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

老膀子

都市生活

“喲,小哥哥。妳這身肌肉可真漂亮啊。”九重天浴池二樓包間裏,壹個二十出頭,挽著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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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那就掛起吧

老狼 by 老膀子

2021-10-23 15:18

  “什麽意思?”張淵根本沒有聽明白,“提高檔次”和“做分區”到底是啥玩意。
  “簡單的說,”廖良掐了煙,說道:“妳要知道客人來上網的目的。”
  “那玩意還有啥目的?來玩唄!”張胖子沒心沒肺的說道。
  “當然是來玩,不然來嫖娼啊?”廖良說著,突然想到了英子還在,趕緊改口,笑了笑說:“妳要知道客人是想怎麽玩。”
  “怎麽玩?”張淵好奇的問道。
  廖良看著呆頭呆腦的張淵笑了笑說:“現在家家都有電腦,他們為什麽來網吧玩遊戲?”
  張淵搖了搖頭,家家都有電腦了正是摧毀他這個網吧的主要原因。
  “有的人喜歡跟朋友壹起呼來喝去的玩遊戲,他們喜歡來網吧,而且壹來就是好幾個,他麽的需求是啥妳想過麽?”廖良問道。
  張淵還是搖了搖頭。
  “他們需要有自己的封閉空間,才好毫無顧忌的玩、開玩笑。所以這類人我們要給他們做壹個娛樂區。”廖良循序善教的領著張胖子的思路。
  張淵想了想說:“有道理。”
  廖良笑了笑繼續說:“還有的人就是來看看電影,聊聊天,看看網頁,這種人很少,而且上網時間不長,還集中在晚上比較多。”廖良說著,看了看網吧後排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所以把他們集中到休閑區,而且價格要高,晚上不營業,減少治安隱患和清潔壓力。”
  清潔壓力當然指的是英子的壓力。
  張淵努力的蹩著自己的腦筋。
  在他看來,不能通宵的網吧根本不叫網吧。就像沒有本山的春晚,根本不叫春晚壹樣。
  他終於重重的點了點頭。
  廖良笑著撇了他壹眼,繼續說:“咱們主要面對的顧客應該是喜歡打遊戲的,愛好電競的人,但是現在這樣壹排壹排的座位配合著沙發,很不適合他們。”
  張淵有點懵逼,問道:“沙發還不行?那給他們上床啊?”
  廖良樂了:“妳開旅店呢?用電競椅啊。每五臺電腦都圍著壹個柱子,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不會被人窺屏,然後每臺電腦前面放壹把電競椅,建立壹個競技區。”
  “草,那得多少錢壹個小時才能收回成本啊?”張淵總算是問到了點子上。
  廖良笑了笑,站起了身,伸了個懶腰說道:“是現在價格的四倍。而且我還告訴妳,壹般人來還沒有位置呢,得預定。”廖良朝他眨了眨眼睛。
  張淵突然明白了,喊道:“妳這是饑餓營銷啊?”
  廖良突然間覺得跟他沒辦法聊下去了,說道:“妳在哪學的這詞?是這麽用的麽?我們可以打造網吧戰隊啊,品牌效應。”
  張淵眼睛壹亮,壹拍大腿說道:“對啊!”
  廖良感到十分的欣慰,說了這麽多,他終於開竅了。
  “我們自己架設私服!自己當GM!”張淵也站了起來說道。
  廖良突然間想找把刀捅死他,說道:“唉,妳看看小周他們這麽大的年輕人都在玩什麽遊戲吧,跟妳真的是聊不了。”
  廖良準備走了,他有點困了。
  其實剛才他說的亂七八糟的,目的無非只有壹個,打消張淵繼續開網吧的念頭,讓他好好陪陪自己的老婆。其中的語言,真的假的,編的造的,但是他心裏明白,自己的兄弟再這樣下去,人生就完了。
  “我走了,妳好好想想吧。”廖良對著壹臉沈思的張淵說。
  “啊?草,這才幾點啊?再玩會。”張淵突然醒了過來,挽留廖了。
  “不了,我勸妳也早點回家吧,妳不去陪嫂子,久了自然有別人陪嫂子了。”廖良留下了這句非常有威脅性,又很有哲理的話,隨後推開了網吧的大門。
  身後傳來了壹個聲音,“走了啊?廖哥?”
  小周的聲音,廖良回頭朝他揮了揮手,離開了網吧。
  雪還是在下著,已經能沒過腳面了。街上雖然還有幾輛出租車跑過,但是廖良想自己慢慢走回旅店去。
  今天經歷的事有些多,他需要好好捋捋。首先,明天要去趟醫院看趙海龍,萬壹他醒了呢?但是好像他醒了也沒什麽幫助,範紫娟說殷玲玲和馬永峰沒畢業就轉學了。但是,她還聽說殷玲玲跟馬永峰結婚了,十年前那天是趙海龍把自己騙出小區然後馬永峰和他壹起動的手,萬壹趙海龍知道馬永峰的聯系方式呢?
  想通了這些,他的腳步加快了,手向自己的口袋裏套去,拿出了煙盒。
  “草。”廖良嘟囔著。
  煙盒空了,他向來是個提前準備的人。
  煙盒空了,讓他很煩躁。
  他更多的煩躁是因為不確定的明天。
  “趙海龍,妳這孫子壹定要醒啊!”他想著走進了壹家通宵營業的小超市,就跟斌知酒店壹路相隔。
  “來啦?”超市的老板娘客氣的打著招呼。
  超市裏還有幾個小青年在那唧唧咋咋的挑選著零食。
  “嗯,妳好。”廖良下意識的跟老板娘打了個招呼,然後心事重重的跑道了零食區,心不在焉的翻著。
  他根本不想吃什麽零食,他只是需要在櫃臺向老板娘說出自己要什麽煙就好。可是他的腦子裏都被趙海龍占滿了,“要是他醒不過來怎麽辦?我還要去找誰?” 他不停的想著這個問題。
  那幾個小青年買完了東西準備去結賬,從精神恍惚的廖良身邊走過,他鬼使神差的下意識也跟著他們後面也走向了櫃臺,腦子裏依舊在不斷的琢磨著各種的可能性。壹直到壹個聲音喚醒了他。
  “別害羞了,要什麽牌子的?”老板娘問道。
  “啊?”廖良猛的被這個聲音喊了回來,嚇了壹跳。
  那老板娘笑了笑,轉過身子從架子上拿下來了壹大推的避孕套,放到了櫃臺上。笑著說:“我看妳就不像是買零食的,還挺害羞,當著別人的的面還不好意思跟我說啊?”
  廖良這才知道,超市老板娘誤會了,把自己當作買想買避孕工具然後又不好意思說的靦腆人士了。
  “噢,我就是想買包煙。”廖良實話實說。
  “嗨,沒啥不好意思的。姐給妳介紹壹下,”她說著拿起了壹個個小方盒,向廖良介紹了起來,“這個是超薄的,這個是有甜味的,女孩子含...哎呀,就是不苦,這個是有顆粒的,這個....”
  廖良樂了,他笑著說:“姐,不是,我給誰用啊?”
  他的意思是,我今晚又沒女人陪我,我跟誰壹起用啊。
  老板娘也樂了,眨眨眼,瞟了壹眼男人說道:“哎呀,妳就用唄,看人家女孩子喜歡啥樣的,妳就買啥樣的唄。”
  廖良沒辦法,看來今天非得買壹個回去了,於是笑著說:“那,姐妳喜歡啥樣的?”
  他的意思是,讓老板娘挑壹個,自己趕緊買了就算了。可是這種東西不像是別的壹般商品,這玩意很容易讓人造成誤會。
  這位超市老板娘似乎就誤會了。
  只見她的臉瞬間就紅了,捂著嘴笑著,朝男人虛打了壹下,然後眼珠迅速的朝超市裏面的壹個門看了看,說道:“妳就挑這個吧,這個超薄而且是涼的。”
  廖良看著這位長相不醜的老板娘,笑了笑說:“好,我就聽姐的好了。再來包煙吧。”
  老板娘再次轉過身去,給廖良拿了壹包煙,廖良擺弄著手裏的小盒子,笑了笑。等老板娘再轉過來的時候,她問男人說:“妳是對面旅店的?”
  “是啊。”廖良不奇怪她對自己有印象,以為他買煙來過幾次。
  “妳記壹下咱們店裏的電話號吧,以後要什麽吃的喝的,只要超過50塊錢,我就給妳送上去。”她說著,看著男人手裏的小方盒子,抿了抿嘴。
  廖良也覺得方便,就掏出手機記下了小超市的電話,隨後便走了出來。他也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似乎是又無意間調戲了壹名良家婦女,心裏嘆息了壹聲,穿過了馬路,走到了旅店大門口。
  大門又鎖了,廖良敲了壹會兒門,經理又是睡眼惺忪的跑來開門,廖良趕緊道歉,經理也沒說什麽,哈哈了幾句就回屋睡覺了,他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廖良跺了跺腳,走到了櫃臺前面,
  櫃臺裏正在玩手機的李燕紅,聽到了跺腳的聲音,擡起頭來,看到了正在走來的廖良,臉上笑了起來。
  “廖哥,妳回來的挺晚啊?”她說道,她還記得中午自己把這個靦腆的男人調戲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
  “噢,是啊,陪朋友玩遊戲去了。我的衣服洗好了嗎?”廖良似乎不想多跟這個妹子瞎扯,畢竟自己有些累了。
  “噢,洗好了。收據還在嗎?我要看看。”李燕紅又開始眼含秋波的,調戲起廖良來了。
  “我找找看。”廖良記得他當時把那張紙隨手就放進了口袋裏,於是在口袋裏壹掏。“啪”的壹聲,壹個粉色的小盒子掉到了地上,李燕紅用余光壹掃,認出了那是壹盒避孕套,笑著說:“喲,廖哥今天也沒帶女的回來啊,怎麽還準備上了?”
  廖良尷尬的把盒子撿了起來,說道:“剛才去超市買煙,老板娘誤會了,我就只好買了壹盒回來。”
  這個理由真的太扯了,換誰都不會信的。
  “快拉倒吧,買煙還能誤會成要這東西,可信度不高啊。”李燕紅顯然也不信。
  廖良不想回答她,只是想盡快把收據找到,然後趕緊走人。
  終於,他掏出了壹張皺皺巴巴的紙條,遞給了前臺小妹,說:“是這張吧?”
  李燕紅皺著眉頭,強把紙條展平看了看笑道:“我真怕妳把買套子的發票錯拿給我了,哈哈哈。”
  說罷,把地上的壹包衣服放到了櫃臺上。
  廖良見這妮子還沒完沒了了,於是把口袋中的小粉盒子放到了櫃臺上,說道:“我真的是跟那老板娘鬧了個誤會,我從來不用這東西的,妳要是需要妳拿走吧。”
  李燕紅看著男人這副欲拒還羞的樣子,來了興致,繼續逗著他說:“妳不用這東西?那妳自己控制得住?”
  廖良苦笑著說:“壹般情況下,還沒等我控制呢,人家就不行了。”
  這點,廖了確實沒說謊。
  “切,”李燕紅撇了男人的褲襠說道:“廖哥,這就咱倆,妳就兜著點吧。”
  廖良也被拱的火氣上頂,挑釁的說:“不信啊?來試試啊?”
  這回輪到李燕紅臉紅了,她看了看經理睡覺的房間,說道:“妳行嗎?妳要是弄不舒服我,我著急起來,可是會咬人的。”
  她的眼裏滿是秋波,似乎預見了幾個小時下班後,自己可以跑進這位廖哥的房間,然後兩個人在床上會進行壹番較量。
  提到咬人,廖良突然想起了孟曉光肩膀上的牙印,他突然想起了什麽,然後笑著說:“啊?咬人啊?那算了,我怕疼,哈哈哈。”
  說著拿回了那個小粉盒,提起了櫃臺上的那袋衣服,轉身走向了樓梯口,上樓了,留下了還在櫃臺裏發楞的李燕紅。
  “什麽東西?”李燕紅楞了幾秒鐘之後,朝著廖良消失的方向啐了壹口。
  廖良走在樓道裏,他已經知道了壹個秘密。
  李燕紅根本就沒來月經,她中午還滿不在乎的喝著冰果汁,所以她是故意讓苗晴替她頂壹天班,為的是確保苗晴不會回家,而她當時應該正在和孟曉光私會。孟曉光的後肩膀上有壹個奇怪的牙印,那個牙印上面側前方多出來了壹個小印子,應該就是李燕紅的那顆虎牙咬出來的,而羅鳳嬌也聽孟曉光說過,他最近有了壹個新歡,沒錯的話,就應該是李燕紅。
  廖良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告訴可憐的苗晴,她的同事已經和她的人渣男朋友勾搭上了。
  “有些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吧。”
  羅鳳嬌那句話突然在廖良腦袋裏閃過。
  “唉,”廖良嘆了壹口氣說道,“那就掛起吧。”他回到了自己房間,關了上門。
  廖良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嘆了壹口氣,但還是走到櫃子前拿出了那副奇怪的背帶來。
  第二天壹早,心事重重的廖良起的很早,今天他要早點去醫院看趙海龍。
  走到旅店大廳,看到了櫃臺後面的苗晴。
  廖良看到了苗晴黑黑的眼圈,像是昨晚沒說睡好,瞬間想到了昨晚自己“破獲”了的孟曉光和李燕紅的秘密。
  “她會不會已經知道了?”廖良琢磨著,他走到了前臺,朝苗晴打了聲招呼,“早啊,苗小姐。”
  苗晴正在想著心事,心不在焉的她突然聽到壹個聲音,嚇了壹跳,趕緊站起身來。看到來的人是廖了,松了壹口氣,說:“廖哥啊,早。”
  “妳怎麽了?有心事?”廖良問道。
  苗晴見男人壹語道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說:“沒…沒有啊,就是昨晚沒有睡好。”
  廖良壓根連壹個標點符號都沒有信她的,說道:“怎麽了,男朋友不乖?”
  他沒有直接點破,而是略帶俏皮的旁敲側擊的看看苗晴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別再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賤兮兮的挑破了,惹得壹身騷。
  苗晴聽男人這麽問,擡頭看了看廖良,霎時間眼淚就在她那看著好像在笑的眼睛裏打起轉來。
  “廖哥,我覺得曉光不喜歡我了。”她說。
  廖良慶幸自己的機智,原來只是女孩子家的日常矯情而已,幸虧自己沒有嘴賤,說道:“嗨,妳別瞎想了,孟老弟前天晚上還差點跟我動手呢,怎麽會不喜歡妳?”
  這句話確實是最強有力的證據,雖然廖良已經知道了許多自己不該知道的。
  苗晴顯然被這句話提醒了,她的眼睛裏瞬間有了壹絲亮澤,說道:“是啊,但是他昨天晚上碰....碰都沒碰我。”
  廖良明白了,原來是晚上沒有要到自己的男朋友,白天就胡思亂想起來了。
  可是突然間,他明白了,孟曉光不敢跟苗晴滾床單,恐怕是因為他肩膀後面的那個牙印吧。但是廖了也不想多管閑事,畢竟自己的事自己還沒有搞定呢。
  “嗨,男人在外面掙錢,挺辛苦的......”廖良昧心的幫那個人渣找起了借口來,卻被苗晴打斷了。
  “他沒有工作啊?而且他這兩天都很奇怪,好像壹直在躲著我。”苗晴可憐巴巴的說著。
  “他不工作?妳倆同居了嗎?”廖良問道。
  “嗯。”苗晴臉紅著點了點頭。
  “那他壹直沒有工作嗎?”廖良繼續問道。
  “也不是,他有時候會接到活,然後出去工作幾天,但是收入很少。”苗晴說著。
  廖良明白了,他對這位孟曉光更加的鄙視了,這不是明擺著吃苗晴的軟飯嗎?他攥緊了拳頭,“嘎嘎”的作響,他快忍不住了,嘴巴已經做好了說出第壹個字的準備。
  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說道:“嗨,男人成家立業很快的,妳們感情這麽好,沒什麽了不起的,妳別多想了。
  “嗯,我倆最後能在壹起挺不容易的,他沒有考上大學,上了本地的大專,我最後就也沒去念大學,陪他在這兒念的大專,那時候……。”苗晴回憶起了當年的情景,臉上顯出了壹絲甜蜜。
  可是這絲甜蜜在廖良眼裏,卻變成了壹絲傻了吧唧的信號。
  這裏的大專,叫好聽壹點是專科大學,叫得不好聽就是職業院校。發壹個職業高中文憑,畢了業能幹啥自己都不知道,純屬自己糊弄自己的地方。
  聽到苗晴為了孟曉光,連上大學都放棄了,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是為了壹個愛自己的人,結果這個人其實是個人渣。
  他咬了咬牙,沒等苗晴把話說完,就氣呼呼的走出了旅店大門。
  廖良站到了旅店門外,喘著粗氣,點了壹根煙。然後早飯也沒吃,直奔地球村網吧。
  雪已經停了,街道上有幾臺掃雪車“嗚嗚”的開過,人行道上的雪也被人掃得挺幹凈,整個世界現在都是銀裝素裹般變得含蓄了起來。
  網吧已經開門了,廖良還沒走進網吧就看到了英子還是穿著那套半身體桖,紮著長發,曼妙的身姿在各個電腦上擦著,倒著煙灰缸,掃著地。
  張淵還是在第壹排的最外面盯著電腦屏幕,叼著煙。
  廖良走了進去,他不明白他自己為什麽要來這裏,他本來是想去醫院的,可能是剛才太生氣亂了分寸,想找張淵來說說,排解壹下。
  張淵看到了他來,趕緊招呼他過去。
  “草,老狼,妳過來看看這個咋樣。”張淵瞇著眼睛,指著電腦屏幕說。
  廖良走了過去,看了看屏幕上的圖片,那是壹把把電競椅。他笑了,看著張淵說道:“妳自己定就完了,價格不要太貴了,質量還要好壹點,妳聯系商家說是網吧用,他們就有譜了。”
  “狼哥,妳別總勸我哥花錢,現在網吧都淡成這樣了,哪有錢啊?”英子雖然是在數落廖良,但是卻主動跟他說話,而且語氣似乎也有所緩解。
  廖良心底很開心,說道:“要是能讓咱網吧好起來,這幾把破椅子,我贊助了。”
  張淵笑著說:“草,妳別聽他瞎說,沒雞巴事,就這點錢我還是能拿出來的。”
  說罷,張胖子打了壹個打哈欠,吧唧吧唧嘴,眼睛裏困出了幾滴淚來。
  廖良看著困的這副德行,說道:“走吧,我送妳上車。”
  張淵看了看時間,九點半。
  站了起來,穿上了衣服說:“走吧,咱倆去小周家拿車。”
  “去他家拿什麽車?”廖良說。
  “草,昨晚他家有點事,借我車先回家了,就沒回來,他打電話來說車停他家樓下了,不遠,走咱們溜達的就到了。”張淵壹臉不在乎的說。
  廖良本來還挺高興,以為張淵車就在門口,他走後自己想和英子趁熱打鐵,趕緊聊聊,沒想到這胖子這回要拽著他去拿車,沒辦法還是硬著頭皮的跟著張淵走了。
  小周叫周鵬旭,今年十八歲,高中都沒念完就天天混在張淵的網吧裏打遊戲,張淵挺喜歡這個小子,他遊戲打得好,基本上任何遊戲,他玩兩天,都能玩的比別人強。小周有句名言,“遊戲打得好,可以不高考。”
  等廖了送走了張胖子的車,已經快要十點了。
  他很想回去找英子聊會天,可是他現在必須去醫院看壹眼趙海龍,或許他可以醒過來。雖然他也真的很想揍這個孫子壹頓,但是此時此刻還是真心希望他還是先醒來吧。
  廖了站到路邊上,正在猶豫向左走到路口打車去醫院,還是向右走回到網吧找英子聊天。他點了壹根煙,最後還是左轉往路口走去,“畢竟,”他想,“還是先把正事辦了吧。”
  他走到了壹個十字路口,準備攔壹輛出租車。
  這時候,車來車往,卻剛好沒有壹輛出租車經過。從身邊開過了壹兩白色的面包車,面包車的輪胎吃雪很深,說明裏面有很多人。
  廖良也註意到了,而且他還註意到了開車的人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少了壹根小拇指。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望自己身後的方向並沒有什麽工地施工,只有地球村網吧周圍是周圍民工的聚集地。
  “不好!”廖良突然扔到了自己手裏的煙,大步的向地球村網吧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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