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0章 全城慶新王·簡妮斬丹妮

　　面粉街。女院。
　　“莉迪亞，我還要桑蒂雅。”
　　美人莉迪亞秋波流轉：“伊恩，兩個人，雙份的錢。”
　　“噓噓噓，在雙份的錢上，我再加壹倍。”伊恩榮光煥發，豪氣逼人。
　　莉迪亞咯咯嬌笑，她沖敞開的大門喊出去：“桑蒂雅，伊恩也還要妳呢。”
　　“他那小小的身板，有妳都吃不消，還要我？他付得起錢嗎？！”壹個迷人的聲音喊回來。
　　“伊恩答應給雙倍的雙份錢呢？”
　　“他的錢呢，我要先看見錢。”桑蒂雅從門口轉出來，幾乎是嬰兒狀態般的身子如緞子壹樣的發著光。
　　伊恩露出壹個大大的傲然的笑容，從口袋裏摸出壹枚金龍，又壹枚金龍。兩枚金龍在手上壹碰，叮的壹聲，清脆悅耳。
　　莉迪亞和桑蒂雅從未見過伊恩如此大方過，也從沒有見過伊恩如此有錢。伊恩是個賭徒、小偷、流氓，也是伯尼大人手下的壹個小混混。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窮光蛋。
　　“今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兄弟們都在慶祝，而我的慶祝，就是來這裏要妳們兩個。”瘦小的伊恩雙目閃閃發亮，好像遇上了天大的喜事。
　　“我們姐妹們都知道啦，大家都喝酒慶祝，是因為魔山大人成了國王。”莉迪亞把自己剝成最原始的自然狀態，如小貓咪壹般縮上床。
　　“是神諭指引，私生子國王和天父主教在同壹時間做了同壹個夢，七神通過夢境展示了神諭，預言告訴私生子和天父主教，魔山才是維斯特洛大陸真正的國王。”桑蒂雅咯咯笑著無聲的走進來。她來到伊恩面前，雙臂環住伊耿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了伊恩的身上。
　　“莉迪亞、桑蒂雅，我是跟伯尼大人做事的，伯尼大人效忠的是魔山，而魔山如今成了國王，哈哈，哈哈哈，全城的兄弟們今天都是酒量大好，城市的各種酒都賣光了。大街上好多醉鬼。我，伊恩大爺，也很快會在宮廷裏謀壹個差事的。我他嗎的壹直都是格雷果·克裏岡國王陛下的人。”伊恩傲然說道。
　　伊恩的驕傲和自豪觸手可及，仿佛下壹刻，格雷果·克裏岡壹世就會親自來請他去做禦前重臣。
　　莉迪亞和桑蒂雅都吃吃笑。
　　伊恩的酒也喝多了，今天，女院裏的姐妹們，好像就沒有遇上沒有喝多的男人。
　　……
　　黑水河，港口。來自潘托斯城的海鳥號商船。
　　“嘿，普雷斯科特，妳的工人們呢，我的香料、面粉、布匹需要立即搬到城裏去。”
　　壹個粗壯如大樹的赤膊男子站住在下船的跳板上，回頭看著壹身錦衣的肥胖船長：“麥倫船長，從今天開始，海鳥號連續三天都不會有搬運工。”
　　“不，不不不，妳不能這樣，普雷斯科特，我壹周前就已經向妳付了定金。”
　　“那又怎樣，我們要慶祝蟹爪半島的王坐上了鐵王座。”
　　“嘿嘿嘿，魔山坐上了鐵王座和妳們有什麽關系，妳們壹輩子都是下力氣的搬運工，我要妳立即召集人手幹活，普雷斯科特。”船長語氣變得嚴厲。
　　管工普雷斯科特輕蔑的看著船長：“麥倫船長，我們都是蟹爪半島人。魔山也是我們蟹爪半島人，他今天在貝勒大聖堂戴上了王冠，妳還不允許我們慶祝？”
　　“我們是有協議的，普雷斯科特。”
　　“那又怎樣？妳可以解約，看看今天誰敢把妳的貨物搬進城去。黑水河港口碼頭上的搬運工都是蟹爪半島人，船長。妳要想順利卸貨後返回潘托斯，就好好的進城去先玩三天。”
　　話畢，普雷斯科特揚長而去。
　　麥倫船長張開了口卻沒能發出聲音，他眼睜睜的看著普雷斯科特離去。他左右環視，看見了大大小小的貨船上的水手、搬運工、女傭們也在紛紛下船。而百余座碼頭上，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們圍成壹圈席地而坐，他們壹邊喝酒壹邊唱歌。有的還用木桶瓦盆做打擊樂器，呯呯嘭嘭的亂敲。
　　“船長，我看我們還是進城去找個女院吧。”壹雇傭騎士聳聳肩膀對麥倫船長說道。
　　……
　　大街上，有孩童在奔跑，壹邊在高喊：“魔山是神選者，七神神諭指引，魔山做了國王，魔山做了國王。”
　　鞋匠廣場，擠滿了人，大多是平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擠在壹起議論紛紛，有的女孩子彼此挽起胳膊跳起豐收的舞蹈，旁邊有人用木桶或者手為她們打起了節拍。另壹邊，上百的男人擠在壹起說著什麽，時不時的，人群中爆發出轟然大笑。
　　鋼鐵街的酒館裏擠滿了大聲喧嘩的鐵匠，他們壹個個光著胳膊，肌肉凸起，在談論著鐵匠國王詹德利·拜拉席恩短暫的國王史，他們更津津樂道添油加醋的吹噓著鐵匠國王是如何因為壹個夢境神諭而主動把王位讓給了魔山的內幕，就好像他們昨晚就和鐵匠詹德利·拜拉席恩壹世在壹起睡覺似的。
　　爛泥門廣場、七大城門的守衛、紅堡守衛、梅葛樓守衛、駐紮在七大城門的克裏岡軍團、谷地軍團、黑水河港口裏的皇家海軍艦隊、克裏岡艦隊、鐵群島艦隊、雷德溫艦隊等地方到處都是人聲喧嘩，士兵、騎士、將軍都在議論紛紛，話題壹個：魔山在貝勒大聖堂戴上了王冠，而這個事前沒有發出任何宣告的國家大事，據說是詹德利壹世和天父主教做了同壹個夢境而得到的神諭指引。
　　消息很突然，消息來得也很快，仿佛僅僅只有壹個心跳的時間，魔山在聖堂被突然加冕王冠的消息就傳遍了全城的每壹個角落。而這消息，因為有貝勒聖堂的聖鐘鐘聲為佐證，所以全城數十萬子民，十萬士兵，沒有人懷疑傳言是假的。人們自發慶祝，全城的酒商囤積的酒很快銷售壹空，各大女院裏也湧進了興奮的恩客。
　　整個君臨城，好像壹個突然亢奮發清的野獸。
　　……
　　紅堡。王座大廳。
　　丹妮莉絲站在大廳裏，紫色眼眸閃過壹絲疑惑：“魔山做了國王？”她的聲音裏充滿了不相信。這太突然了。
　　“看起來好像是的，女王陛下。”喬拉·莫爾蒙說道。喬拉的神情同樣吃驚。
　　帶回來消息的是王室傳令官。
　　魔山在聖堂剛壹加冕，小指頭就站了出來，他吩咐王室傳令官全城宣告這壹消息，紅堡自然也得到了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當傳令官在紅堡的青銅大門前高聲大喊的時候，城墻上的守衛們同樣吃驚。
　　消息如風，也許比風還快，可能僅僅是瞬間，魔山稱王的消息就傳遍了紅堡。
　　在王座大廳裏等待著國王和首相返回的丹妮莉絲壹行人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丹妮莉絲被魔山用詭計擒獲後，對魔山從未表示過臣服，她雖然投降，但她表示願意臣服的人只是國王，絕不肯是魔山。她對魔山的抵觸和敵意，源於魔山對她的欺騙。
　　魔山對她滔滔不絕的說了壹大通話後提出了和平停戰，她同意了，然後，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時候，她被魔山壹‘握手禮’捉拿失去了自由。她的軍團也隨即被控制，並被強迫屈服。
　　這可不是真正的戰敗，也不是心甘情願的臣服，這不過是魔山的詭詐得逞，這令好強的丹妮莉絲口不服心也不服。
　　只是面對魔山的殘暴嗜殺，丹妮莉絲不肯忠誠於自己的將士們被屠戳，她才違心答應魔山投降。
　　“怎麽可能是這樣？”丹妮莉絲下意識地說道。
　　“陛下，布蘭說過，魔山會稱王。他的野心是征服兩個大陸，他如果不稱王，萬壹新王並不同意他的征戰呢？”無畏的巴利斯坦·賽爾彌冷靜說道。
　　“他先篡奪鐵王座，掌握了絕對權力後再全力攻打厄斯索斯？”丹妮莉絲說道。丹妮莉絲的頭腦並不笨，她只是差了運氣。
　　“我想是的，陛下。魔山是個心機深沈的詭詐者。”巴利斯坦·賽爾彌給魔山下了結論，“詹德利壹世壹定是被迫讓位，以神之名。”
　　……
　　貝勒大聖堂。
　　繁雜繁瑣到極致的加冕新王的最後儀式。
　　魔山站上了聖壇。
　　他的左手邊站著詹德利·拜拉席恩，右手邊站著七神的化身：總主教大人。
　　聖壇下，擠滿了廷臣武將，貴族、貴婦與仕女。
　　魔山頭戴王冠，如巨人壹般站在聖壇中間。旁邊戴著七星聖冠的總主教在他身邊看起來就好像壹個小醜。肌肉發達身材壯碩的詹德利就是壹個半大的男孩。
　　“各位大人，我並不知道今天的神諭指引儀式是為我加冕，我到現在都還……有點不知所措……這太令人意外和……困惑……呃……在我從聖壇下走上聖壇的短暫時間裏，我壹直在思考自己是否該接受這頂王冠……”魔山目光掃視全場，威猛氣質下，罕見的出現了猶豫不決的眼神。
　　“陛下，北境的臨冬城決戰，夜王是不是妳擊殺？”小指頭高聲說道。
　　魔山盯著小指頭，沒有回答。
　　“陛下，妳揭穿了瑟曦和詹姆穢亂王宮的秘密，迫使偽王托曼壹世逃亡，這些都是妳的功勞。”伯尼·克裏岡說道。
　　“陛下，長夜漫漫，處處險惡。妳可以拒絕王位，但妳不能拒絕神諭指引。沒有諸神的護佑，妳無法擊殺夜王，也無法百戰百勝。巨龍和獨角獸都奉妳為主，這些不是凡人的力量所能達成的。”梅麗珊卓夫人淡淡說道。
　　“陛下，祝賀妳成為維斯特洛大陸新的國王。”總主教大人高聲宣布。
　　於是，詹德利·拜拉席恩在魔山面前單膝下跪：“臣詹德利恭賀陛下登上王位。”
　　這是壹個信號，估計也是有人事前教過詹德利。
　　於是，聖壇下，除了修女和修士，所有的人壹起單膝下跪，在天父主教的領唱下，眾人壹起說道：“恭賀格雷果·克裏岡公爵大人登上王位。”聲音轟然，響徹大廳。
　　“請起身，各位大人，夫人、騎士、仕女和勇士。”
　　眾人起身，人太多，武將和侍衛們的鎧甲摩擦相撞，聲音鏗鏘轟然。
　　魔山掃視全場，剛才的那壹絲猶豫不決消失，完全看不見了。
　　“詹德利·克裏岡爵士。”魔山說道。
　　“是，陛下。”詹德利再次單膝下跪。
　　“妳是拜拉席恩血脈，是風息堡的合法繼承人，根據王國律法和傳統，風息堡是妳的了。妳的爵位，不再是爵士，而是公爵。”
　　“多謝陛下。”
　　“各位大人，讓我們祝賀風息堡公爵大人詹德利·拜拉席恩。”
　　嘩！
　　大廳裏掌聲雷動！
　　……
　　瓊恩·坦格利安則沒有鼓掌，他在人群的最後面，冷眼看著這壹切。
　　魔山就這樣做了壹國之王，虛假得好像壹個夢境。稱王後的魔山會下令征服北境麽？
　　如果丹妮莉絲和布蘭說的是真的，壹個要征服兩個大陸的瘋狂野心家，怎麽可能容得下北境的獨立王國？
　　三百年前，北境之王率兵南下對戰征服者伊耿·坦格利安，當巨龍出現在天空，北境王立即屈膝下跪臣服。至今，在北境王下跪臣服的地方，還有壹個著名的客棧：河間地紅叉河邊的屈膝之棧！
　　屈膝之棧，七國聞名，至今已經有了三百年的歷史。
　　擁有巨龍和獨角獸的魔山，是北境史塔克無法抵禦的。北境的天險卡林灣對於巨龍來說，形同虛設。
　　瓊恩·坦格利安的黑色眼睛盯著魔山，表情沈重，並無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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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壇上，魔山的聲音還在繼續：“伊耿歷298年，王國爆發內戰，戰火波及全國，子民們生活變得艱難，貴族們的領地和財產也遭到巨大損失，我宣布，維斯特洛大陸的所有貴族，全部子民，從今天開始，免除壹年的稅收。”
　　聖壇下，掌聲如雷，叫好聲此起彼伏。
　　這個免稅，令貴族們都是大喜。
　　“陛下，戰爭動亂數年，王國國庫早已經空虛。”財務大臣小指頭站出隊列高聲說道。
　　“國庫空虛，我們自己想辦法。七大王國，誰不知道培提爾大人只需要把金幣磨壹磨，壹枚就會變成兩枚。”魔山面對眾臣：“各位大人，我說得對嗎？”
　　“對！”眾貴族壹起回答，歡笑聲響起。
　　小指頭笑了，不是大家熟悉的那種促狹的笑意，而是苦笑。這令大家真正的開心喜悅。
　　魔山舉起手，全場的喧鬧歡聲立即停止，變得安靜無比，這令魔山很滿意：“我要在此宣布，以七神之名，全國地牢裏的罪犯們，壹律赦免。所有的死刑犯者，壹律加入軍團，訓練成為士兵。”
　　法務大臣簡妮·維斯特林說道：“陛下，王座大廳裏還有壹眾投降的俘虜，他們以偽王丹妮莉絲·坦格利安為首，陛下要打算如何審判他們，是赦免，給他們自由，還是審判他們的侵略之罪？”
　　“簡妮夫人，妳是法務大臣，我想聽聽妳的意見呢？”
　　“收編其部下，斬首偽王丹妮莉絲·坦格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