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沖動求愛卻葬送了愛情

　　婚後，他們的生活比較和美，事業也都很順利，還生下了壹個繼承了他們優秀基因的女兒莊美美。
　　八九年學潮事件後，壹些參與學潮的資深同事受到處分，莊德祥夫婦成了中文系重要的骨幹。當時，莊德祥剛剛被評為教授，就受學校重托開始帶研究生。而他所帶的第壹屆研究生有三個：甄迎傑、程詩和錢纖甄迎傑英俊瀟灑，學識出眾；程詩氣質高雅，才華橫溢；錢纖的才華雖不超過甄迎傑和程詩，但高幹家庭的生活背景給育了她高雅的氣質，而且略帶了幾分林黛玉式的憂郁，也格外逗人喜歡。
　　莊德祥帶著這幾個研究生，懷著無限的熱情投入到工作中去了。但是，事業運極好的莊德祥此時也隨著時代觀念的開放，說明白點就是性開放思潮在中國的湧起，而春心蕩漾起來了。
　　通過壹段時間相處，莊德祥愛上了程詩，而且很快到了壹日不見程詩就如隔三秋的程度。但很不湊巧的是，甄迎傑也同時愛上了程詩，也在苦苦追求她，而錢纖卻出乎意料地暗戀上了甄迎傑。於是，就壹個愛字，將莊德祥和他的3個學生聯系起來了。他們的壹舉壹動都極容易敲破另壹個醋壇子。
　　楊雅秀很快就知道了莊德祥愛上了程詩，就與他好好談了壹晚上。在那晚上交流中，楊雅秀發現，她與莊德祥雖是耶才女貌，別人眼裏非常般配的壹對夫妻，但心理交流走少，但思想觀念已經有了短時間難以彌補的差距。因此，她對他們的婚姻基本上不抱什麽希望，因為莊德祥變得好色起來，對於壹個半老徐娘來說，要拴住壹個好色的男人，是比較困難的，何孔楊雅秀不懂得如何拴住男人的心，也沒有時間去研究那些，她的工作太忙了，他不能為了壹個早已經變心的花花腸子的男人去丟掉她的事業。
　　莊德祥見楊雅秀對他失望，就想趁機遊說她離婚。他嘆了口氣，裝作很對不起她的樣子，輕聲對她說：“雅秀，請妳理解我。我已經愛上了程詩，從內心愛上了她，沒她我已經無法呼吸。我雖然很尊敬妳，也很愛妳，但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組織上撮合的產物……”
　　“莊德祥，妳不要說了。時代變了，妳的地位變了，妳的觀念變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可阻止地變了。我尊重妳的選擇，希望妳不要做出沖動的決定。我給妳3個月時間去思考，3個月後，妳認為我們連個家庭不可避免破滅，那就幹脆離婚吧！”楊雅秀是很要強的女人，與莊德祥結婚以來，不僅將家裏照顧得井井有條，還在事業上取得了非常喜人的成績，成為該學院古代漢語研究方面的學科帶頭人，雖沒帶研究生，但學術影響壹點也不必莊德祥差。
　　莊德祥見此，就點頭同意了。
　　甄迎傑對程詩非常好，有空也去找她，有機會就向她表白愛慕之意。程詩也比較喜歡他，但莊德祥總以學術研究為名，將她單獨約出去面授，讓他很少有單讓接觸她的機會。而她因與莊德祥接觸得多，也漸漸對他產生了感情。而且，這種感情隨著莊德祥對她照顧得越來越用到而越來越深厚。
　　當莊德祥與程詩的感情快瓜熟薦落時，莊德祥趁機將她上了，將生米強行做成了熟飯。程詩讓他破處後，就從心理上開始依戀上了他，像所有保守女人壹樣，壹旦將身子獻給了某個男人，就從內心認定自己是他的人，就從心理上依輔他。而由於與甄迎傑單獨接觸不多，程詩在依戀莊德祥後就逐漸淡化了對甄迎傑的好感。而相對保守的程詩覺得她已經將自己給了莊德祥，再去愛甄迎傑，是不道德的，不但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甄迎傑，還有意遠離他，以躲避可能惹上身的麻煩。
　　見程詩對他日益冷落，見程詩有意躲避他，甄迎傑非常失落，非常憤怒，心裏極恨壓德祥利用師生戀中老師的強大優勢將他心愛的女人奪走。但是，他的“命”還捏在莊德祥的手中，對莊德祥是敢恕不敢言。於是，甄迎傑只好暗自傷心，壹個人偷偷跑到學校外面小館去喝酒解愁。
　　抽月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甄迎傑喝酒解愁最終是越來越愁，以致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傾向。他的失落被錢纖看在眼裏。暗戀著他的錢纖內心也非常痛，但她沒表露出來，而是不聲不響地陪在他身邊，給他倒酒，陪他喝酒，傾聽他的心聲。但他並不領情，多次驅趕她走開，但她不計較那些，還是默默地關註著他。壹句話，只要妳快樂，我就快樂！
　　甄迎傑仍然不在平錢纖的關愛，認為程詩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沒有程詩的愛情是偽愛情，沒有程詩的生活是行屍走肉。他反復思考他引不起她興趣的原因。最終，他認為，是因為他不善於衣達和推銷自己所致。如果膽大壹點，早壹點向她表白，她內心也不會裝下別人。畢竟他是近水樓臺的兩個男人中唯壹壹個配得上她的人，也可以說是唯壹的人選。當然，他沒意識到有妻有女的莊德祥會參與競爭，而且不知不覺中已經贏得了競爭。
　　甄迎傑想了想去，決定來壹次驚天動地的表白，讓程詩感動得流淚，從而親近他，投向他懷抱。於是，他那天少喝了幾杯酒，到花店去要了壹束玫瑰花，來到她的宿舍樓下，對著宿舍大樓大聲喊“程詩，程詩，妳下來。”
　　那時社會思想剛剛開放，這樣的舉動被認為是嚴重違反紀律的。程詩剛剛從莊德祥身邊回到宿舍後，就聽到甄迎傑在下面喊她，又羞又急，只好讓同宿舍的其他專業的女研究生對著樓下說：“她已經睡了。她讓我告訴妳，有事明天再說！”
　　“不行。叫程詩下來。我今晚有話對她說！”
　　“她已經睡了！妳還是等明天最再說吧！”
　　“不行，我等不到明天。明天我可能就沒機會了。”甄迎傑對著樓上大聲說。他聲音之大，以致他的話整棟樓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好吧，我進去跟她說壹聲！”
　　過了壹會兒，程詩出現在宿舍陽臺上。她壹眼就看到甄迎傑手裏拿著壹束鮮紅的玫瑰花站在下面，立即明白了他要說什麽，就對他說：“妳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跟我說！”
　　“不行。妳下來，我現在就要跟妳說。這句話在我心裏憋了很久。我不能不說出來！”
　　“我不方便下來！還是明天再說吧！”
　　“妳下來吧。程詩，我求妳啦。我真有話對妳說。”甄迎傑見她再三拒絕他，就帶著哀求的語氣說。
　　程詩見此，只好勸慰他說：“妳喝多了，妳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說。不要影響了整棟樓的女生休息！”
　　“我沒喝；。程詩，妳下來吧。我愛妳，我愛妳，我今夜給妳送玫瑰來了。難道妳下樓都那麽為難嗎？”甄迎傑說罷就單膝跪在地上，高高地舉起那束鮮紅的玫瑰花，“甄迎傑，妳瘋了。！程詩見此，又氣又羞，大聲喝斥他說，”妳喝多了，快回去休息吧。少來這裏發酒瘋！“在那個時代，大學生雖有不少談戀愛，但都是在地下狀態進行。壹個女生哪裏接受得了男坐在整棟宿舍大樓前高舉玫瑰花，跪在地上大聲喊”我愛妳！呢？
　　“我沒瘋，沒喝多！這是我的真心話。我愛妳，程詩。我愛妳，程詩。我愛妳，程詩！……甄迎傑跪在女生樓下瘋狂地喊起來。
　　整棟宿舍樓的女生睡覺的，沒睡覺的，都湧向陽臺上，看著樓下帥哥高舉紅玫瑰，大聲喊“我愛妳，程詩。”的場面。不少女生被這種大膽而浪漫的求愛萬式所感動，感嘆如果有帥哥以這種萬式在套開場合向她求愛，就是被學校開除了她也心甘情願。但是，也有不少女生罵甄迎傑的行為是“胡鬧”，是“神經病”。
　　程詩管不了其他女生的議論，想到她有可能受到學校處分，想到她在同學面前“出了洋相”，想到她可能遭到莊德祥的質問，不禁跑到宿舍裏，鉆進被窩裏哭起來了，任憑樓下的甄迎傑在那裏高喊“我愛妳，程詩！”。但甄迎傑似乎還沒意識到她是不可能接受他的，而且此時還感到異常的痛苦，仍然在樓下大聲喊：“我愛妳，程詩！”
　　過了壹會兒，學校保衛處來了幾個人，將在學校發酒瘋、幹擾學校秩序的甄迎傑帶走了。