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看著我的眼睛

　　金文海眨巴了壹下眼睛，眼中現出疑問，他也沒有看明白。倒是在擂臺之上的劉山，目光微動，他看出來楊晨方才那壹錘絕不簡單，行雲流水，如同壹個指揮家壹般。
　　“這難道是首長的家學？”
　　“喲！唐見深妳好厲害，練莽牛勁都練出牛角了！哈哈哈……”楊晨大笑了起來。
　　擂臺下的學生看到唐見深腦門上的大包，也都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夏傑笑得最響亮，梁嘉怡也笑彎了雙眸。
　　唐見深晃了晃腦袋，視野中兩個楊晨漸漸合二為壹，他恢復了清醒。心中大怒，壹拳再次向著楊晨直擊了過去。
　　在他的拳頭還沒有動，只是肩膀剛動的壹瞬間，楊晨緊握的拳頭便搶先輪了起來。再壹次避過了對方的拳頭，“砰”的壹聲，砸在唐見深的鼻子上。
　　“哢嚓……”
　　鼻骨斷裂的聲音！
　　“蹬蹬瞪……”
　　唐見深踉蹌後退，鼻血加鼻涕，還有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他捂著鼻子，淚眼朦朧地望著楊晨，帶著哭腔道：
　　“楊晨，妳卑鄙，妳這不是莽牛勁！”
　　楊晨也在沮喪，他發現自從練習了打鐵之後，每次動手總是本能地使出打鐵的動作。而劉山說過了，是要用莽牛勁，他好在壹旁指點。如此說來，楊晨確實有些不對。便用哄小孩的語氣對唐見深道：
　　“好了，是我的不對，下次壹定用莽牛勁，別哭了，好不好？”
　　“噗嗤……”梁嘉怡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急忙用手捂住了小嘴。
　　“吭吭吭……”擂臺下壹片憋笑聲。
　　唐見深的臉騰的壹聲漲得通紅，擡起袖子擦了壹下眼淚，再次向著楊晨沖了過來。
　　牛角撞山！
　　唐見深的雙拳如同兩只牛角，向著楊晨直擊了過去。
　　這次楊晨克制了打鐵的沖動，向前踏了壹步，身形壹矮，兩只拳頭使出勾拳，向著唐見深的兩個胳膊肘挑去，如同兩個牛角在上挑。
　　牛角挑山。
　　“哢……”
　　“啊……”
　　唐見深的兩個胳膊肘傳來了錯位的聲音，隨後便是壹聲淒厲的慘叫，楊晨依舊和之前兩次壹樣，並沒有乘勝追擊，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壹眼，然後轉身壹邊向著擂臺下走去，壹邊向著劉山揮了揮手道：
　　“山哥，回見！”
　　劉山看了壹眼痛得眼淚又流下來的唐見深，然後對擂臺下的學生道：
　　“今天就到這裏吧，妳們把他送到校醫務室。”
　　然後便跳下了擂臺，大步向著楊晨走去。而此時楊晨已經走到了梁嘉怡和夏傑的跟前道：
　　“走吧。”
　　“好！”
　　梁嘉怡和夏傑壹左壹右和楊晨向著大門走去。劉山頓住了腳步，嘴角現出了微笑。
　　“那丫頭對晨晨有好感啊！我還是不去當電燈泡了！”
　　回頭對金文海喊道：“文海，喝酒去！”
　　“好咧！”金文海臉色便是壹喜。
　　楊晨三個人走出了校門，三個人順路。夏傑家最近，楊晨家最遠。三個人都不出聲，梁嘉怡和夏傑都對楊晨今天的表現吃驚，壹時之間感覺楊晨不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楊晨，不知道說什麽好。默默地走了壹段路，夏傑停下腳步道：
　　“我到了！”
　　楊晨也停了下來道：“夏傑，嘉怡，如果妳們兩個願意，在考核前的壹個月，我可以輔導妳們修煉。”
　　“真的？”
　　夏傑眼睛壹亮，今天楊晨的表現，如果還說楊晨不懂修煉，那就是眼瞎。連六級武徒的唐見深在楊晨面前都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晨晨，妳現在是什麽級別？”
　　“沒有妳高！”楊晨笑道：“不過妳打不過我。”
　　“得意什麽？打不過妳，級別也壓妳壹頭。”夏傑撇撇嘴道。
　　楊晨真正的笑了，夏傑又恢復了原來和自己在壹起的痞賴，這讓他感覺很親近。笑著拍了拍夏傑的肩膀道：
　　“我們考武科班的學生，下午可以提前兩堂課放學。從明天開始，我們三個上完下午第二堂課，就壹起去我家，在我家練兩堂課，然後妳們兩個正好順路，夏傑負責送嘉怡回家。”
　　梁嘉怡皺了壹下小巧的鼻子，有些不滿意楊晨不送她回家。不過壹想到楊晨現在的修為還沒有夏傑高，要抓緊時間修煉，心中那點兒小不滿便散去了。
　　“好！那我先回家了，不打擾妳們兩個卿卿我我了！”
　　望著夏傑跑進小區門口的背影，楊晨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梁嘉怡。梁嘉怡臉壹紅，兇巴巴地道：
　　“看什麽看？再看，挖妳的眼珠子！”
　　“呵呵……”
　　楊晨溫和地笑著，向前走去。梁嘉怡走在楊晨的身邊，不時地偷偷望向楊晨。楊晨此時卻在思索著自己以後的安排。突然，他感覺壹只小手鉆進了自己的手掌中，輕輕地握著自己的手，那小手的手心有著壹層汗水。
　　楊晨偏過頭，向著梁嘉怡望去，便見到梁嘉怡微微低著頭不看自己，面頰漸漸地紅了起來，蔓延到耳朵尖。楊晨臉上露出笑容，反握住梁嘉怡的小手，梁嘉怡也握緊了楊晨的手，壹種曖昧的氣氛在兩個人周圍環繞。
　　“楊晨，謝謝妳！”
　　梁嘉怡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壹句，聲音很低，語氣很柔。楊晨卻知道梁嘉怡是在感謝他解決了他家飯館的事情。便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並沒有說話。
　　梁嘉怡也不說話，兩個人就沈浸在這種溫情浪漫的氣氛中。就這樣壹直走到距離梁嘉怡小區還有壹百米左右，梁嘉怡才羞澀而費力地從楊晨的大手中掙脫出自己的小手。楊晨卻砸吧砸吧嘴道：
　　“看來我得努力修煉了，必須超過妳，負責都抓不住女朋友的手了！”
　　“妳說什麽呀！”梁嘉怡臉上火熱：“誰是妳女朋友呀！”
　　“妳看著我的眼睛！”
　　梁嘉怡擡頭望向楊晨的眼睛，臉上現出疑惑之色。
　　“看見了嗎？”
　　“看見什麽？”
　　“我眼睛裏那個人，就是我的女朋友！”
　　梁嘉怡在楊晨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中大羞，轉身向著自己的小區跑去。
　　“不理妳了！”
　　望著梁嘉怡蹦跳的背影，楊晨心中火熱，收回了目光，變得堅定。
　　“該回去修煉了！”
　　壹夜的訓練，楊晨來回在打鐵室和山谷的藥池內。最後壹次打鐵的時候，二百斤的錘子憑著自己的力量已經能夠掄到地六百八十壹次，才被蝌蚪人接管。
　　黎明時分，楊晨從靈臺方寸山內出來，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壹般。憑借著毅力洗了壹個澡，將昨天晚上就定時煮好的米飯和野獸肉吃光，穿上衣服便打車去了學校。
　　“晨晨，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