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以帝皇之名

VIterI

玄幻小說

在遙遠的未來,銀河之中只有戰爭。
——古代泰拉諺語
冰冷的虛空依舊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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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四十七章 終焉紀元:第九十六章 朋友

戰錘:以帝皇之名 by VIterI

2023-5-10 21:58

  維托坐在湖邊的山脊上,他看著那片如鏡子般閃爍著點點光芒的湖面,那湖面上隨著風的吹動而不斷掀起漣漪,在陽光下就仿若壹片片閃爍的星星,飄忽不定,而又美麗無比。
  微風從湖面上吹起,沿著山脊向上吹來,草木都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這些生長在山脊之上的堅強生命隨風搖擺,壹朵美麗的鮮花在石縫之間生長著,那是壹朵紅色的玫瑰,在巖石峭壁之上綻放出最美的色彩,就如同這顆星球本身壹樣。
  壹個人從花朵邊經過,她的手指在花瓣上輕輕劃過,美麗的花朵隨著其手指輕輕的搖晃起來。
  維托看著湖面,似乎全然沒有註意到她坐到了自己身邊,她與維托壹起坐在了峭壁上,銀色的長發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潔白如雪的發絲如這座雪山山峰之上的白雪般熠熠生輝。
  “妳的心情很不好,維托。”莉莉絲輕聲說道,聲音就仿佛山間的微風壹樣溫柔,維托長長的嘆了口氣仰望這天空,展覽的天空就如同壹幅畫般。
  “我的所有朋友都走了,死的死,走的走,就只剩下我壹個人了。”維托說著,他閉上了眼睛長長的舒氣,“壹萬年了,只有妳還在,妳應該知道我的感覺。”
  “孤獨,我知道。”莉莉絲說道,她靠在維托的肩膀上壹只手拉著他的衣服,她的銀色發絲也隨著風而搖曳,壹束壹束的在風中搖曳。
  “永生是壹種詛咒,莉莉,妳總是會看著妳的朋友們壹壹離去,但妳能做的只有告別,無論他們的壽命多長,多久,但妳只能看著他們老去,死去,然後獨自壹人走下去。”
  維托輕嘆了口氣,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信,“科拉克斯當時走的時候沒做告別,我以為我會想要和他見上壹面,最後聊上幾句,但我錯了,我壹點都不想。”
  維托看著那封信,看著那自己熟悉的字體與書寫方式,“我不擅長告別,壹直都不擅長,過去我都是默默的參加葬禮,然後在人群中,或人們走後再去墓地獨自壹人做別扭的告別。”
  “馬克思死的時候,我也是站在樹蔭下,等著恩格斯他們都走了才上去,但我當時甚至還有點欣慰,馬克思死的時候我並不在場,恩格斯也不在,我們避免了最後的生離死別。”
  他看著閃光的湖面,無數的記憶湧上腦海,他的手放在地上,莉莉絲的手放在了他手背上,她的手指扣在他的手背上,那種麻麻的舒適感順著胳膊爬上了腦袋。
  維托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但妳還在,壹萬年了,妳還在我身邊,我不需要和妳生離死別,這也許是壹種幸運吧。”
  莉莉絲無法被殺死,她是惡魔,惡魔親王,就算被殺死也會在亞空間復活,這也許對維托來說是壹種莫大的幸運。
  “妳恨他們嗎?”“誰?”“帝皇和基裏曼。”
  維托沈默了片刻,隨後淡淡的露出了壹絲微笑,“不。”
  “他們炸了完美之城,所以艾瑞巴斯才能蠱惑了洛嘉,暗算了荷魯斯導致了叛亂,妳怎麽會不恨他們呢?”莉莉絲輕聲問道,她靠在維托身上,溫暖的體溫隔著衣服傳遞到了維托的胳膊上。
  “他不是個好老爸,也不是個好人,我知道,我和那個老雜種相處了三萬年,三萬年裏他總是來找我幫忙,有時也是我找他,說真的,他也不喜歡我。”
  “那妳為什麽當時不聽洛嘉的話?不聽她的,妳完全可以成為帝皇,接替他,洛嘉和很多原體都會支持妳,妳比他更好,維托。”
  維托笑著摟住了莉莉絲的肩膀,他撫摸著她的肩膀,“不,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他比我更適合當帝皇。”
  “我試過了,莉莉,他有壹點沒說錯,我的兒女情長會讓我在很多時候下不去手,沒辦法去做很多事,斯大林當時也這麽和我說過。”
  “約瑟夫當時正準備大肅反,我明明知道他必須那麽做,也只能那麽做,但我還是會勸他,就算我知道我勸不住,但我還是會勸,我不知道不那麽做要怎麽辦,但還是會勸。”
  “就像約瑟夫說的,我是個好人,壹個值得把壹切托付給的摯友,但我不是個統治者,我的人性會束縛很多東西。”
  莉莉絲靠在他胸口,她調整了壹下姿勢,維托也把她抱的更緊了壹些,他微笑著將自己的臉靠在她頭上,“所以我不恨他,我知道他炸掉完美之城是迫不得已,就像當時清除雷霆戰士,我們都是迫不得已,我,他,瓦爾多,我們都知道我們必須那麽做,尤其是我……他們在我麾下統壹了泰拉,而我卻親眼目睹,甚至與他壹起下令清除他們。”
  維托還記得當時的壹切,雷霆戰士的最後壹戰,那是他第壹次見到帝皇那怕對自己人,也毫無不留情的壹面,之後還見過很多次。
  “完美之城時,我可以想象到他當時的心情,他和我打壹架,讓我把他打的灰頭土臉也有壹些自我懺悔的意思,我也知道後來的基裏曼也壹樣,我壹直在懊悔,甚至為此在叛亂時中了洛嘉的埋伏。”
  “莉莉,他們是我的朋友,事實上在他們記世前我就認識他們了,我親眼看著他們在珠穆朗瑪峰的基因實驗室被創造出來,當時的安保工作還是我壹手安排的,我和瓦爾多設計了所有的安全工作,但最後也沒料到是邇達召喚了邪神,妳姐他們把那些孩子弄走了。”
  維托摸著莉莉絲長而修整的銀發,莉莉絲沒有說話,只是靠在他胸口靜靜的聽著。
  “我當時問邇達,她為什麽那麽做,她說,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淪為他的工具,兵器和殺人工具,她告訴我,我比她更清楚這壹點,那個老混蛋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當然知道,三萬年了,我們壹起走過了三萬年的時光,我還記得我們第壹次在西奈山上見面的時候,那個傻逼當時裹著頭巾,就像是個江湖騙子,雖然某種意義上的確也是。”
  維托笑了出來,連莉莉絲也被逗笑了,他看著翻騰的湖面,看著閃爍的壹片漣漪閃光,“我,們合作過很多事,壹起殺過惡魔,屠過龍,壹起策劃與見證,推動了許多大事件的發生,我敢說,這個銀河之中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正因如此,我才討厭他,甚至和他時而大打出手,他也總,我們就像兩個損友,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但如果我們彼此找到對方,尋求幫助,那麽我們都不會拒絕彼此,那怕還是會那樣互相對罵,甚至掏刀子互砍。”
  “三萬年,我活了壹輩子他算是我唯壹壹個真正的朋友,妳能想象嗎?三萬年裏就只有這壹個傻逼了解妳,知道妳的過去,妳也知道他的,倆難兄難弟的。”
  “我知道那個老雜種雖然嘴上說著自己不在乎,張口理性,閉口真理,但實際上他心裏還是該有的情感都有,無論他怎麽自我欺騙,壹直壓抑與隱藏,但那狗雜種心也是肉長的,至少在他坐上王座前是的。”
  “我們雖然是永生者,但終究是人類,人類的七情六欲我們也都有,只不過很多時候我們的力量會很大很多東西,陰暗面啥的,那十幾個孩子也是這樣。”
  維托嘲弄地笑著,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那個老東西說是毫不留情,但邇達讓原體計劃出意外後,他也沒有把邇達處死,甚至連瓦爾多都建議把邇達就地正法,畢竟她勾結了混沌邪神,橫豎都是個死罪。”
  “但他放她走了,只是讓她去非洲隱居,甚至還讓我去看過她,雖然那個老雜種嘴上什麽都不會說,但還是會想知道她怎麽樣了,他終究還是個人,壹個有神力,但也還是個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們是朋友,三萬年交情的朋友,三萬年來只有我們彼此壹起走過,我們的許多朋友都死了,很多共同的朋友都以離去,我們會壹起參加葬禮,壹起為他們哀悼。”
  “所以我拒絕了妳和妳姐,拒絕了洛嘉,我不會殺了他取而代之,壹方面是因為他比我更適合當領袖,另壹方面也是因為他是我朋友,我打了壹輩子交道的朋友,我了解他,相信他。”
  只是為了壹份承諾,壹份他對朋友的承諾,僅此而已。
  維托苦笑著,回憶著許多記憶,“我也拒絕了荷魯斯拉我入夥,也是因為我了解荷魯斯,他不比他爹適合當領袖,我很清楚,他太驕傲,太過於看重自己的榮譽,他不會安心居於人下,無論是帝皇還是混沌,最終他會在取得勝利後與混沌再次開戰,幾代人時代就會毀掉整個人類文明,乃至銀河系。”
  “密教的預言是對的,莉莉,我很清楚,我了解他,了解他們。”
  “所以我幫他守泰拉,保皇宮,我想保護人類,保護我的所有朋友,辛德曼,齊樂還有其他人,那些普通人,他們也是我的朋友。”
  “我壹直試圖彌合他們之間的矛盾,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他們能彼此理解,壹起走下去,就像我和帝皇壹樣雖然互相看不順眼,時而吵鬧,時而打起來,但還是能壹起走下去。”
  “但我失敗了,又壹次我看著我的朋友們互相廝殺,互相殺死彼此,費魯斯,阿爾法還有科茲,天使,莉莉,我心如刀絞,我不想看見我的朋友們互相殘殺。”
  “那不是妳的錯,維托,不是妳的,是我……”莉莉絲攥緊了維托的衣服,她欲言又止,低聲咒罵了壹句,維托則微笑著“不,我知道妳沒有,妳姐……也不全是,混沌蠱惑心房,但蠱惑的前提是那關系本來就已經分崩離析,根源還是我們自己,單純怪混沌是回避責任,自己騙自己。”
  “這種自我欺騙才導致了類似的事不斷發生,壹萬年來,幾萬年來屢次發生,我不想回避這個責任,我也不想去責怪他們誰,我知道他們都有理。”
  “不,維托……是我找到她,建議由妳替代荷魯斯,成為帝皇的。”莉莉絲說道,她沒有去看維托的眼睛只是說著。
  “我知道我本該只是誘惑妳,像其他人那樣墮落,加入叛亂方,但是……”
  “我知道,丫頭,我知道,實際上荷魯斯自己也找過我,不止妳和她,荷魯斯想讓我當他的馬卡多,帝國之手,我也拒絕了,我不會背叛他的,還有他們。”
  維托看著頭頂的天空,看著那美麗的蒼穹,如畫的世界,他那飽經風霜的眼睛之中蘊含著整個人類文明的歷史,那許許多多被遺忘的故事與道理。
  他黑色的眼睛反射天空的光茫,如壹面鏡子,壹面看見靈魂的鏡子。
  “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評價我的工作。”“幹得不錯?”“哈,不,基裏曼大概會先哈哈大笑,然後指著我好好的數落我壹番,接著再來壹句,給爺滾開,我來。”
  維托笑著,摟著莉莉絲的肩膀,“至少妳陪著我,壹萬年了,而且大概不會噴我……吧。”
  莉莉絲說笑了笑靠在他身上,“暫時不會。”
  維托也笑著腦袋靠在她頭上。
  他摟著她的胳膊,坐在那高高的山脊上,陽光照亮了他們的身子,微風吹起頭發,讓這壹幕如同壹幅美麗的畫般,就仿佛壹張永遠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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