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金色茉莉花

修真武俠

白色燈光將房間照得明亮,桌面冰涼,上面只放了壹杯水,壹次性紙杯的內壁結滿水珠。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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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零六章 又學到了

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by 金色茉莉花

2022-9-25 21:52

  “emmm……”
  工作了半個小時,放棄了。
  倒不是因為懶,而是劍光雷和劍光彈都太危險,本身陳舒覺得劍光雷在被激活後有五秒的延遲時間,自己可以把它扔進水晶裏任它激發。但在破解的過程中他很快發現,自己的行為並非正常激活,如果出現意外,它裏面的靈力被擾亂時很可能會跳過延遲機制,直接激發。
  還是回學校再弄吧。
  古修學院專門為他們法術原理學的學生提供了實驗室和試驗場所,那個地方安全。
  並且雖然院上說了,毀壞公物要賠錢,但實際上只要妳不是故意毀壞公物、是正常的研究試驗,堂堂玉京學府也不會因為這點小錢為難妳壹個學生。
  天色漸黑。
  外頭又有人在放煙花了,爆炸聲連綿不絕。
  今天是城區允許釋放大型煙花的最後壹天,很多修行者都搶在今晚過過癮。
  明天之後再放就要被治安處罰了。
  因為煙花術雖然殺傷力不高,但終究具備壹定的殺傷力,且動靜很大。正常情況下城區是被監控的,哪個地方爆發了強大的法術動靜,很快就會有警察前來巡查,放任煙花術不利於法術管控,警方無法快速有效的分辨出煙花術和其它強殺傷性的法術,會給不法分子渾水摸魚的機會。
  包括上次陳舒在小巷裏使用雷法,都有很小的概率被察覺到,只是當時那種情況他也不怕。
  欣賞了壹會兒煙花,月上枝頭。
  煙花綻放於明月身前。
  陳舒撐著下巴,靜靜思索。
  前世他們那的元宵節有個“偷青”習俗,就是偷菜,漫山遍野的菜妳可以隨便摘回家,不算盜竊。只是妳不要扛著麻袋、開著車去偷就是了,顯得太缺德。
  主意是討個彩頭。
  但只有少部分地區有這個習俗。
  那時壹到正月十五,漫山遍野都是火光與燈光,偷菜倒成了其次,卻實實在在是個狂歡之夜。
  陳舒最初以為聖祖的家鄉沒有這個習俗來著,後來考究發現,他老人家是把這個習俗帶過來了的,但在五千年的滄桑變化中被後人給丟失了。
  也許是缺德的人太多了。
  可惜陳舒住在城市裏,如果住在農村或城郊,他也許會帶著清清、瀟瀟和陳半夏借著月色出去玩壹圈。
  雖然不屑盜竊,但摘別人幾片葉子、掐幾根小蔥,他還是沒有心理負擔的。
  “正月十五……”
  正月二十就開學了。
  陳舒摸出了手機。
  陳舒:清清
  清清:?
  陳舒:不可以只回壹個符號
  清清:什麽事?
  陳舒:妳看窗外
  幾秒種後。
  清清:看了
  陳舒:今晚的月色真美
  清清:還可以
  陳舒:妳果然是個傻子
  清清:/微笑
  清清:妳的……變回來了嗎?
  陳舒:/發怒
  清清:嗯?
  陳舒:說了不準提!
  清清:不在外面提
  陳舒:說了在家也不準提!
  清清:沒說
  清清:而且不在家
  陳舒:那在哪?
  清清:網上
  陳舒:……
  清清:/問號
  陳舒:懶得理妳
  陳舒:妳的貨車聯系好了嗎?
  清清:預約了個無人貨車,進京方便,到時候妳過來幫我搬
  陳舒:我不
  陳舒:除非妳答應我不再提
  清清:妳又要開始了嗎?
  陳舒:/表情復雜
  不知道這個梗要被她玩多久。
  陳舒又望向了窗外。
  ……
  明月高懸。
  宮墻深深。
  皇宮內有壹處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近幾百年來,皇室壹直在有意控制子孫數量,晚婚晚育,少生優育,但幾代分支下來,還是有不少人。這麽多人坐在壹間大殿內,談笑吵鬧,是難得的場景。
  坐在最上首的自然是皇帝陛下,他這壹代除了他還活著壹個人,是他親弟弟,也是壹位九階修行者。
  如果陳舒在的話也許能認出,沅州方體出現異常時,這位皇室九階來過沅州。
  往下壹代壹代,人數越來越多。
  大殿內的氣氛談不上拘束,但隔得遠了,難免會有些隔閡,遠近親疏,年齡代溝,加上皇家禮儀約束,所以也不可能像普通家庭聚會那般自在。
  最自在的是最下面的年輕小輩。
  年輕人嘛,都能玩到壹起去,平常約個飯,出去玩玩,遊戲裏開個黑,很快就熟悉了。
  也有共同話題。
  聊遊戲,聊音樂,聊春節檔的電影,聊學習生活,聊修行……
  孟益子孫還是很爭氣的,除了被嚴格要求、寄予厚望的直系,就算是旁支子弟,往往也不弱於人——要麽是在修行上進展順利,要麽是在各行各業有各自的成就。
  孟春秋坐在靠中間的位置,開始還好,等他們聊到事業、聊到修行的時候他就插不上話了,只覺得無趣。
  幹脆杵著下巴,扭頭靜靜賞月。
  這是今年的第壹輪滿月,圓滿無缺。
  因此稱元宵節。
  聽陳兄說,夏朝時元宵節要吃壹種叫元宵的小吃,據說和湯圓差不多……
  還是陳兄有趣啊。
  孟春秋的心緒逐漸飛得遠了。
  身旁紛紛擾擾,他卻都不太想聽,甚至旁人談得越是盡興,便越襯托出他的孤獨。
  剛剛喝了幾杯淡酒,忽然有點尿急,於是他徑直起身出門,從掛著燈籠的長廊間靜靜走過,迎著月光,每走壹步大殿內的喧囂便離他遠了壹分,宮院內的寒意襲來,讓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而在大殿之中,年輕人聚集之處——
  等孟春秋離開之後,很快有位堂姐放低聲音,關切地問道:“子央現在還是沈醉於詩詞嗎?”
  有人回答:“差不多吧。”
  立馬便又有個年輕的堂叔搖頭嘆道:“子央天賦也是絕頂,將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著實可惜了……我倒也不是說喜愛詩詞不好,可詩詞終究是小道,作為愛好可以,不能沈迷。”
  “小堂叔說得對呀,就算是古時候那些有名的詩人,又有幾個是純靠詩詞討生活的?子央這樣確實不行。”
  “何況……那什麽……他在這上面好像也沒有天賦……”
  “確實難以有所建樹。”
  “哈哈哈妳們說什麽呢,我大益壹朝以武立國、以武護國,我們孟益子孫,還想有詩詞天賦?”
  “哎呀我說妳們,人生短短,何況都這個年代了,他愛做什麽就做什麽,又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隨他去做。我皇室再怎麽也能保他榮華富貴壹生無憂,妳們別打擊到他了。”
  “是是是……”
  “我們就背後說說……”
  聽著大家妳壹句我壹句的說著,雖然知道大家關系都不錯,也都是好意,可坐在中心的男子靜靜聽著,心裏卻還是忍不住有點不是滋味,於是開口說道:
  “我上次刷朋友圈,玉京下第壹場雪的時候,看見他發了壹條動態,配的詩還不錯,妳們刷到了嗎?”
  “刷到了啊,詩還不錯,但肯定不是他寫的。”
  “那可說不準。”
  “啊?難道真是他寫的?”
  “反正我在網上搜了,沒有搜到過。”中間的男子神情淡然,“妳們也可以搜搜看。”
  “這麽壹想,我好像也從來沒見過這兩句詩,怎麽念的來著?”
  “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這句好棒!”壹個年紀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立馬贊道,“我雖然語文學得不好,但也聽得出來好棒!”
  “還有壹句也好。”
  “怎麽說的來著?”
  “忽如壹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我在網上搜搜……”
  “誒真搜不到誒!”
  “這詩好啊!子央厲害啊!”
  “要是生在古代,光憑這兩句詩,恐怕子央就能流芳百世了,而我們……都是歷史的塵埃。”
  “是啊……”
  等孟春秋出恭賞月回來時,大家已經聊到另壹個話題了,他發現幾個小堂妹小堂弟看他的眼神都變了,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分崇拜,還有個臉皮厚的小堂叔湊過來,說改天約他出去爬山,如果他有詩興就寫出來,學著古人把他的名字加進詩的名字裏。
  孟春秋壹臉茫然。
  但這種感覺還挺享受……
  ……
  正月十八,上午。
  陳舒來到寧清的家裏,看見她正在修剪滿院子的月季。
  很多月季都是開著花的,開得正美呢,卻被她毫不留情的剪掉,且下手很重,葉子也要摘幹凈,修剪完後就只剩下光禿禿的壹小截枝幹了。
  “剪它幹嘛?”
  “玉京太冷了,下個月才會開始回暖。”寧清頭也沒回的回答道,同時手上動作仍然不停,“如果任由它帶著葉子前往玉京的話,可能會凍傷,現在就相當於冬剪了。而且不剪冠幅太大,不方便運輸。”
  “剪這麽重嗎?”陳舒好奇的問,“葉子也要摘掉嗎?”
  “這樣過去它就能直接休眠,玉京回暖後它會重新長出來,且新長起來的枝條活性更強,開花更多。”
  “好麻煩。”
  “我很有耐心。”
  寧清說著時頓了壹下,又回頭輕飄飄的瞄了他壹眼,補充道:“只對花這麽有耐心,因為我擅長處理它。”
  陳舒總覺得她在隱晦的表達什麽,頓時表情像吃了蒼蠅壹樣難受。
  “啊妳好煩。”
  “近朱者赤。”
  “……”
  “妳沒事做的話,幫我把地上剪下來的枝條、葉子清理幹凈吧,旁邊我放了個紙箱子,扔到那裏面,等妳走的時候記得把它帶上,放在院子外面的垃圾桶旁邊。”
  “……”
  陳舒默默照做。
  不過他沒有去拿掃帚,而是先在枝葉中翻找了下,將壹些比較漂亮的切花撿起來,放在壹旁,然後五指張開對著地上的枝葉壹揮,便將剩余的枝葉卷到了壹邊。
  寧清回頭看了他壹眼,沒說什麽。
  靈修就是比其它體系會的花樣更多,連帶著生活都便利了不少。
  這也是靈修的優勢所在。
  其它體系的修行者倒是也能學這些雜七雜八的小法術,現在這個年代也沒有門戶之見了。但其它體系的修行者將時間和精力花到了其它地方,對法術原理的學習遠不如靈修深入。靈修學會壹門小法術是很快的,其它體系的修行者可能就要花費數倍乃至數十倍於靈修的時間了。隨便學幾門還可以,要是學得多了,可能等妳醒悟過來妳會發現妳原本的修行體系已經荒廢了,反倒對法術原理十分了解,那麽恭喜妳,妳變了壹個靈修。
  現在各大體系乃至其中的細分體系基本也都是這樣——
  作為壹個劍修,妳完全可以學習靈修的小法術,作為壹個靈修,妳也可以學習基本劍法,但是每個體系的高深手段都需要大量的前期積累,妳想學的話,就得從基礎學起。
  可每個人的壹天都只有24小時。
  陳舒完成了寧清交給他的清潔任務,並交付成功,得到了壹句“幹得不錯”的獎勵。
  隨即他站著看寧清剪花,很快留意到了寧清的指甲。
  陳舒沈思了下,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妳這美甲也快壹個月了,等下我幫妳卸掉吧……”
  “不用。”寧清答道。
  “該卸了。”陳舒語氣自然,“都有點不好看了。”
  “還很好看。”寧清低頭看了看自己指甲,淡淡的說,“我壹直在有意延緩指甲生長的速度,現在它只是光澤沒有剛塗的時候亮了,其余都是壹樣的。”
  “卸掉後我給妳做新的。”
  “我很喜歡這個。”
  “我給妳做個更漂亮的。”
  “我就要這個。”
  “誒妳這人怎麽這麽軸?”
  “妳怎麽怪怪的?”寧清回頭淡淡的看了眼陳舒,眼睛壹瞇,“好像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
  陳舒暗自嘆氣,扭頭走進了屋中。
  小姑娘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陳舒過去和她坐在壹起,對她叮囑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可得把該帶的都帶上,尤其是衣服,現在玉京溫度比妳上次去的時候還要冷壹點。”
  “收拾好了!”小姑娘扭頭認真說,“我帶可多東西了!全部搬走了!”
  “哈哈……”陳舒不由笑了笑,“那妳下個學期還回學校嗎?”
  “不回了,我都把膠囊都寫了。”
  “什麽時候寫的?”
  “上學期。”
  “妳寫的什麽?”
  “說出來就不靈了……”
  “誰說的?說出來照樣靈。”陳舒聽出她應該是許的壹個願,而不是對未來自己說的話,“快說快說。”
  “我寫的是……”小姑娘很信任姐夫,老實答道,“希望我以後可以變成神!”
  “變成神?什麽神?”
  “無所不能的神,可以為人實現願望的神,打得過姐姐的神。”
  “噢……”陳舒拖著長長的尾音,“無所不能的神是不存在的,但幫人實現願望的神這世界上有很多。不過如果只是打得過姐姐的話,姐夫還是很相信妳的,加油,到時候把姐姐摁住,讓我也打兩下。”
  “好!”
  “那如果成神了,妳要做什麽呢?”
  “先把姐姐摁著打壹頓!”小姑娘面無表情的說著,但說完又伸長脖子瞄了眼窗外,怕被姐姐聽到。
  “然後呢?”
  “摁著讓姐夫也打兩下。”
  陳舒笑了,覺得小姑娘的想法真是有趣,於是繼續追問:
  “打完呢?”
  “打完就實現願望……”小姑娘說,“姐夫妳有什麽願望,我先幫妳實現。”
  “再然後呢?”
  “再然後實現姐姐的願望。”
  “這樣啊……”陳舒又笑了,然後問,“妳不實現自己的願望嗎?”
  “我的第壹個願望剛剛已經實現了。”
  “之後沒有了嗎?”
  “有好多。”
  “比如呢?”
  “我要在全世界種滿土豆,就讓那些不吃土豆的人去種,工資也是土豆。”
  “emmm……”
  真是殘暴的神靈啊。
  陳舒心裏如此想著,對她連連點頭,還拍著她的肩膀:“不錯不錯,繼續加油,我很看好妳……”
  小姑娘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姐夫還是把她當小孩子在哄。
  對了——
  小姑娘馬上又把頭扭了回來,好奇的盯著姐夫,眨巴了下眼睛:“姐夫妳寫的什麽?”
  只聽姐夫毫不猶豫的說:“我不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
  小姑娘看了他很久,陷入思索,隨後才將目光收回。
  看來她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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