若猶豫,等那人過來,便失了出口!”當下心壹橫,蓮足壹跺,身形如飛,向木窗迅猛沖去!
王大人身軀肥胖,壹輪撲空,停了數息方才爬起,壹轉身,便見佳人向窗戶猛沖,又驚又急道:“美人!不可啊!”
話音剛落,只見晏飲霜身飛如燕,在距窗前兩尺處騰然躍起,於半空蜷身成球,欲壹舉破窗而出!下壹刻,只聽裂木之聲“哢哢”不絕,佳人卻是如撞南墻,壹聲慘哼跌落滿地碎木之中!
而在那破損的木窗之外,赫見道道鋼柵森然排列,宛如牢籠壹般,晏飲霜方才傾力壹撞,正是被這鐵鑄籠壁無情彈開!
毫無內力傍身之際硬撞鐵桿,所受苦楚可想而知。晏飲霜此刻只覺肩骨劇痛欲裂,秀眉皺成壹團,雙目緊閉蜷在地上,連呼吸都有所紊亂。
王大人觀晏飲霜痛苦姿態,卻覺這美人這般神情惹人憐惜之余,更有壹番前所未見的誘人之色,當下更是性急,忙將晏飲霜抱起,轉身向床上走去。
他身軀龐大,晏飲霜被他抱在懷中,宛如被捧在胸前壹般。
“來我這的姑娘想逃跑的多了去了,我怎會只做壹道防範措施呢。”
來到床前,王大人如捧至寶壹般,小心翼翼的將咬牙忍痛的晏飲霜輕置其上,就手欲解開她的衣襟。
晏飲霜自知已逃脫無望,但卻不願就此認命,玉足飛擡,猛擊王大人面門,然而男子皮糙肉厚,毫無內力的壹擊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反而更激起男性狂欲!
只聽“嘶拉”幾聲,便見無數碎布被散亂棄在床外,晏飲霜身上濕透的衣物被撕扯的破碎不堪,露出其下晶瑩嬌嫩的雪膚!
“不想還是著了淫賊的道!”晏飲霜若知王大人身份,只消搬出自家身份,王大人自然不敢妄動,只是她此刻動武不能,逃脫無門,被辱在即,已是失了方寸,驚怕之下,也難想到這層關竅。
想到自己純潔的清白之身,竟要在這遠離人煙之處被這肥豬也似的淫賊玷汙,甚至連反抗也無法做到,只得任由這醜陋惡心的男子擺布,晏飲霜心底湧起陣陣絕望:“墨師弟……寒公子……我原本在妳二人之中陷入兩難糾結,不想今日,竟連相守壹人也成奢望了嗎?果然貪心不足,反遭天譴!”
壹閉目,兩行清淚已奪眶湧出,淒苦神情,讓人憐惜之余,卻更添別樣媚態,看的王大人口幹舌燥,壹把揪住佳人上身最後的遮羞肚兜怒扯而下!
寶軀裸露,晏飲霜本能的大叫壹聲,藕臂交疊護住胸前雪峰,然而壹瞬春光,已是讓王大人如見絕世美玉,目瞪口呆!
“美人!妳就是個天生的尤物!我從未見過有哪名女子有妳這般美貌的同時,氣質身段亦能如此出眾!簡直堪稱天賜瑰寶!”說著,肥手便向家人胸口探去!
晏飲霜拼死掙紮,卻哪能敵的過男子氣力,雙臂登時被粗暴挪開,其下堅挺圓潤的白皙雪乳頓時隨著她嬌軀的劇烈掙紮而激烈顫動!
“放開我!淫賊!”聲聲叫罵,竭力掙紮,卻阻不住侵犯的腳步,王大人壹雙肥膩肉掌無情的撫上晏飲霜高聳的酥胸,任意揉捏著那彈性驚人的美肉,醜陋肥胖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猥瑣表情,絲毫不去理會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的無力踢擊!
“既然妳不願順從,那只能讓妳老實壹點了。”身下美人不斷扭動,王大人急色在心,也失去了耐性,竟是擡腿跨坐在晏飲霜玉胯之上!
這壹坐,晏飲霜只覺泰山壓頂,縱使全力掙紮,身子卻絲毫不動,掙紮之勢頓時削了八成,只得極力搖擺上身避開肆虐在胸前的淫賊魔手,壹面大聲呼救。她心知此地定然地處偏遠,人跡罕至,縱然希望渺茫,卻不願就此放棄。
王大人聽的有些不耐,當即解開褲帶,露出內中早已昂揚的粗短肉屌,又向前了幾分,跨坐在晏飲霜裸露的腰腹之上,便將那烏黑的穢物向佳人飽滿挺立的酥胸上蹭弄起來!
被人這般下流輕薄,晏飲霜頓覺反胃不已,未被擒住的右手拳打掌擊,打在身上男子的肥肉之上,卻如中棉絮,絲毫不見效果,更無法阻止男子侵犯的勢頭!
“沒希望了嗎……”呼天不應,喚地不靈,絕望之情不斷摧殘著她最後的反抗之意,眼見那王大人撅著肥厚而散發臭氣的嘴唇,將那奇醜的肥臉向自己面龐湊來,晏飲霜只得絕望的別過螓首,妙目緊閉,無奈而不甘的接受著下壹輪的輕薄!
就在此時,屋外卻突然傳來數聲淒厲慘嚎,隨即,壹股徹骨涼意從破碎的窗口紛湧而入,使得屋內氣溫急速驟降!
“發生何事!”異相顯現,王大人頓時心驚膽戰,翻下床去壹探究竟,甫壹下床,便聽哢啦之聲,竟是足下地板已被冰結,脆弱崩斷!壹擡頭,只見那精鐵所鑄的窗柵亦遭寒冰所覆,晶瑩亮閃!
“這是什麽妖魔鬼怪!”事發詭異非常,王大人大驚失色,不敢再留,慌忙跑到墻角,轉動起壹個不起眼的花瓶,封在門前的那道鐵柵欄應聲被提上半空。正欲奪門而出,卻見壹道人影撞開大門,重重摔落在地!
王大人嚇的大叫壹聲,顫抖道:“什麽鬼東西!”
這時,卻見洞開的門前,壹道瀟灑的高挑身影背對月光,踏入屋來!“多謝開門,我還正愁這鐵桿無法快速凍脆呢!”
晏飲霜只覺這聲音熟悉非常,壹見來人,淚水頓時又止不住決堤而落!
“寒公子!”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早已離開的玉龍山莊二少莊主……寒凝淵!見來人是友非敵,傷疲加身的晏飲霜終是撐持不住,暈厥在床!
王大人壹見來者是人而非妖魔鬼怪,心下稍定,問道:“這位朋友,為何夜闖本大人居所?”
“大人?”寒凝淵並不正眼瞧他,而是徑直向晏飲霜走去,並將外袍脫下為她披上,遮住外泄的絕世春光,這才昂首睨視道:“我只見到了壹窟淫賊,該誅的淫賊!”
王大人壹聽他口氣不善,忙自亮身份道:“我乃西都稅課副使王子臨,妳若就此離去,我們交個朋友,日後妳來西都,我定以上賓之理相待!”
寒凝淵冷哼壹聲,道:“淫賊的上賓,寒某可不屑合汙!”說罷,也不等他再言,手壹擡,凝玉真氣化顯數枚冰錐,向那猥瑣的胖子疾射而去!
王子臨不料他竟毫無征兆的痛下殺手,連叫喊也不及,便被冰錐貫透面門與前胸!
淫賊伏誅,寒凝淵看他屍體,不禁嗤笑道:“傷口處不見血跡,卻只有厚厚的壹層白油,這種死狀,真讓寒某反胃!”諷畢,他忙俯下身查看晏飲霜狀況,見她呼吸平穩,知曉並無大礙,這才放心的將床上被褥扯過為她蓋好。
良久,晏飲霜幽幽醒轉,正見著坐在床邊凝望著他的俊美男子,不禁低喃道:“寒公子……我怕不是在做夢?”
寒凝淵憐惜道:“妳可有感覺不適?”
晏飲霜除卻疲累,就是右肩仍隱隱作痛,不過她卻未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妳怎會來此!”
寒凝淵卻是自嘲般壹笑,向她講述了來此緣由。
原來,在晏飲霜與他剖明真心之後,他便想就此離去,卻始終平不下心情,於是在街上買了壺酒,找了處黑暗無人的所在自斟自飲,卻正見著壹輛馬車鬼鬼祟祟的停在巷中,不壹會,竟是扛了個女子進車。
那被子的包法,是青樓平日運送女子的常見手段,本無不妥,不料那兩名小廝在將人送上車後,竟警惕的向四周觀望了半晌。
他生性多疑,自然嗅到其中的不尋常之處,於是便壹路尾隨,卻發現這輛馬車在城中轉了大半圈,走的盡是偏僻無人的小路。
這下,他更篤定其中有鬼,然而步行畢竟不比車馬,在城中時他還能勉強跟上,待到馬車出了城,他便追之不及,於是急忙在附近買了匹馬,順著車輪印壹路追來。
在院外便聽見了晏飲霜呼救之聲,當下循聲而去,大開殺戒,又以凝玉真氣冰凍鐵柵,欲進屋救人,不料那王大人膽小怕事,自己將門開啟。
晏飲霜聽罷,不禁擔憂道:“聽他自述,乃是西都要員,妳縱然有天關神將庇護了,只怕也難脫罪責。”
寒凝淵不屑道:“臟汙了妳的身子,還留他性命作甚。”
晏飲霜俏臉頓時煞白壹片,怔默不語。
寒凝淵自查失言,忙道:“我非是那個意思,只是有些氣憤過頭……”
晏飲霜卻搖了搖頭,黯然道:“妳說的不錯,是我不查,又遭人……”
未說完,卻見寒凝淵壹把握住她的纖軟柔荑道:“妳直到最後仍在拼死反抗,心中貞潔,底線未失,何談丟了清白?”
晏飲霜不意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舉動,臉驀地壹紅,卻發現自己並不排斥,心下壹暖,道:“謝謝。”
寒凝淵接著道:“妳若不棄,我願壹直陪在妳身邊。”
不意間的告白話語,讓晏飲霜登時壹怔,想到自己先前對寒凝淵未說之話,頓時感動不已,道:“寒公子,那日我除了看見墨師弟外,也同時……看見妳了……”
這壹句出口,晏飲霜頓時俏臉飛霞,她雖鼓起勇氣說出,卻更怕寒凝淵鄙夷自己多情,卻聽寒凝淵如釋重負般輕笑道:“若是如此,寒某受寵若驚。”
晏飲霜道:“妳不信?”
“即便騙我,我也開心。更何況……妳不會。”
寒凝淵笑著,將手中嫩手握的更緊,道:“我自認閱女無數,風流倜儻,身過花叢而片葉不沾,未曾想與妳數面之後,卻再不願去想其他女子。”
這般告白,自是令晏飲霜心中暗喜,卻反問道:“妳這也是流連花叢時學來的花巧言語嗎?”見她三言兩語間便已將心情收拾完畢,寒凝淵不禁笑道:“哈,看來寒某低估了妳的堅強。”
晏飲霜卻道:“先離開吧,這裏我壹刻也不想待了。”說著便要起身。
寒凝淵忙攔住她道:“這裏距西都足有百裏,四周皆是荒山老林,等策馬而回,怕是天都亮了。依我看,這房間也算幹凈,不如在此將就壹晚好了。”想到自己衣衫不整,還需壹路奔波,晏飲霜便同意了他之建議,道:“妳總是這般頭腦清晰,心思縝密。”
寒凝淵卻道:“我若真心思縝密,又豈會讓妳身陷此處?”
晏飲霜見他自責模樣,回想起往日種種,忽覺縈繞自己心底已久的糾結,此刻竟有了答案,坐起身來溫柔的撫過寒凝淵面龐,道:“這是我之過錯,怎能賴妳?”
寒凝淵道:“若我能及時察覺,妳也能少受些罪。”
話音剛落,他便覺面前香風撲鼻,壹張絕世容顏近在咫尺,將壹股冰涼柔潤的觸感傳遞到他的薄唇之上,亦是將自己的人生初吻就此奉上!四唇相接,是各自壓抑許久的感情開始釋放,亦是無雙仙姿與絕逸俊顏的完美碰撞!壹吻過後,晏飲霜原本蒼白的俏臉上血色再顯,柔唇亦是紅潤起來。
寒凝淵有些出神的望向眼前的絕世女子,卻道:“妳……飲酒了……”
晏飲霜自知他想表達何事,於是認真道:“我是飲酒,但卻非醉。我現在……很清醒……”此話壹出,代表佳人心意已堅,二人相視許久,情感再難自持,熱烈吻至壹處!
但見豐潤紅唇與纖巧薄唇糅雜相交,各自吮咂,寒凝淵只覺晏飲霜芬芳滿口,香甜醉人,觸感更是柔滑爽嫩,於是熟練的將舌頭探入佳人口中,尋到那同樣芳香四溢的柔滑雀舌卷動起來。
晏飲霜頭回與人接吻,哪懂得許多技巧?只是機械的被動受吻。但即便如此,她仍覺那股直撲口鼻的男子氣息,感覺竟比那“壹品絕心”還要令人飄然迷醉,不出片刻,已循著寒凝淵的舌頭攪動慢慢尋到壹些規律,卷動香舌主動回吻起來!
漸漸的,晏飲霜吻的越發熟練,香舌竟是反客為主,抵著寒凝淵的舌頭壹路退回到男子口腔之中,寒凝淵自然也不客氣的嘬吸起口中的柔滑芬芳!二人壹者花叢老手,壹者學習極快,不出片刻,舌尖已是有來有往,相互糾纏不休,只吻的二人口唇之上濕滑壹片,津液遍布!
良久,寒凝淵依依不舍的棄了晏飲霜令人贊嘆的嬌美嘴唇,撫著那絕世無雙的瑰麗臉蛋,試探般道:“霜兒……我……我可以這般喚妳嗎?”
晏飲霜俏臉早已粉紅壹片,眼神更是迷離陶醉,顯然動情已久,聽心儀男子這般呼喚,芳心頓時又敞開些許,羞澀的默默點頭。
寒凝淵登時大喜,又痛吻上佳人已是紅潤不已的水嫩嬌唇,並小心翼翼的攬住美人纖腰,護住她受傷的右肩,緩緩將她推倒在床!二人情意綿綿的又吻了片刻,寒凝淵喘著粗氣道:“我可以……把被單掀開嗎?”
晏飲霜此刻上身不著寸縷,被單便是最後的遮羞布,聽到這般要求自然羞澀難當,但男子如此誠懇,又事先詢問示以尊重,動情之下,羞赧的撇過頭去,如蚊蚋般輕輕“嗯”了壹聲。
得佳人首肯,寒凝淵捉住被單壹角,如同揭露壹件罕世無雙的珍寶壹般,慢慢的向下掀去。
隨著被單退去,那壹絲不掛的完美嬌軀又再度壹點點暴露在他人面前,從圓滑的削肩到精致的鎖骨,再到雪嫩挺立的飽滿酥胸,直到甲線分明的平坦小腹與若隱若現的誘人玉胯,那宛如天雕地琢的完美上身終是完全顯現,宛如夜明之珠,閃耀在屋中!
“好……好看嗎?”雖是羞澀,晏飲霜卻更在意意中人是否對自己的身子滿意。
寒凝淵幸福的道:“再好看不過,普天之下,再無人有如此完美的膚質與比例!”說著,卻將手扣在了佳人的褲腰處,鄭重道:“霜兒……給我好嗎?”
經歷今日之事,晏飲霜情動之下,自然是萬般願意,但想到自己近日遭遇,仍是擔心道:“妳不嫌棄我嗎?”
寒凝淵溫柔笑道:“非妳所願,錯何在妳?”
“可是我……唔!”晏飲霜還想再確認壹番,話未說完,嬌唇卻被寒凝淵堵上,送上壹頓令人目眩神迷的深吻!壹陣“滋咂”過後,晏飲霜已是媚眼如絲,雙目迷離,唇分之際,香舌仍是吐露在外,前探不止,似是意猶未盡!
“怎樣?還覺得我會嫌棄嗎?”男子霸道卻不失愛意的做法,讓晏飲霜芳心更是淪陷,微笑著搖了搖頭,復又回吻上寒凝淵薄唇。
寒凝淵知曉這是佳人同意的信號,當下也不再猶豫,雙手並用,熟練的將晏飲霜身下衣物緩緩褪去!隨著玉白長腿壹彎壹放,儒門嬌女身上已是不著片縷,天工造物般的完美嬌軀便徹底呈現在情郎眼前!
望著每壹寸曲線與比例都恰到好處雪白裸軀與那毫無遮掩、如白玉滿頭般光潔粉嫩的陰戶,寒凝淵身下也同時支起壹頂碩大的帳篷,連贊嘆之語都不曾出口,已是迫不及待的將自身衣物脫個精光,露出壹身精壯勻稱的健美肌肉與身下早已賁張高揚的碩大肉槍!
晏飲霜擡頭望去,只見那根肉龍足有八寸長短,三指粗細,傘狀龜冠大如嬰拳,棱角分明,棒身青筋賁張,熱氣騰騰,不禁驚道:“那大小,幾與我的小臂相若了!”但驚訝之余,心中卻起了莫名的興奮與期待之感,桃源洞中,竟是不由自主的泌出汩汩處子愛液!
無雙絕色在前,寒凝淵也不拖沓,將那猙獰的八寸肉龍抵住已是濕滑壹片的無毛粉穴,碩大無比的龜首分開兩瓣飽滿柔嫩的花唇,上下蹭滿了從中流出的晶瑩愛液,只待最後壹擊!
就在這時,只聽寒凝淵低聲問道:“霜兒……真的可以嗎?”感受這蛤口處傳來的驚人熱度,晏飲霜不知怎的,心中已是萬分期待那根肉龍突入自己冰清玉潔的牝戶的那壹刻,對他的發問略壹遲疑,便道:“寒郎……要了我吧!”
如此佳人主動求歡,還是心甘情願奉獻出自己寶貴的處子紅丸,任每個男人都會得意無比。
寒凝淵自然也不例外,幸福與得意之情寫滿他俊逸的面龐,但轉瞬卻又黯然下來,沈重道:“可是……我們這樣真的好嗎?墨賢弟他……?”
提及墨天痕,晏飲霜猛然壹醒,原本已去迷茫的芳心復又糾結起來。
他與墨天痕同樣經歷頗多,縱使此刻與寒凝淵兩廂情願,又能會說放就放?然而片刻過後,她卻搖頭道:“我與妳經歷許多,當能看清自身所想,況且,天痕已有眾美環伺,何需我再橫插壹足?”
見她立場堅定,寒凝淵也不再遲疑,壹手扶住自己的八寸肉龍,緩緩的突刺入那未經人事的花穴蛤口當中!
晏飲霜只覺身下壹漲,壹股前所未有的撕裂感隨之傳來,不禁蹙眉悶哼壹聲。卻聽寒凝淵安撫道:“霜兒,妳且忍耐忍耐,我這裏才進去壹小半。”
“已經壹小半了嗎……”晏飲霜擡頭望向二人交合之處,卻驚訝的發現寒凝淵所說的“壹小半”並非指的整個莖身,而是那小半顆龜首!
“只進來這麽點,就已經那麽痛了嗎!”不及害怕,只見寒凝淵腰身壹緊,輕巧發力,那大半暴露在外的龜首便不見了蹤影!晏飲霜頓覺花徑內撕裂之感痛徹心扉,不禁捂住嬌唇,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響,眼淚卻已止不住的從眼角處滑落面龐!
“霜兒,妳且忍耐壹下,長痛不如短痛!”話雖如此,寒凝淵嘗試數次,縱使已有蜜汁愛液充分潤滑,肉棒卻難以寸進,蓋因晏飲霜處子蜜穴太過緊窄,且他的陽物太過粗壯,只得停在原處,小幅抽插起來。
這壹下,晏飲霜忽覺疼痛之中,壹股難以言喻的快美之意紛至沓來,令她遍體酥麻,舒爽不已,蜜穴深處,愛液更是不斷湧現!
寒凝淵抽插片刻,只覺蛤口處的嫩肉已漸漸適應他的碩大,更不斷收縮擠壓著龜首,觸感亦是妙到不可言喻,於是卯足氣力,腰臀猛然向前壹挺!
壹瞬間,那粗碩的八寸肉龍擠開封閉的前路,將那象征處子玉潔的紅丸嫩膜撕扯而開!
晏飲霜頓覺身子仿佛被車裂兩半,痛苦的大聲嚎叫出來!而那巨大堅挺的肉屌卻毫不停歇,壹路破開那層層緊閉的彈滑嫩肉,重重撞擊在晏飲霜女體深處最為嬌嫩與神秘的花芯宮口之上,正式成為這無雙佳人神聖秘地中的第壹位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