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三階段與終極品質

　　領域，在這種程度交鋒中也能夠使用？
　　看著球場上那個十分熟悉的圓形區域，他第壹時間不是想著對方也能夠使用“南次郎領域”，而是震撼於，對方竟然能夠在異次元狀態下依舊熟練的使用了這壹招。
　　很明顯，不是上衫悠的能力破解不了領域，而是對方這個人不被其他壹些手段克制。
　　領域在對方的手中，就像是活過來了壹般。
　　“我所欠缺的……”
　　註意到手冢的異常，亞久津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瞬間發現了這打破常規的壹幕。
　　如果是誰之前在他面前說領域能夠束縛異次元的力量，那麽他恐怕會嗤之以鼻。
　　而現在……
　　他轉頭看向了球場上的上衫悠，後者身上的異次元虛影已經被壓制的只剩下招架之力。
　　“絕對就是三船老頭曾經說過的三階段！”
　　亞久津雙眼燃燒著火光，死死的盯著兩人不斷在異次元領域當中進行的交鋒。
　　如果說上衫悠是來尋求更進壹步，他又何嘗不能汲取經驗，擴寬自己正在走的那條道路。
　　砰！
　　網球泛著寒光，如同鬼魅壹般，從上衫悠的底角彈飛了出去，這也讓這顆黑乎乎的網球了卻了自己的使命。
　　“呼……還是不行嗎……”
　　上衫悠擦拭了壹下額頭的汗水，接著從口袋裏面摸出壹顆網球朝著對面扔了過去。
　　越前南次郎沈默著接過，隨後凝聲問道：“上衫小子，確定不需要中場的休息時間嗎？”
　　打到這裏，他心中是真正的升起了壹股愛才之心。
　　比起現如今的上衫悠，當初他在這個年紀可還真是差得遠。
　　哪怕是他特意教導出來的越前龍雅，恐怕在這個年齡也不能穩勝面前這個少年。
　　“前輩，不需要了。”上衫悠搖搖頭，看著南次郎的眼睛，目光堅定地說道：“我們繼續吧。”
　　“好。”
　　越前南次郎也沒有矯情什麽，這就是上衫悠自己的選擇。
　　他能做的，就是給這個少年壹場徹徹底底的失敗。
　　唰！
　　網球拋飛起來，越前南次郎身後那個綁著發帶，束著長馬尾的虛影也是越來越清晰。
　　朦朧間。
　　上衫悠似乎看到這兩道身影完美的重合到了壹起。
　　嘭！
　　好似壹束寒光破開了空間，朝著他的身後虛影斬了過來。
　　鐺！
　　劍與劍在異次元的領域來了個最為直接到碰撞，濺起的火星從武士南次郎的臉上飄過。
　　而上衫悠這邊，哪怕虛影的各個方面盡階具象，但是祂的五官依舊是朦朦朧朧，讓人看不真切。
　　唯有額頭延伸至眉角的斑駁紋路，給祂增添了壹份不同尋常的特殊氣息。
　　“少年，妳還在猶豫什麽？”
　　越前南次郎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手腕正在鎮壓著網球的上衫悠壹楞，心神晃動間，網球被他有些差的處理了過去。
　　越前南次郎毫不客氣，踩地壹跳，手中的球拍在網球都還沒有升至最高點的時候，便扣壓了下來。
　　嗖嗖！
　　網球攜帶著不可阻擋的破空之勢，兇猛的砸落在了上衫悠的反手腳側。
　　與之壹並的，就是越前南次郎身後虛影當空劈下的武士長刀。
　　接著，壹聲振聾發聵的低喝在上衫悠的耳邊響起：“原來，妳在心中並不相信自己的網球嗎？”
　　“我的網球……？”
　　上衫悠有些渙散的焦距緩緩凝在壹起，他張口喘著氣，胸膛大幅度上下起伏著。
　　場邊的亞久津皺起了眉頭，他不是很理解越前南次郎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上衫悠不相信自己的網球？
　　在開什麽玩笑！
　　被上衫悠毒打過那麽多次，他不敢說壹定是最了解上衫悠的，但是對於對方的網球他絕對是有發言權的。
　　沒有時間理會球場邊另外兩個小鬼的詫異。
　　越前南次郎的眼底浮現出壹抹笑意，他把玩了兩下手中的網球，隨後更加毫不客氣的刺激道：“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麽是我之前高看妳了。”
　　砰！
　　說著，網球從他手中發出。
　　力道、速度、角度……
　　每壹項結合依舊還是那麽平衡和完美，讓人無法挑剔。
　　上衫悠腦海中回蕩著對方剛才說的話，身體卻是蹭的壹下，朝前躥射了出去。
　　“神速·陽華！”
　　面對這份質疑，他毫不猶豫的在日之呼吸的狀態下，第二次用出了超越壹切的神速。
　　手冢和亞久津甚至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上衫悠是怎麽移動。
　　嘭、嘭！
　　響聲齊鳴！
　　網球……不，應該說是兩個網球反而同時從上衫悠的身體兩側彈飛了出去。
　　“少年，現在妳信了嗎？”
　　踏出壹步的越前南次郎收起球拍，臉上還殘留著壹絲沒有完全消退的嚴肅神情。
　　“那種狀態下……網球被壹分為二了。”
　　手冢垂下目光，喃喃低語。
　　剛才上衫悠身後墻壁附近，除了幾顆焦黑的網球之外，還有著兩半被整齊切開的網球。
　　“踏步壹字居合……或者說是武士的抽擊……”
　　上衫悠楞楞的低下頭，他手中球拍的弦已經斷裂了兩根，剛才他其實並沒有碰到網球。
　　也就是就說……
　　“我的網球……”
　　上衫悠擡頭朝著越前南次郎看去，內心深處隱隱約約已經有了壹個答案。
　　越前南次郎說的不是他對於網球的追求，因為每個人打網球都有不同的追求。
　　對方真正問的，是他究竟走沒走自己認定道路。
　　“呵呵……”
　　南次郎輕聲壹笑，手中的球拍再度扣下。
　　看上衫悠的樣子，應該已經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麽意思。
　　異次元虛影，某種意義上代表著壹個人精神意誌的具象化，他所看到的，是上衫悠的猶豫。
　　以對方的積累，離那壹步其實只差臨門壹腳。
　　砰！
　　砰！
　　……
　　壹球接著壹球。
　　上衫悠身後的虛影手中的打刀已經滿是豁口，面對南次郎密集的攻勢，他的“斬滅”也根本無法做到完全招架。
　　然而在壹次次對攻中，他的眼神卻是越來越明亮，仿佛被重新捶打過的鋼鐵，身後的虛影五官也是越來越清晰。
　　“我所猶豫的，不過是繼國緣壹，還是我自己。”
　　“本都是為了變得更強，只不過此時我的確是不如他，但是他就未必壹定是最適合我。”
　　他的網球道路是以呼吸法為核心，但是早就已經和網王世界的各種體系交織到了壹起。
　　嗡嗡！
　　驚人的氣勢從上衫悠身上升騰而起，灼熱的氣息瞬間阻隔了南次郎對他施加的精神壓迫。
　　他身後那道身穿黑色勁裝，身披火焰羽織的虛影變得無比凝實清晰，祂那張俊朗的臉龐與上衫悠壹般無二。
　　斑駁的大日紋路更是給他增添了幾分威嚴之感，手中打刀也變成了壹開始的純黑之色。
　　“前輩，多謝了。”上衫悠沈聲道了壹聲謝。
　　對方的這句提醒，也許省下了他幾個月的時間。
　　有些東西，不是自己壹時半會就能夠想明白的。
　　作為回報。
　　“小心了！”
　　砰！
　　壹道搖曳的火光從上衫悠的手中打出。
　　緊接著。
　　壹座充滿時代氣息，古樸又妖異的建築就將剛剛還滿臉贊賞笑容的南次郎給籠罩了進去。
　　“這是……”
　　南次郎微微壹驚，隨後就發現自己落入了壹個上下左右不分的古日式建築當中。
　　而且出乎意料的。
　　他還變成了壹個皮膚白皙，面相陰柔的高大男人。
　　正當他還處在困惑當中。
　　接著迎接他的，就是壹把燃燒著赤紅火光的恐怖利刃。
　　上衫悠持著劍，臉上還帶著壹抹平靜的笑容。
　　撕啦！
　　“圓舞壹閃！”
　　熾熱的火光在半空中拉出壹個飄逸靈動的圓弧。
　　唔……
　　南次郎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的是那刺骨冰冷的殺意！！
　　隨後他就感覺眼前壹黑。
　　兩球之後。
　　越前南次郎飛快反應過來，他黑著臉，凝神微微壹震，隨後自己也變成了壹道凝實的武士虛影。
　　不過，在這無限城中，依舊還是上衫悠的主場。
　　唰！
　　看著自己又被壹刀斬滅了綁在腦後的馬尾，南次郎那還不知道，自己完全就是被面前這個臭小子算計到了。
　　“還真是麻煩，剛剛突破就有這麽強的精神力量。”
　　越前南次郎擡頭壹掃這座十分怪異的房子，裏面的空間很大，像是壹座城池，而上衫悠可以任意操縱這裏面的壹切。
　　甚至包括了空間和方向！
　　這可不是剛剛進入三階段之人能夠做到的。
　　鐺！
　　越前南次郎再次從身後招架了上衫悠的壹擊。
　　哢吱、哢吱……
　　異次元領域外，他手中木質的球拍發出幾聲哀鳴。
　　剛才的壹些情況確實不再他的掌控之中，甚至他還被上衫悠削首了兩次。
　　那種眼前壹黑的死亡感受，可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了的，可以說是實打實的精神攻擊。
　　嗡嗡！
　　耀眼奪目的光輝也從他的身上噴湧而出，壹開始陷落的精神意誌直接掙脫開來。
　　“這是……天衣無縫？！”
　　亞久津先是皺眉凝神，隨後又看向了自己身旁的手冢。
　　後者就是走了這條道路，這其中蘊含的力量，完全不輸於壹開始的阿修羅神道。
　　但是越前南次郎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都在他壹個人身上完美交織著。
　　“這不是正常的天衣無縫。”
　　手冢眸光明滅不定，除了與自己身上相同的那種光輝，他還在越前南次郎的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落寞、剛毅、愛知。”
　　上衫悠瞇著眼，細數著此時越前南次郎身上散溢的那完美無瑕的璀璨光輝。
　　這就是所謂終極品質，能夠通往網球之神的道路？
　　“小子，這球打完，就該回去吃飯了！”越前南次郎拉著臉。
　　今天他竟然在壹個後輩手上吃了個大虧。
　　砰！
　　網球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