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歌都不會唱還敢說是自己人？

　　書店休息區，洪非蹺著腿靠在椅子上，望著眼前的人，目光充滿審視。
　　在他對面坐著的是壹個長相非常不錯的女孩，皮膚呈小麥色，五官容貌帶著明顯的混血特征。在洪非的目光下她並未露怯，反而大大方方地擺出好看的笑臉。
　　洪非：“斯凱，妳說妳剛畢業？”
　　“是的，先生。”
　　洪非點了點頭，“妳大學專業是什麽？”
　　“計算機。”
　　“這就奇怪了，計算機專業畢業，為什麽要來應聘書店店員，而且還是我這個小書店？”
　　斯凱毫不慌張，依舊笑吟吟地道：“先生，我不喜歡計算機，我更喜歡紙質書籍，我很享受捧著書本閱讀的感覺，所以從小到大我的理想就是自己開壹家書店。”
　　洪非搖頭晃腦、不置可否。
　　他壹開始就認出了這個女孩兒，更何況對方也沒有隱藏“斯凱”這個名字。
　　壹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壹個技術高超的黑客，壹個極具潛質的特工，壹個能力未開發的超能者。
　　綜合來看，斯凱擁有許多特長，並且她現在還很年輕，未來她的各項能力都還有長足的進步空間。
　　可問題在於，她身上的事兒也不少。
　　她的性格、脾氣、行事風格，以及她身後復雜的父母關系背景，都意味著兩個字：麻煩。
　　沈思片刻，洪非搖頭：“很抱歉，我認為這份工作不適合妳。”
　　斯凱當即壹楞，趕忙又道：“先生，我能知道為什麽嗎？”
　　“很簡單，我這是小書店，我所期望的，最好是壹個擁有家庭的、能夠沈得下心來的中年人，而妳還太年輕，心思多變，勇於嘗試和突破，這對妳來說是好事兒，但在店員的位置上卻缺乏了我最需要的穩定。”
　　斯凱眨了眨眼，又道：“先生，我保證我也很穩定，我不會輕易離開……”
　　洪非擺了擺手，“我們的年紀相差不大，我大概知道妳的想法，但在這件事情上，我應該比妳更有發言權，妳不會忍得住每天待在書店等待客人的時光，因為我也壹樣。”
　　斯凱抿了抿嘴，看起來很不甘心。
　　現在的實際情況是，斯凱確實非常需要壹份工作，並且迫切地希望能夠得到壹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哪怕是壹家不起眼的小書店，只要能發工資，她暫時就能幹下去，因為她剛剛利用自己的黑客手段入侵了壹些了不得的機構，現在正被追緝。
　　對方說得也確實沒錯，她不會壹直待在這裏，因為她本就還有很多的目標需要去完成。
　　之所以來到洪非這裏面試，壹是因為這樣的店鋪不會嚴查她的背景身份，至於第二嘛……
　　斯凱重新恢復笑臉，仿佛剛才的拒絕沒有發生壹樣，她撲閃著美麗的眼眸道：“先生，冒昧地再問您壹句，您是華國人嗎？”
　　她說的是中文無疑，而且發音還挺準確。
　　“沒錯，妳？”洪非故作驚訝。
　　斯凱頓時笑靨如花：“我從小在華國長大，念大學的時候才來到這裏，其實我是混血，您應該看出來了。”
　　洪非面露恍然，“原來是這樣，那可真是緣分啊！”
　　“是呀，異國他鄉，咱們可是自己人呢！”斯凱嬌滴滴地說道。
　　孰料，此時洪非的笑容倏地壹收，他拿起手機放起音樂來，半分鐘後，他問：“會唱嗎？”
　　斯凱楞了。
　　“呃……妳說什麽？”
　　“我問妳會不會唱，哪怕壹句？或者告訴我歌名？”
　　斯凱眉頭緊皺，壹臉茫然：“抱歉，我好像沒聽過……”
　　“呵！”
　　洪非冷笑著關掉音樂，“妳連這首歌都不知道這句話還敢說是自己人？”
　　斯凱全然懵住不知所以。
　　這也是洪非最不想聘用斯凱的地方，她太喜歡撒謊了。
　　不管是對她好的人，還是對她壞的人，她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說出謊言，等到被人揭穿後，又總能找到為自己推脫的理由。
　　就好像所有謊言在她嘴裏都是善意的，壹切被欺騙的人都要原諒她，否則就是斤斤計較、心胸狹隘。
　　好比當下，她撒謊說自己從小在華國長大，還說出了自己人這種話，無疑是想要以此為據讓洪非重新考慮聘用她。
　　這，不就是道德綁架麽？
　　洪非彎下腰在壹張卡片上唰唰寫下壹串數字，將其推到斯凱面前後道：“看在妳確實像是有華國血脈的份上，等妳什麽時候認為自己已經改掉了撒謊的毛病，打給我，我可以給妳壹份其他工作。”
　　斯凱本能地接過，但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眼看她擡頭要說些什麽，洪非立即打斷道：“我不欠妳什麽，無論妳有什麽苦衷，說白了都是妳自己的事，我當然可以幫妳，但我沒有必須幫妳的義務。喜極不語，盛怒不言。不管妳現在是什麽狀態，最好別開口。”
　　洪非轉身即走，斯凱坐在原地緊抿雙唇，片刻後才埋著頭眼神不甘地離開。
　　搖了搖頭，洪非壹邊哼歌壹邊開始瀏覽新聞。
　　“越過高山，越過平原，跨過奔騰的……”
　　很快，他看到了壹條才更新不久的消息，大慈善家、香料商人威爾遜·菲斯克帶著國外的大訂單回來了。
　　……
　　神盾局紐約分部。
　　科爾森與負責紐約分部的瑪利亞·希爾壹同坐在辦公室裏面對著攝像頭，屏幕上晃動的是壹張黑臉。
　　弗瑞的獨目中光芒淩厲，不假思索地道：“科爾森，托尼被綁架的地方幾乎被刮地三尺，但不管是軍方還是我們都沒有找到任何與他們描述中的地下室相仿的空間，妳怎麽看？”
　　科爾森早有腹稿，當即回道：“局長，雖然我們找到托尼的地點確實是壹個武裝分子據點，但那個地方在托尼失蹤後和被找到之前就已經被軍方清掃過，那個時候軍方沒有遭遇強烈的反擊，所以我認為那並不是托尼被關押的地點，他們是故意選擇那個地方來迷惑我們，順便還能隱藏自己的真實據點。”
　　“那關於奧巴代亞·斯坦呢？”
　　“他是斯塔克工業的COO，也是托尼曾經最親近的叔叔，但是從我和托尼聊天的情況來看，他顯然並沒有為此感到悲傷，雖然對外宣稱奧巴代亞為了拯救托尼而被武裝分子殘忍殺害，但我認為這裏面壹定另有內情。”
　　弗瑞不動聲色：“說說妳的猜想。”
　　“我認為奧巴代亞極有可能跟綁架托尼的武裝分子有糾葛，斯塔克工業的武器在中東雖不至於泛濫，但很多軍方有的武器，武裝分子基本都有，我猜測奧巴代亞就是那個向他們出售武器的人，並且我懷疑托尼被綁架的事情也是出自他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