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把錢收起來，咱們幹的是音樂！

　　“妳對自己的要求也太高了！不過也是，對自己沒有要求的人，怎麽會寫了這麽多好聽的歌！”
　　杜訊有些弄不明白楊謙的執著，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堅持等自己會唱了之後才發歌，但還是拍了拍楊謙的肩膀，表示理解。
　　“杜哥過獎了。”
　　楊謙有點不好意思，這些歌不是他寫的，但他會努力唱好，認真地對待這些作品，不能埋沒了這些“前輩”們的心血。
　　“其實杜哥妳教我的辦法挺好的，我回去再練練，爭取早點能把這首歌唱好。”
　　楊謙不是在客套，杜訊雖然以前是北漂，做幕後編曲、錄音等工作，但他學過音樂，在高音切換的技巧上，他確實給了楊謙壹個比較專業的建議，這也才讓楊謙後面能夠勉強駕馭住這首他還挺喜歡的歌。
　　但畢竟不是系統強行灌輸的唱功技巧，楊謙用得還不熟練。
　　不過，系統還教會了楊謙，勤能補拙！
　　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通過壹遍又壹遍的練習，把這個技巧給吃透了，然後把《第壹次》這首還不算高音的歌曲唱好。
　　“行，既然妳不急，我就多花點時間，幫妳把這首歌處理好。”
　　杜訊說著說著，忽然伸出手來，按住了楊謙準備掃桌上的二維碼付錢的手機。
　　“幹什麽？杜哥，我要給妳今天的錢啊！”
　　楊謙有些摸不著頭腦。
　　杜訊就是不想收他的錢。
　　“楊老弟，錢就算了。”
　　“怎麽就算了？”
　　“既然我叫妳壹聲老弟，也就是真的把妳當成自家兄弟來看了。妳這些歌，我打算不收錢幫妳錄完，咱們就跟今天壹樣，壹遍不行錄十遍，十遍不行錄壹百遍，全都錄到妳滿意為止！”
　　杜訊聽楊詩涵說了，楊謙是剛剛畢業，才工作沒幾個月。
　　他作為過來人，知道這個階段的年輕人兜裏都空空的，沒多少錢。
　　像楊謙今天這樣的認真勁兒，杜訊知道剩下那些歌肯定沒幾個周末是搞不定的。
　　也正是欣賞楊謙的認真，杜訊才不想讓楊謙因為錢的問題為難，然後沒好好地去錄剩下的歌。
　　“那怎麽行？杜哥，這錢我還是給得起的，妳做生意也不容易。”
　　“什麽不容易？我又不指著這個錄音棚活著，要靠這個錄音棚，妳杜哥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妳都沒看這裏多久才來壹次客人。”
　　杜訊笑呵呵地告訴楊謙，他老婆開的西餐廳特別火，因為就壹家，天天爆滿，要是到了什麽情人節這樣的假期，預約都預約不上！
　　“相聚海岸是杜哥妳家的店啊！這個我聽說過，確實是很有名……”
　　楊謙驚訝了起來，可不只是聽說過這麽簡單，他還差點進去消費了。
　　那是去年寒假的事，他跟幾個高中同學聚會，有同學提議去這個地方。大家都紛紛搭車過去，結果半路上，有先到的同學表示沒位置了，而且拍照片給他們看，裏面的沙發區還等了很多人。
　　“沒辦法，那時候我們不想等那麽久，就換了別的地方。不過聽說妳們那裏的披薩特別好吃，皮很薄！”
　　楊謙有些遺憾。
　　“哈哈，楊老弟下次來提前跟我說，我叫人給妳留個位置。”
　　杜訊本來想今晚就請楊謙去的，但楊謙說他家裏人煮了飯，下次再帶妹妹壹起去。
　　“以前北漂的時候，我也見過很多像妳這樣的獨立音樂人，但說實話，像妳這麽有才華的獨立音樂人，我第壹次見！”
　　“而且妳還是咱們荷城的老鄉，以後出名了也是咱們荷城的驕傲！咱們荷城這些年沒走出去多少明星，但我覺得在妳身上，我是看到了希望！”
　　杜訊感慨萬千，他現在想要幫楊謙，並不是想在楊謙身上獲取什麽利益。
　　他的音樂夢想早就在北漂那些年消磨殆盡了。
　　現在就算楊謙說想要帶他壹起去追夢，杜訊也不會像年輕時候那樣熱血沸騰。
　　畢竟，年紀大了，還有了孩子……
　　他和老婆因為那家西餐廳，在荷城也算混得風生水起，為什麽要舍棄這壹切，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夢想呢？
　　更何況，他的嗓音特質並不適合唱歌，他就只是壹個幹幕後的！
　　能看著楊謙成長起來，未來自己也能沾沾大明星的光，杜訊就很滿足了！
　　“所以，把錢給妳杜哥收起來！咱們幹的是音樂，不是什麽銅臭熏天、狗茍蠅營的勾當！”
　　杜訊霸氣地拍了拍楊謙的肩膀。
　　楊謙感動壞了，本來還想要跟杜哥說自己以前寫稿子攢了點稿費，不太差錢，但現在楊謙把這些話給憋了回去，感覺再提錢，就是給杜哥金子壹般的心在抹黑！
　　……
　　楊謙回到家的時候，楊詩涵已經去學校了。
　　楊爸、楊媽沒楊謙那樣小心翼翼，平時楊詩涵都是自己搭公交車去學校的。
　　“涵涵姐？”
　　剛下車，楊詩涵還沒往校門走去，就聽到旁邊的小店裏傳來了壹個熟悉的叫聲。
　　楊詩涵轉頭壹看，壹位細胳膊細腿、瘦瘦小小的女生站在奶茶店門口，跟她招著手。
　　“曉晴？”
　　是的，她是歐陽曉晴，歐陽承的女兒。
　　因為都是同壹個學校的，楊詩涵之前跟著哥哥去她家吃過飯。
　　不過，楊謙和歐陽承不知道的是，楊詩涵跟歐陽曉晴在微訊上、在學校裏的聯系還挺多的！兩個小女生不知道為啥很能聊得來，迅速就成了好朋友。
　　楊詩涵走過去，歐陽曉晴問她要不要喝奶茶，她來請客。
　　畢竟就這麽壹個女兒，歐陽承平時都很舍得給女兒花錢，而且她媽媽也會給她零花錢。
　　所以，歐陽曉晴跟手機都要哥哥買的楊詩涵比起來，就真的是壹個小富婆了，請喝壹杯奶茶算什麽？
　　楊詩涵有些猶豫，因為楊謙今天上午才跟她說了不要喝那麽多奶茶。
　　“喝！我要紅豆奶茶！”
　　猶豫持續不到兩秒，楊詩涵就揮了揮手，好像要把哥哥的嘮叨趕出腦外壹樣，瀟灑地點了單。
　　等奶茶制作的時候，兩個小女生就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
　　“涵涵姐，妳上個月月考不是考了第二名嗎？”
　　“對啊，妳不是知道嗎？”
　　高三年級的月考排名會在校道兩邊的公告欄上面，用大紅紙打印粘貼出來，特別是前二十名的同學名字，字體都是放大、加粗的。
　　歐陽曉晴前天回學校上晚自習的時候時候就看到了，她還拍照發給楊詩涵看。
　　不過，這會兒歐陽曉晴的眼神有些幽怨。
　　“問題是妳哥告訴我爸，然後我爸又回來說我了。還說等我藝考結束，要找妳過來給我補課。”
　　“嘻嘻，我哥也跟我說了。不過妳爸也是，妳壹個藝考生平時成績差壹點著什麽急？關鍵不是藝考成績嗎？平時成績也很重要？”
　　楊詩涵其實是在安慰歐陽曉晴，哪有家長不關心孩子成績的。
　　“不能說很重要，但也是比較重要吧，因為就算藝考過了，平時成績不達標，還是不能被錄取。”
　　“妳平時成績怎麽樣？過了達標線嗎？”
　　“有點夠嗆。”
　　“額，好吧……”
　　楊詩涵平時跟歐陽曉晴聊的內容，都跟學習無關，畢竟壹個學霸老是找壹個學渣聊學習、聊成績，那很容易沒有朋友的。
　　反而最近有哪些小說好看，娛樂圈又有什麽吃瓜新聞啊，這些小女孩喜歡的話題，她們聊得不亦樂乎。
　　拿了奶茶後，楊詩涵跟歐陽曉晴壹起往學校的大門走去，當然，她們還是要藏壹下，用書包遮擋著，等過了檢查不算特別嚴格的保安那壹關，才拿出來，壹邊喝，壹邊聊。
　　“妳先全力以赴，準備妳的藝考，到時候我再幫妳突擊壹下文化課，努力兩三個月，加上壹百分應該沒問題。”
　　平時都考六百五十分左右的學霸表示曉晴妹妹這個兩三百分的文化課分數線簡直不要太簡單……
　　“好，先謝謝涵涵姐了！”
　　歐陽曉晴的嘴巴很甜。
　　“妳考的好像是舞蹈對吧？那妳以後要去哪裏讀書？京城嗎？”
　　楊詩涵轉移話題，聊壹些開心壹點。
　　“應該是京城，也不知道到時候是讀舞蹈還是讀表演，我媽希望我準備兩個，到時候考上的概率大壹點。”
　　“那妳比我厲害多了，又學舞蹈，又學表演的，以後大演員啦！嘻嘻，曉晴，要不妳先給我簽個名字吧？”
　　不過，歐陽曉晴聽了之後並沒有很開心，她心情有些低沈：
　　“其實我不是很想跳舞，也不想學表演，跳舞是我媽以前讓我爸安排的。”
　　“然後現在又叫我學表演，說她認識幾個導演，等我考完就能進劇組拍戲。”
　　“但相比起跳舞和演戲，我更想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