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欲與天公試比高 by 書吧精品
2018-8-10 06:01
第六章
年歲幾易,當我從師父的身上懂得”壹個好男人要有’特長‘,壹個好女人要有’深度‘“這個道理後,我大名很快就響遍了整個雷州,雷州城內的勾欄坊頭壹直盛傳著這樣壹段小曲兒:”何少爺嘴甜,逗奴喜,梁公子臉俊,害奴愛。
終日笑無情,可憐奴心夜夜念郭郎。“
上面那曲兒裏的何少爺就是貴祥叔的三兒子何赟,而那梁公子則是我爹的另壹位拜把子大哥康永伯的小兒子梁輝廷。我們三人自小相識,且脾性相投,因為平日在雷州城裏總愛壹道行事,所以久而久之,城裏就有了我們三人的朵兒——”雷州三少“。
何赟這小子相貌壹般,可卻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哪怕是壹頭大母豬,大概也能讓他說得上樹去。梁輝廷卻長著壹張俊臉,就連我壹向自負,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比我長得俊。但是不管怎麽說,我們兄弟三人中我是老大,只因他們都佩服我的心思細密,因此遇事總要問得我的意見。
在很多人的眼中,我或許是壹個紈絝子弟,對於這個說法我倒也承認。哼,紈絝子弟有什麽不好,有錢又能尋到樂子,這是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福分,如果可以的話就算是做壹輩子的紈絝子弟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但我要堅持的是,我絕不是壹個壹事無成的紈絝子弟,因為在九歲那年我就考到了秀才,成為當時名震廣東省下三府的”神童“,之後若不是我爹不讓我繼續上考,以我的才華,或許已經是壹屆的狀元了。
我爹之所以不讓我再考舉,那是因為家中做的是壹種利潤極大但卻……卻違反大清律例的生意,換句話說就是不太見得光。我爹擔心我日後會出什麽事,因此也就不讓我考舉了。
其實我家做的是對外貿易的生意,只不過不申報官府且不交稅罷了,說得難聽些,也就是走私。雖然當今皇上康熙爺出了名的勤政愛民,調治得偌大的壹個大清國政治清平,但是這天下間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年來,雷州官府在我爹花費了大把大把的銀子打點下,生意上壹直相安無事,我家中自然也就豬籠入水了。
這天是我二十歲的生辰,我爹生怕我又要往外跑,因此叮囑了平日侍候我的丫鬟月兒緊緊跟在我身邊,不讓我外出。
虧得我壹番的好說歹說,平日裏聽聽話話的月兒就是不許我出去,說是今天我若出去了,我爹定會趕她出府,死活的就是不依。沒有辦法,我只好乖乖的留在家中。孤苦無聊之際,突然想起了三天前師父外出時,曾吩咐我要好好琢磨壹下《天心正法》最後的那壹篇,說是回來後要考較我,於是我只好不情不願的把書拿了出來。
也不知這書到底經歷了多少年代,殘破的外表實在使人提不起翻閱的興趣,自從五個月前我練成了裏面的吸心大法後,就壹直沒有再看過它了。
說起來這吸心大法還真是我們天心派的壹大絕學,據說當年我們天心派的天心祖師無意中得到了古時失傳許久的絕學吸星大法後,然後他老人家根據自己的興趣,歷經多年的改進,將它改成了如今這用來作陰陽采補的曠世絕學。每當我練功時,看著自己的老二可以像師父當年表演給我看壹般,將整杯老烈老烈的酒吸個幹凈,心裏就情不自禁湧起了對天心祖師的崇拜,這種崇拜有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永無止境。
師父曾說我有壹副好皮囊,人長得帥不說,就連那老二也是千年難遇的”龍根“,即便我師父擁有的”玄武“,也是自嘆弗如。經過師父這些年向我進行的地獄式訓練,我對龍根的應用已經到了”人根合壹“的地步。
其……其實我也不知道”人根合壹“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師父說他當年達到了這個”人根合壹“後,征服了不少武林中的美女嬌娃,真是聽聽都叫人向往,想來”人根合壹“真的是了不起的境界。既然師父這樣說了,那我就這樣聽吧!
可是,《天心正法》裏除了吸心大法外,其他的東西我實在是興趣乏乏。這些年來若不是為了吸心大法而練功築基,恐怕前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連心訣我也不會練的。
翻開最後那篇的第壹頁,只見上面首行就方方正正的寫著五個大字:天魔心訣。
看著那透著邪氣的幾個字,我的心突的跳了壹下。”天魔心訣?壹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虧得創出這功夫的人起個這麽差勁的名字,至少也要弄個什麽陽,或者什麽陰神功才好啊!“我雖對這個名字進行了壹頓大彈特彈,但同時心裏卻也生出了好奇,不自覺翻看下去。
看了壹會兒,我才知道這天魔心訣是修煉心神的法門,上面通篇通篇的講解著如何清心凝神,如何修真養性,哪有半點”魔“的味兒,反倒像是壹本道門典籍。不過裏面的玩意兒卻當真的管用,看了幾頁後,不知不覺的我就發現到自己的心神竟漸漸按照著上面說的凝練起來。
那是種神妙無比的感覺,在壹片混混沌沌間,我只覺得自己的心神變得靈銳無比,往日那些不曾留意的細微事物,如今都覺得分外清晰,身上每壹根毫毛的微動也逃不過我的靈覺。最令我吃驚的是,就連屋外院落裏的動靜我也是壹清二楚。左邊,我敢確定左邊正有兩只蜜蜂飛過;咦,右邊的池塘裏那兩只烏龜在幹什麽?壹公壹母,壹上壹下……唉,想不到撞破它們的好事了……我看書是極快,若不然怎麽說我是神童。不到壹會兒的功夫,我已經看完了這篇天魔心訣。篇末說了,若能把心神練至兩分內外的境界的時候,修習者就能憑借心神遨遊於天地間,感受天地靈氣,體內的真氣也能極容易由後天轉化為先天。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後天轉先天有什麽了不起,但是我感受著那種壹切都毫無遺漏的反映在心裏的爽快,仿佛自己可以掌握壹切,這就令我對修煉這個天魔心訣生出了堅定信念。
正當我意暢神舒之際,門外傳來壹陣謙恭有禮的敲門聲,接著壹把少女的聲音說道:”少爺,老爺回來了,他和夫人們正在大廳裏等妳呢。“聽聽這聲音,多麽的清脆悅耳,裏面的溫柔蘊藏得多深。就只是開頭的那壹聲”少爺“,就能把我多情的心給融化,要對說話人細細的憐惜壹番。
可能是天魔心訣的關系,我心情大爽,極快的來到門前,打開門就溫柔道:
”妳終於肯把我放出去了?“
門前婷婷玉立著壹個我熟悉無比的少女,她就是月兒。
或是受到了上天眷顧,江南女子的靈秀之美完全可以在月兒的身上看到。那微微有些修長的臉上,水靈的大眼睛下,小巧撩人的小鼻子,接著是那櫻桃般的嘴,和淡柳似的眉毛正好是個完美的襯托。最讓我動心的是月兒的身段,那種柔若無骨的感覺,就好像是隨意在雷州的西湖邊上折來的壹段柳枝,纖細而讓人不時生出把玩的欲望。
我第壹次見月兒是我九歲考到秀才的那年。
那天我隨爹到別人家作客,路過北城的街道時,我就看見那時只有七歲的月兒衣衫襤褸的坐在街道上,身上掛著壹個”賣身葬父“的大牌子,好壹副淒苦無依的神情。在這世間上,這個或許是個讓人司空見慣的情景,但是這種演繹了千百年的辛酸卻壹下子就打動了我心,再加上月兒那黑漆漆眼珠子流露著悲淒的神情,緊緊的望著當時華衣錦服的我,我立即就從父親的馬車上跳下來,毫不猶豫跑到月兒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爹吃驚的下了馬車,看了我好壹陣,可能被我眼中的堅毅打動,他終於把我和月兒壹起叫上了馬車。從此,月兒作為爹送給我考上秀才的禮物到我身邊侍侯我,數數手指,大概從那時起就已經有十壹年了。
”月兒怎麽敢?少爺您可千萬不要生我的氣。“月兒可愛的臉上流露出壹副焦急神情,壹叠口分辨著。
我作弄的笑了壹笑,壹把拉過月兒白嫩的小手,說道:”妳緊張什麽,我不過和妳說說笑罷了。“月兒幽怨的瞧了我壹眼,說道:”月兒就怕惹得您生氣了,少爺就不要我侍侯了。“我笑道:”怎麽會呢?妳可是我的心頭肉,我不舍得的。“月兒輕嘆道:”前些年燕兒姐姐才讓老爺給嫁了出去,就怕到時少爺不要月兒侍候了,月……月兒就……唉……“我硬自摟過月兒,在她紅潤的臉蛋上輕啜了壹口,愛憐道:”不會的,妳又聽話又乖,我會讓妳侍候我壹輩子的。況且妳是爹送給我的,妳要怎樣只有我說了算,旁人自是管不得,就算我爹也壹樣。“說時我的手遊走到了月兒的身上,輕輕撫摸起來。
月兒自然知道我為什麽說她又乖又聽話,臉上立即升起壹片紅暈,任由著我的大手在她身上揉捏,眼中漸自顯得迷醉。
因為月兒是我這壹生中的第壹個女人,所以我對月兒的感情中或許帶著了壹絲依戀,不論我在外如何風花雪月,但是回到家時,月兒的身子總是最讓我念念不忘的。
”江南好,風景舊成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遊。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壹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每當我盡情把玩著月兒嬌美的肉體時,我心裏情不自禁就會湧出這壹首白居易的《憶江南》。
月兒的雙峰豈不更勝江花日出?月兒的玉戶豈不恰如江水春來?雙手每每重遊故地之際,尋桂看潮,無不令我又生出新的思憶,感慨壹番吳娃當真可醉芙蓉啊!
正當我和月兒沈浸在壹片愛欲交纏之中,月兒突的似是省起了什麽,嬌柔的道:”少爺,老爺和夫人正等……呢。“我壹想也是,總不能讓爹他們等得久了,反正今晚再與月兒顛倒壹番也是不遲的,於是我雙手壹松,讓月兒站直身子,笑吟吟的看著她情動時的迷人神情。
月兒撒嬌的瞪我壹眼,極利索的整了整衣衫,也不說話,便徑自行出門外了。
我又是壹笑,默不作聲的跟著她去了。
來到大廳,爹娘和二娘已經坐在飯桌上等了我許久。自從我十歲那年開始,每到了我生辰,家中再也不大肆慶祝了。因為爹的生意日益做大,而我又是城中的神童,爹怕不軌之人會對我不利,所以每年這個時候就只是讓家裏人壹道陪我吃頓飯,便算了事了。其實爹這樣也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憑著我身上的功夫,尋常肖小都是不在話下的。
我壹進門,就看見二娘對我使了個眼色,然後笑著對我說:”芾兒,快來這兒坐好,妳娘今天可親自為妳做了好多妳喜歡吃的菜,遲些怕要涼了。“我省得二娘的意思,娘平日最不喜歡旁人做事磨蹭,她心中雖然疼我,但若見我如今日般”姍姍“來遲,卻也總是要說上幾句的,因此二娘才會向我示意。
我偷偷瞧了壹眼我娘,忙笑著過去她身邊坐下,親昵摟住她,知機道:”我就知道娘對我最好,每年牛壹我都高興極了,因為可以吃到娘親手做的菜了。“娘饒有深意地看了我壹眼,搖頭微笑道:”今日是妳牛壹,就不說妳這小冤家了。“爹壹見娘回復了笑容,也說話了:”芾兒,當年我二十歲時已經從妳祖父那兒繼承了水雲居,今日開始妳就二十歲了,往後妳也要幫幫爹的忙才行。“我復又站起身來,走到爹的身後,搭著他的肩膀道:”爹,您的身子骨還這麽硬朗,不是這麽早就想退休了吧?“爹笑道:”退休?好新鮮的詞兒。我說兒子啊,妳都二十出頭了,爹今後不靠妳接下擔子,好好在家享享清福,還能期盼什麽?“爹做的生意,雖然銀子賺得豐盛,但較之尋常卻更要勞累許多,單說要介日周旋於雷州各處官府間,就能讓人耗費大量心力。看著英俊中年的爹,我突然發現他的雙鬢處竟隱見白發了。唉,以爹的身體,加上平日的錦衣玉食,若非心中承受的壓力太大,他又怎會在四十出頭就有白發了呢?想著想著,我忍不住說道:”爹,往後我出去幫妳的忙。“”沖動啊,年輕人就是沖動。“這是師父常說的話,只是到了今天我才覺得簡直說得對極了。
我的話才出口我就後悔了。我實在不喜歡做爹的生意,主要是忒累了。每日擔驚受怕不在說,還要對著那些官府裏的老少爺們兒巴結討好,在我的腦子裏,只要我仔細想想,大概不止有那麽十三、四種法子可以賺錢,怎麽也不用這樣作踐自己。唉,可是既然答應了,便也覆水難收了,緊接著爹娘和二娘的壹聲聲贊乖聲,我就在飯桌上接下了爹安排我做的第壹件事。
……
”少爺,這也不是什麽壞事呀!“我全身赤裸的坐在註滿熱水的大桶裏,月兒壹邊用熱騰騰的毛巾為我拭擦著背脊,壹邊安慰著我道。
”這倒也是,能出到外頭看看是不錯。“想起過幾天我就可以啟程到江寧府去,心中就高興不已。
爹的海外貿易中,出入的貨物大多是從南洋運來的香料珠寶、器物特產,這些年來隨著生意越做越大,僅僅雷州這麽壹個小府已經吞納不了這許多的貨物,因此爹就生出了另覓銷路的念頭。
爹在早些日子就已和江寧府壹位生意上的朋友通了幾次書信,準備合著在那兒開上壹家商行。當然,爹是不會輕易就把這樣的大事交給我來辦,爹讓我做的主要就是到江寧去看看,摸摸底兒,好要看看那兒的世道。卻不知這正合我的心意,我早就聽人說起江浙的繁華,早就聞得秦淮的風流,這回過去看看,那還不趁機好好”看“個痛快?
心裏越想越是興奮,轉眼看到月兒那鬢額際薄薄的現出汗珠的嬌人模樣,心中不禁壹陣燥動,也顧不得月兒掙紮,壹把將她整個兒抱進大桶裏,直把她全身浸個濕透。
月兒早就習慣我的這些舉動,平日無人之際她總是由得我為所欲為,這時她眼中驚慌的神色壹閃即逝,輕輕撥了撥被水打濕而垂下的發際,反是乖巧的倚在我懷中,低聲道:”少爺,月兒舍不得妳走。“我伸手扯下她身上那濕淋淋的衣衫,隨手四下拋去,把嘴湊到她的小耳朵旁,動情道:”我的好月兒,今晚就讓我好好疼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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