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十三章 沈陽攻堅(五)
仕途異能傳 by 天子
2018-9-6 14:53
風呼呼地吹著,附近的枯草都隨風擺動著腰肢。太陽暖洋洋地掛在東方的天空,顯示今天又是壹個晴朗的好天氣。
在沈陽南郊的河灣溫泉谷地前面,此刻正上演著壹副詭異的畫面。有壹男兩女三個年輕人,被數千個穿著各式衣服的人圍在場地中央,整個現場是壹片寧靜。
圍在人群中央的就是我,身邊站著的是夢蕓和靈兒。當我詢問人群中有什麽事情上訪的時候,居然連壹個上來申訴的人都沒有,讓我大感詫異。
這時,總算是有人帶了頭,壹個身材矮小,背部佝僂的老人湊了上來,“我叫蘇玉山,我要狀告沈陽市委書記余波,他整治渾河,強行將我們從自己的老宅子裏趕了出來,而不予以任何補償,我們壹家人現在都流浪在街頭,生活沒有著落,鄭局長,妳要給我們做主啊。”
我心頭壹動,來了,前腳省委書記唐迅和省長周文正送來了貪汙官員的名單,余波就高居第壹的位置,想不到如今群眾上訪,第壹個舉報的就是他。
“老人家,難道拆遷的時候,沈陽市委和市政府沒有給妳們支付征地補償費嗎?還有妳說的家人,也都沒有被安置就業嗎?”我親切的問著,同時神識掃描了蘇玉山老人的記憶。
這壹看,幾乎讓我笑出聲來,這那裏是什麽被征集土地趕出住所的殘疾老人,卻原來是沈陽話劇院的醜角演員。昨天下午話劇院召開了緊急會議,會上院長許出重金,以每人1萬元的價格引誘在座的演員第二日壹早來河灣溫泉谷地來上演壹出好戲,毀謗當今的市委書記余波。當時絕大多數人多不幹,可是會議室門口迅速調集來了軍隊,在黑漆漆的槍口威脅下,大家都老實了下來,只好拿了錢回家。今天早上壹大早,他們就被人從被窩裏趕了出來,和那些押解他們的軍人壹起,在沈陽某地化好裝後,就被驅趕到這裏。剛才蘇玉山並不想發言,可是有人用槍口對著他,他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沒有,絕對沒有。可憐我們壹家五口,上有八十歲的父母,下有上中學的孩子,就躋身在渾河大橋下的窯洞過日子。青天大老爺,妳要給我做主啊。”不愧是演員出身,壹雙老眼上布滿了濁淚。
我並不點破,反而安慰了他幾句,然後喊開人群,叫來韓當紀錄下“冤情”。韓當悄悄地告訴我,原本後面的戰士很焦急,想沖上前來保護我的安全,被他們給制止住了。這些戰士曾經在山海關前目睹我的天威,因此很快就平靜下來,又重新在谷口布下了警戒線。
接下來申訴的壹位戴眼鏡的知識份子。他控訴余波在訪問沈陽大學的時候,奸殺了中文系的壹位系花,然後將這位少女從六樓的宿舍裏拋下樓去毀屍滅跡,還稱少女是為情自殺。他正好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真相,多方申訴未果,反倒丟掉了教師的工作。說的時候他是情真意切,牙咬得緊緊的,充分表示了對余波這個“衣冠禽獸”的憎恨。
夢蕓和靈兒被他所說的事情感染,臉上均落下了同情的淚水,拉著我的手,要我嚴懲兇手。我各自在她們肩膀上捏了壹下,叫她們稍安勿躁。
我用神識掃描了壹下這位為人師表的“教授”,結果卻讓我大跌眼鏡,這位中年人是教授不錯,不過卻是過去式了。而且他口中的那個衣冠禽獸,就是他本人,因為那名別奸殺的女孩,就是他的學生。因為他做得隱秘,這個案子至今也沒破。他因為良心不安,已經於前段時間自動離職。就在昨天,有壹位神秘任務找到了他,把他幹的壞事壹五壹十地說了出來,稱他如果明天不參加這場控訴大會的話,他見面臨著被逮捕的危險。權衡再三之下,他答應了這位神秘人物的要求,把臟水向余波身上撥。
我搖頭嘆息了壹下,為人性的復雜而感慨。然後叫韓當記下了余波的又壹樁“罪行”。
第三位申訴的是壹位紡織廠工人,他狀告余波任人為親,大肆排擠人民群眾。就是在他所謂“深化改革”的幌子下,自己和老婆雙雙下了崗。由於工廠沒有支付任何費用,現在壹家人生活舉步唯艱,希望鄭局長能夠給自己申冤。
我通過神識掃描得知,這位工人和老婆平日就好吃懶做,經常曠工早退,壹個月能有10天在廠子裏就不錯了。以前由於體制問題,幹好幹差壹個樣,所以工資照拿,幹活卻不賣力。余波任命的新廠班子成立以後,大刀闊斧地砍掉不合格的員工,這兩位混日子的太歲自然就下了崗。但即使是如此,廠子也沒虧待他們,每個人均給予了3萬元的工齡補償。
剛回家那會兒,兩個人還美了好壹陣子,要知道當時的廠子可是連工資都發不出來,壹個月也就200、300元,壹個人三萬,兩個人就6萬,那是多大壹筆數字啊,其他留在廠子裏的職工恐怕得幹好幾年才能拿到這筆錢。於是兩口子好逸惡勞,短短壹年就把這筆錢揮霍光了。而此時廠子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工人的月平均工資已經上浮到1500元。這時兩人才感到吃了虧,多次跑到廠子裏去鬧,卻沒有什麽結果。這次有人找上門來,許下了壹萬元的重金,當然這個瘟神還不巴巴地跑到這裏來訴苦。
我自然也沒點破,仍然叫韓當紀錄了下來。
第四位裝著倒像是位官員模樣,壹身西服領帶,壹撥開人群看見我,就熱情地向我握手致意,“首長,總算是把妳給盼來了,余波在沈陽如今可是搞得天怒人怨,生活作風有問題不說,在人事任免,經濟問題上均有重大問題。我叫成斯研,是天河經濟技術開發區主任。”接下來,他就余波在經濟上的重大問題做了闡述。首先,在土地征用過程中,余波私自吞沒了100多萬的土地補償費用。然後在土地招標和拍賣的過程中,余波更是大搞暗箱操作,私自吞沒了近600多萬人民幣,在官員心目中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如今,余波是沈陽各地擁有房產19處,總價值近4000多萬人民幣,是當代貪汙犯的典型。說完,他把余波房產的地理位置給我們壹壹註明,等帶我們的詳細查實。
當聽到這麽大數目的貪汙後,連我都有點悚然動容。如果這個成斯研說的是真的,那麽即使前面三位檢舉人說的都是假的,那麽余波也是該死壹萬次了。
可是假的總是假的,上不得臺面。當我從這位真正的沈陽天河經濟技術開發區主任的腦海中獲取事情真相的時候,不得不為這些“上訪群眾”背後的黑手感到由衷地佩服。這位叫余波的市委書記,至今仍在城西的廠礦宿舍裏擁有壹套二居室的住房,裝修簡陋不說,壹到大雨天氣還漏水。由於是老式住房,沒有取暖設備,家裏至今還在用煤炭取暖。他的妻子婁小蘭,是該廠礦的小學老師,如今都快40多歲的人了,至今仍只有800多元的工資。他們的兒子余東波,是市田徑隊的長跑運動員,至今仍和父母擠住在壹起。從余波身上,體現出了壹個社會黨人的高風亮節。就是這樣壹位好同誌,為了達到誣蔑的名義,居然有人組織了數千萬的資金,以其的名義選購了19住寓所,以混淆視聽,達到栽贓陷害的目的。至於那些以余波名義建立的銀行賬戶,更是做得天衣無縫,如果不是這位叫成斯研的官員知道點內幕,恐怕我都要受騙上當。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錯估了我的實力,見昨夜沒有人窺探唐迅和周文正的腦海,就以為沒有事情了,今天居然還派上了條大魚來引誘我上鉤,卻無意中讓我得窺事實的真相。
可是,他們安排這壹切的目的是什麽呢?難道僅僅是想絆倒壹名勤奮為民的好官就算了嗎?這樣對他們有什麽好處呢?
正在我沈思間,第五個所謂的“受害者”又粉墨登場了,來人是壹位中年婦女,壹看見我就跪下了,聲稱她的兒子被余波的老婆開車給撞死了。她留下了寶馬汽車就離開了事故現場,而後公安機關就封鎖了現場,還說她的兒子是不遵守交通規則出的事故,撞死活該。她向幾級人民法院申訴無果後聽說我來到了沈陽,便來找我這個青天大老爺申冤了,希望我能給他做主。說著還拿出了壹張“沈陽日報”,報上果然有這則新聞報道。
咦?報紙都出來了,是不是剛才的感覺出了什麽蹊蹺,余波的問題還有反復。於是略壹掃描她的大腦,頓時我壹陣翻胃,原來這個口口喊冤的婦女居然是個職業賣淫女。昨天晚上有人找到她,以壹萬元的價格來參加這場申冤大會,只要按照他們所說的,事後還有獎勵。這張報紙也是他們留下的,作為申述的證物。
我壹陣怒火中燒,為了到達卑鄙的目的,連偽造的報紙都出來了,還有什麽造不出來呢?為了不至於讓自己徹底爆發起來,我以身體不適為由,帶著靈兒和夢蕓告別了現場,轉身進入谷內,留下韓當在那裏疲於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