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通靈劍仙 by 寒刀
2018-5-25 17:35
第四章 伏魔刀法
“星羅密布!”
沒等不凡反應過來,老佛已經取下頸中佛珠,壹聲沈喝之後,祭起佛珠。佛珠在空中驟然散開,依照著奇詭無比的路線劃過空中,紛落在盡是枯黃顏色的地面之上。
伴隨著壹陣陣巨響,佛珠落地後發出巨猛的爆炸。
赤紅如火壹般的光芒在地面上騰起,瞬息間練成壹片,又向四面八方蔓延出去。握住不凡雙足的枯手,被光芒照射,被真元波及,立刻化作骨粉灑落地面。
不凡還是初次遇到這種情形,本能似的運轉真元護住了身體。
只是,佛珠光芒瞬間既逝,眨眼的工夫遍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威法器,收!”
老佛再次壹聲沈喝,緊跟著地面壹陣顫抖,佛珠帶著血色的光芒破土而出,閃電般落入了老佛的手中。那壹粒粒佛珠,如同浮屠壹般的疊摞著,在黑暗中散發出妖異的紅光。
不凡驚叫道:“老佛,到底怎麽回事?”
老佛環視四周,道:“不凡,站住不要亂動,那陰物已經成精,我以星羅密布之法,居然只能毀了它的分身,看樣子它最少有上百年的修行!”
不凡不敢在有半點的懈怠,手執短刀環視四周。
廠房中靜悄悄的,全無半點聲息,漆黑中,只有老佛身上發出的火壹般的紅光,顯得格外醒目。
不凡這時突然想起身上還穿著申公豹送給他的甲衣,當下催動真元,只見身體外壹道淡淡的金黃色光芒閃過之後,壹件戰甲已經罩在他的身外。
老佛對此倒沒有顯得太過驚奇,他的目光環視四周,鼻子不停的聳動。
“妖孽,現形!”
他突然大吼道,吼叫間,手中的佛珠再次騰空升起,在空中排列成壹個星圖模樣的法陣,紅光閃爍,霎時間將整座廠房籠罩起來。
“臭和尚,我又沒有招惹妳,妳為何找我麻煩?”
紅光中,壹道黑氣自地面升起,那黑氣粗若滾筒壹般,破土而出的剎那更帶起地面的顫抖不停。
不凡連忙凝神看去,只見黑霧在紅光的照映下全然不懼,瞬間凝聚成壹個人嬌媚的身影。她的聲音頗為動聽悅耳,只是帶著壹種惶急驚怒之氣。
老佛收了佛珠,沈聲喝道:“妖孽就是妖孽,本就不應該存在人間。今日貧僧將妳超渡,妳還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臭和尚,給妳兩分顏色,妳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佛祖降臨?”嬌媚之聲帶著薄怒道:“留下極陰之體,老娘今天放妳離去。否則……”
“那妳就試試看!”
老佛不等陰物說完,手中佛珠立刻變化回原先模樣,掛在頸中。他壹手結出法印,另壹手的降魔杵立刻放射出奪目的紅光,並且在紅光閃爍中,化作壹柄長有兩米的降魔鏟。月牙的鏟頭,閃爍寒光,鴨蛋粗的鏟桿,看上去極為鋠人。
最奇異的,莫過於這把降魔鏟通體繪有各種佛門咒印,紅光中閃爍金芒。
“金佛杵?妳是五臺山金佛寺的人?”陰物驚呼著,說話間黑霧滾動,眨眼的工夫就將整個廠房籠罩其中。
黑霧滾動,伸手不見五指。
不凡只見到壹道道金光在黑霧裏如同流行壹般的劃過,火花飛濺。
同時,四面八方突然傳出奇異的聲響,嗬嗬聲不絕於耳。不凡不敢怠慢,運轉真元透過黑霧看去,原本空蕩蕩的廠房裏,從地下破土而出無數個枯骨組成的骷髏。那些骷髏,好似有了生命壹樣,黑洞洞的口中發出聲響,揮舞著枯骨手臂,朝自己緩緩逼近。
另壹邊,老佛已經和陰物戰在壹起。金芒紅光和黑霧糾纏在壹起,壹時間難分難解。
不凡不由得連聲叫苦,閃身躲過壹個撲來的骷髏,手中斬將刀不由自主的隨著身體的移動探出,只聽嗤的壹聲輕響,刀脊上的北鬥七星驟然流過壹抹銀白色的光芒,緊跟在那距離他最近的骷髏立刻被震成骨粉飄散空中。
這壹來,不凡不在驚慌了,眼見四五個骷髏朝他沖來,腦海中卻浮現出老佛傳授給他的伏魔刀法。
真元催逼於短刀之中,不凡在黑霧中仿佛看到刀脊上的北鬥七星恍若飛出。七星化作七粒銀白色的晶芒,在空中壹閃,立刻撞在骷髏身上。
轟的壹聲,骷髏被炸開,殘斷的枯骨四射,又將周圍的骷髏打得粉碎。
不凡這下子覺得有趣了!
只見他身形閃動,腳踩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步伐,七倒八歪,如同喝醉了壹般在骷髏中晃動。
刀斬,腳踢,臨了再來壹記傳說中的大力金剛掌。
反正他真元充沛,手腳靈活,對付那些行動遲緩的骷髏,倒也玩的不亦樂乎。
片刻工夫,上百具骷髏在他手中灰飛煙滅,不凡心中頓覺爽快。腳下哢吧壹聲踩到壹節枯骨,他看著正在與老佛激鬥的陰物,大吼壹聲:“老佛,我來救妳了!”
“不凡,退下!”
沒等老佛話音落下,不凡已經沖上前去,揮刀朝著陰物斬去。
只聽砰的壹聲,不凡只覺得自己揮刀砍在壹塊鋼鐵壹般的事物上,並且從短刀上傳來的徹骨寒流,讓他全身頓時僵硬,霎時間連眉毛都結出了冰霜。
老佛發狂似的吼叫起來,手中金佛杵更是舞動更急,壹道道,壹溜溜奇異的芒影穿梭黑霧中,卻引來陰物壹陣陣嬌媚的笑聲。
“和尚,妳的寶貝不錯,可惜妳修為太差。若妳能練到知行的階段,也許還能和我玩玩……嘻嘻,現在,妳死吧!”
陰物笑著,壹道利劍也似的黑霧驟然射向老佛。
轟-!
壹聲巨響,黑霧撞擊在鏟頭上,立刻炸開了強絕的陰煞潛能。老佛虎吼壹聲,身體倒飛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手中的金佛杵也脫手飛出。
壹口口黑血自老佛的口中吐出,雖然他有心起身再戰,可是無奈何再無半點力氣。
天曉得這是修煉了多久的陰物,居然有如此的道行。老佛這時才知道,剛才對方是逗著他玩,若是動真格的,恐怕他早就沒了性命。
黑霧滾動,朝著老佛逼來。
“和尚,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修行不夠卻要逞能吧。那極陰之體我留下了,嘻嘻,沒有想到這世上居然真的有極陰之體!”
說話間,陰物體外凝結出壹道黑色的利劍,朝著老佛狠狠刺去。
不凡在壹旁看著,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沸騰起來壹般。壹股強大的真元湧動,霎時間將體內的陰煞之氣趨散。身體不由自主的擺動,斬將刀突然發出如雷鳴壹般的聲響,黑色的刀鋒發出銀白色慘亮的光芒,北鬥七星盤旋空中,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轟然擊向陰物。
“去死吧!”
不凡吼叫道,伏魔刀法配合斬將刀在剎那間發揮出了最強大的力量。老佛坐在地上,卻只看到壹片銀光跳動,瞬間將陰物吞沒其中。
強絕的真元在這時爆發了,摧枯拉朽壹般的肆虐在廠房的空間內。
轟隆隆-!
廠房的墻壁被瞬間震垮,化作粉塵飛舞空中。陰物淒厲的長叫著,緊跟著再也沒有半點聲息。
銀芒消失,不凡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不停。
雖然他真元充沛,但是修行卻不夠,伏魔刀法施展出來的確威力強大,可惜卻將他的真元浪費的壹幹二凈。
遠處,警笛聲長鳴。
老佛咬牙爬起,抓起地上的金佛杵,然後拉著不凡騰身而起,火紅袈裟如同壹張飛毯,帶著兩人轉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凡只覺耳邊風聲呼嘯,兩眼卻看不清兩邊的事物。
大約壹刻鐘的工夫,老佛的呼吸沈重起來,再也無力祭起袈裟飛行,兩人緩緩的落在郊外的壹處山丘之後。
“老佛……”
“別說話!”老佛說:“我要先療傷,有什麽話壹會兒再說!”
說著,他五心朝元,跌座地面,再也沒有半點聲息。
不凡知道老佛受陰物最後壹擊受傷不輕,當下不在打攪。他自己也頗感疲憊,於是站在老佛的身邊,依照著九玄坐忘心訣,緩緩的運轉真元。
初時,不凡覺得丹田內空蕩蕩的,沒有半點反應。但隨著他動作的不斷重復,散在四肢百骸中的真元不斷凝聚起來,如同滾滾長江水壹般在他身體內流動。之前運轉尚嫌滯澀的真元,此時竟然暢通無阻的流轉起來,壹舉沖破了九個動作之間的滯點,讓不凡有種騰雲駕霧壹般的美妙感受。
他不由自主的沈浸在這美妙的感受之中。
動作越發的順暢,劍式越發的快捷,真元也越發的充沛。
終於,不凡發出壹聲龍吟般的長嘯,九玄劍法的第壹招九星連珠隨著他強大的真元湧動而爆發出來。
斬將刀劃出壹溜宛如星辰連接壹般的銀光,悄然無聲的落在身前數丈外的空地上。
轟-!
巨大的聲響將不凡驚醒,他睜開眼睛,只見眼前煙霧蒸騰,好半天,煙塵散去,壹個直徑十米左右的深坑赫然在他面前出現。
“恭喜妳,不凡!”
老佛在壹旁突然笑道:“僅僅是這壹招,若是妳全力施展,我敢說就算是我師父來了,也不見得能夠輕松的接下來。”
不凡指著自己問道:“這是我弄出來的?”
“嘿嘿,難不成還是我弄出來的?”老佛說著,神色頓時嚴肅起來,“不愧是天下第壹修真門派,光這壹刀的威力就可以看出坐忘峰是何等的強大。不凡,這種招數妳最好還是少用的為好,否則……”
“可我就會這壹招呀!”
老佛沈吟壹下,從僧衣中取出壹本書遞給不凡,他說:“不凡,這是我五臺山金佛寺的伏魔九大式,妳可以拿去修煉。我知道妳出身坐忘峰,對於這種刀法或許看不上眼,不過若是應付普通的敵人,這已經是足夠了!”
不凡接過書,也沒有仔細觀看,而是低聲問道:“老佛,妳要走了,是不是?”
“呵呵,我是出家人,早就跳出五行中。此次回來,壹個是看看妳和色狼,另壹件事就是參加金牛嶺下的聚會。現在,看到妳和老鬼都很好,特別是妳,竟然成了坐忘峰的弟子,更是讓我感到高興。呵呵,俗家事了,我自然要去金牛嶺下了!”
說著,老佛也不理不凡如何反應,稽首壹禮,“不凡,妳我後會有期!”
說完,他收起金佛杵,大袖壹甩,大步朝山中走去。
老佛走得頗為瀟灑,甚至沒有再回頭看上壹眼。
天邊,壹輪紅日漸漸升起,老佛的身影也越走越遠,隱約間,不凡只聽到老佛高唱梵音,只是內容卻聽得不太真切。
不凡呆呆的站在原處,老佛這種說走就走的灑脫態度讓他突然有了壹絲奇異的明悟。
老佛是個修道人,他所修的道是什麽?從他的歌聲,從他的背影,不凡似乎明白了許多。但是,他也是修道人,他的道又在何方?
《道德經》的開篇就說:道可道,非常道。道,妙不可言,不可言就是道,但是,道究竟是什麽?是永恒的生命?是超越世間的財富和權利,還是那縹緲無蹤,窮百代人,千代人亦無法了悟的萬物起源?
無壹物非天,無壹物非命,無壹物非神,無壹物非元……
霎時間,不凡突然想起了申公豹傳授給他的第二個九句心訣,心中仿佛壹下子捕捉到了什麽。
在此之前,不凡的修行本來還沒有達到這小乘二段的境界,可是在這時候,他找到了,突破了!
朝陽躍出天邊,將原本朦朧的大地照的通通透透。
不凡笑了,他的嘴角帶著壹絲神秘的笑意,轉身朝著他的世界走去。
壹如平常的平淡生活,壹如往常的嘻笑怒罵。
這才是不凡想要的,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像壹個常人壹樣的活著,但是,他仍然渴望如同常人壹樣的生活。
回到家中,他整理了壹下行囊,告訴父母他要出外遠遊。
他要去找申公豹,好好的修行壹番。與陰物的壹戰,讓他知道自己目前的極陰之體是多麽的被人看重。既然是這樣,既然他想像常人壹樣的生活,那麽他首先就要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家人。
不凡這個突然的要求,讓家中的人吃了壹驚。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壹向不喜歡出門的他,突然說要去郊外遠遊,這自然令人感到吃驚。不過,不凡的父母倒是蠻開通,他們知道這個看上去很平凡的兒子,從小就會照顧自己,於是在壹番囑咐之後,不凡離開了家門。
臨走的時候,不凡又買了壹些生活用品和壹些雜誌。
地洞裏的生活總是要有壹些調劑,而且不凡希望有朝壹日申公豹能離開地洞,和他壹起生活在陽光下,這樣壹來,就必須給申公豹增加壹些現代的常識。
傍晚時分,不凡悄然來到的紅石谷。
按照先前的約定,他將真元投入雲水戒指之中,片刻後地面顫抖,洞口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順著溜滑的石壁跳進地洞之中,當他雙腳落地的剎那,地洞重又閉攏起來。
申公豹出現在不凡的面前,只是這壹次他看上去頗有些不同。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在他靈體身外,穿上了壹件用真元做成的衣服,和不凡當日離去時的打扮頗為相似。
不凡見到這般局面,不由得笑了。
“咦,徒弟,才兩天不見,妳的修為好像又有精進呀!”
申公豹才壹看到不凡,立刻驚奇道:“好像妳已經進入小乘二段境界了,奇怪,當真是奇怪!”
不凡放下背包,笑道:“有什麽好奇怪的?”
“以妳的資質,雖然妳有沖破的真元和極陰之體,但是我估摸著妳最少也需要壹個月的時間才能突破小乘二段。沒想到,真的是沒有想到……”
“拜托,哪有師父這樣說徒弟的,再說徒弟有所精進,還不是師父妳教導有方?”
申公豹立刻笑逐顏開,連連點頭,誇獎不凡會說話。
兩人嘻笑壹會兒,不凡將昨日夜間和陰物激鬥的事情說了壹遍,然後輕聲道:“師父,我今天來找妳,其實是想要跟著妳好好的修行些日子。我知道,象我這種極陰之體壹定會被許多陰物在壹旁虎視眈眈,對嗎?”
申公豹說:“差不多這樣子吧!”
“所以我決定,如果不能完成小乘三段的修煉,我決不離開這裏!”
“這樣子呀,那可是有點難度!”申公豹皺了皺眉頭,頗有些為難道:“要想完成小乘三段的修煉,可不是壹時半會就可以做到的。當年我做為坐忘峰最優秀的弟子,可是足足修行了三個月才突破了歸元,進入入道的階段。妳……”
“我要在壹個月內完成!”
“那不可能!”
不凡嘿嘿壹笑,“這個當然要看師父您的本事了!如果我能在壹個月裏完成修煉,對您不是也有光采?”
“話是這麽說,可是朽木不可雕呀!”
“師父!”不凡氣急敗壞的吼叫壹聲,眼珠壹轉,從背包裏取出壹個街霸的遊戲機,在申公豹面前壹晃,“師父,我可是給妳帶來了禮物,本來我想離開的時候把這個送給妳,可是看樣子……”
“咦,這是什麽東西?”
不凡嘿嘿壹笑,擋著申公豹的面把遊戲機打開,自顧自的玩了起來。
申公豹剛開始的時候還帶著輕視的笑容,但是漸漸的開始有些按耐不住了。從遊戲機裏傳來的聲音對他來說是那樣新奇,而且又那樣的刺激。
“不凡,借我玩玩,好不好?”
“反正我又練不成小乘三段,幹脆壹會兒回家自己玩。了不起被陰物吃了,就說我是申公豹的弟子,哈,反正我不會丟臉!”
申公豹壹聲怒喝:“誰敢動妳壹根汗毛,我讓他全家陪葬!不凡,把這東西借我玩玩,說不定我玩壹會兒之後,就有靈感,可以幫妳提高修為了!”
“真的嗎?”
“真的!”
“壹個月,小乘三段完成!”
“壹言為定!”
申公豹說著,壹把從不凡的手中搶過遊戲機,自己坐在棺材蓋上,琢磨著,不時的發出傻笑。
就這樣,不凡開始了他第壹次真正的修行生涯。
其實,不凡的修行已經進入了小乘二段,只是做為九玄坐忘心訣來說,必需要動靜結合壹起,將九式劍法連貫施展。
不凡開始的時候,怎麽也無法將九玄劍法的第二招連貫起來。在壹次次的失敗之後,申公豹問起了不凡上次突破九個滯點的情況。從那之後,每天申公豹都會給不凡安排打量的體力活動,運動量之大,讓不凡感到筋疲力盡。
然後,申公豹還想方設法的讓不凡耗費真元。
壹周下來,不凡居然真的在壹次極端疲憊之下壹舉突破了九個滯點,完成了小乘二段的修煉。
但是接下來的第三段修煉就變得極為復雜了。
突破小乘三段,也就等於完成大乘壹段的修煉,從而進入入道的修行。
這壹個階段本身就十分困難,而不凡無論如何疲憊,卻遲遲無法再有精進。對於這壹點,申公豹只能告訴不凡四個字:欲速不達!
其實不凡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心裏不服氣,越是不服氣,就越是強行修煉,又是兩個星期下來,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健壯了,可是修行卻絲毫沒有半點精進。
如果說有所收獲的話,那就是他完成了伏魔九大式的修煉。
申公豹看在眼裏,知道不凡已經陷入了壹個誤區。修道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壹顆平常的心,越是浮躁,越是焦慮,就越是難以達到目的。
於是,在經過壹番思考之後,他決定讓不凡暫時停止修煉,壹方面讓他鞏固已經學過的東西,另壹方面,申公豹開始正式傳授不凡壹些簡單的道法。
坐忘峰的道法共分為八大類,分別是符咒、音律、制器,驅物、疊陣、布陣、煉丹、還有劍道。
其中,符咒最為簡單,但需要修煉者必須保持平靜之心。
在傳授給不凡符咒之術後,不凡那顆躁動的心也隨之平靜了下來。
同時,為了讓不凡能夠更好的修煉,申公豹又傳給不凡高層次的疊陣之術。所謂的疊陣之術,其實就是道派之中的掌心雷之說。不過申公豹傳說的疊陣術比掌心雷更高壹層,壹共四十九個疊陣手法,也就是說可以產生四十九種不同的攻擊方法。
按道理說不凡的修為是不足以修煉疊陣術的,可是偏偏他得到了申公豹那數千年匯聚而成的靈珠,體內真元之雄渾,即使是申公豹也無法比擬。加之他的極陰之體可以將疊陣術產生的狂燥之氣抵消,所以不凡學起來,倒是頗為得心應手。
這壹日,不凡練完符咒術後,正準備再復習壹遍疊陣術。卻在這時,他看到申公豹坐在棺材裏,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麽,不時發出冷笑。
這可是難得壹見的景象。
因為自不凡進入這極陰地府之後,申公豹除了指導他修行之外,就是玩遊戲機,看報紙,壹個人獨自坐在棺材裏冷笑,這當真是少見的事情。
不凡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悄然走到了申公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